聽崔玉判官說到自己的過往,道臺大人多少有些尷尬,羞赧,不過,他卻還是梗着脖子,滿臉的不服氣。
“正如大人所說!”
“本官的確沒有驅趕走妖狐!”
“但這又和這個老嫗有什麼干係?”
“難道,本官沒有驅趕成,她就能驅趕了不成?”
聽到官員打扮的人反駁,衆人不由一愣,不過還是有人輕輕的點頭,那些妖狐雖然都是小妖怪,但畢竟已經修煉了百年以上,成了一些氣候。別說普通人,就算修行的法師,也未必能夠將他們驅趕。這個老嫗,怎麼看都是一個普通人,又沒有龍氣的庇佑,怎麼可能將他們驅趕?
正是有了這樣的想法,不由少人已經在心中暗暗的搖頭。
對於衆人的想法,崔玉盡收眼底,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的點頭,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這裡之後,他這才繼續說道:“就在胡員外滿心無奈,準備搬離之時。突然聽到那妖狐的自言自語,這諾大的賓州,他們誰也不怕,唯獨怕一個姓劉的老嫗!”
“只要她來此地,我等自然不敢冒犯。。。”
聽到狐妖的話,胡員外眼睛不由的就是一亮,心中更是燃燒起希望的火焰。
等妖狐退去之後,他就差人在城中四處打探,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第七日,在一個大戶人家尋得這位劉姓老嫗。當胡員外第一次見到她時,不由的就是愣住,不是這個老嫗有多麼與衆不同,而是,她實在是太過普通,不論外貌,氣質,以及神態,都和普通的下人沒有任何區別。也正是因爲如此,胡家員外在心中不由大大的畫了一個問號,這個老嫗能夠驅趕妖邪?“
崔玉判官的口才很好,將故事說的活靈活現,不論是魏進忠,還是其他人,都被跌宕起伏的故事所吸引。
胡員外心中的疑問,何嘗不是他們的疑惑?他們實在是不明白,這個老嫗有什麼特殊,竟然能夠驅趕妖孽?
就在衆人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崔玉判官繼續講述道:“不說胡員外的疑惑,單說劉姓老嫗!”
“她本是一個下人,整日做的就是噴灑打水,伺候人的事情。。。”
“她怎麼也麼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被人來尋,而且還想要她降魔。這,這,這怎麼可能?”
也正是因爲這樣,老嫗先是擺手,這才滿臉苦澀的回到:“胡老爺,老婆子就是一個下人,您這是太高擡了!””
“胡老爺,老婆子真的不行啊!”
聽到老嫗的推脫,胡員外也不感覺意外,在找到老嫗之前,他就已經對她的過往進行了調查。正如老嫗所說,她至始至終,都只是一個普通人。根本沒有學過什麼法術,更沒有什麼申通,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老嫗膽子還是非常小,讓她來降妖除魔着實有些爲難他。若不是親耳所聽,他也是不信。可是,狐妖的事情已經是迫在眉睫,在不處理,他們胡家就得搬離祖地,想到這裡,他只能抱着死馬當活馬的態度,將老嫗攔了下來,並且滿臉拜託的說道:“老太太,老夫知道,這樣做有些爲難你,可是老夫也是沒有辦法。。。”
聽到胡員外的話,劉姓老嫗不由詫異的擡頭,滿臉好奇的問道:“胡員外可是城中有名的大戶,房產更是不知多少。”
“既然這裡有妖狐作祟,您爲什麼不搬出去呢?”
聽到劉姓老嫗的反問,胡員外先是一愣,隨即滿臉苦笑:“老太太,你說的對!”
“大家都知道我胡家富裕,房產衆多!”
“最壞的結果,不過是換個地方居住而已!”
“但是,大家不知的是。。。”
“這裡可是我胡家祖宅,我胡家在這裡已經繁衍了十幾代,最重要的是,這院子後面,就是我胡家的祖墳,裡面埋着十幾個祖宗。”
“胡某就算在不孝,也不敢擅自離去!”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纔要請您千萬不要推脫,事成之後,胡某必定有重酬!”
聽到胡員外的話,劉姓老嫗不由輕輕的點頭,原來如此,這就說的通了。胡家之所以不搬離,並非因爲痛惜錢財,而是因爲這裡是他們的祖地,更有祖先在此安睡,也正是因爲如此,他纔會如此的難過,想明白這些,劉姓老嫗心中也是感動,到最後更是忍不住輕輕點頭:“胡員外,這件事,老嫗一定幫忙,只是不知,老嫗應該如何做纔好?”
見老嫗答應下來,胡員外不由的長鬆一口氣,臉上更多了幾分希冀之色。
他先是請老嫗坐好,這纔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說是想法,不如說是無奈。
老嫗聽完之後,也是輕輕點頭,因爲胡員外說的非常簡單,什麼都不需要她做,只要坐在華庭之中,吃茶就行。
兩人說定之後,劉姓老嫗就在胡家住了下來。胡員外也沒虧待她,每天都差人送來上好的食物,穿的也是綾羅綢緞,這樣的日子,一晃而過,半個月瞬間過去。
就在十六的月圓之夜,安靜已久的胡家大院再次變得吵雜起來,只見幾十個穿着各異的人,擡着一頂花轎,吹吹打打的來到胡家。
不過,他們並沒有和往常一般,直接穿牆而過,而是在門口那停了下來。
爲首的狐妖,更是滿臉遲疑的看着華庭,彷彿裡面有什麼讓她非常的忌憚,旁邊的妖狐,更是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