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玄極度無語的看着影像上定格的畫面,他覺得自己應該獲得一面錦旗。
太監之友。
連續兩次召喚出來的,都是太監!
還都是那種窮兇極惡的大反派太監!
恰在這時,數行金色小字緩緩升空。
“魏忠賢,出自俠骨丹心世界。
意志堅定,天賦上乘,爲求前路自閹入宮,修得絕學童子功,天下罕有敵手。
境界,七階中期。
注:在原世界中爲七階頂峰,但因部分修爲來路不正,削之。”
好吧,還真是這廝。
連天書都忍不了直接把他修爲削去不少,可見這魏忠賢有多黑。
秦北玄輕嘆口氣,好歹也是100聲望值換來的,希望乖乖聽話,別做壞事了。
降臨吧!魏忠賢!
在老曹驚訝的目光下,戴玉龍渾身開始顫抖起來,先是略帶驚慌的睜開雙眼,而後又迅速閉上,一動不動。
“給他鬆綁。”秦北玄吩咐道,背過身去。
真是便宜這老東西了,竟然讓他又體驗了一把有陽在身的感覺。
瑪德,老曹有點吃虧啊!
希望他別介意。
沒過多久,已被鬆綁的戴玉龍從地上爬了起來,眼底滿是驚喜,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怔了片刻後,他面向秦北玄下跪,語氣恭順至極。
“兗州罪臣戴玉龍,參見夏皇陛下。”
見這廝態度還算良好,秦北玄幽幽轉過身,淡然說道:“平身吧。”
“謝陛下!”戴玉龍站直了身子,又細細感受了一番,只感覺渾身說不出的舒爽。
回來了!
那東西回來了!
當年爲求出路不得已親自動刀,後面走到朝堂巔峰的位子,便頗爲後悔此事,自身性情也變得愈發古怪。
回想起前世,雖大權在手,但每天都過得渾渾噩噩,恐仇人殺來,死了倒也好。
如今,一切回到了原點,重活一世,可以再度體驗爲人的滋味。
若非此處場地不佳,他只想放聲狂笑。
不過當目光落在前方那道身穿紫金皇袍的青年身上時,戴玉龍眼底的喜色便被驚駭替代,表情瞬間就變得恭敬了起來。
這位神魔般的青年,是將自己從地獄之中拉回來,逃脫輪迴,免受迷失。
他內心不由自主的生出了臣服之感。
秦北玄看着戴玉龍,淡淡言道:“你的底細,朕盡皆知曉,前身所爲的一切,朕不希望在你這具身體上看到,否則,你要體會的將不止是一世輪迴之苦。”
面前青年帶來的莫大威壓,讓戴玉龍的謙卑之意更盛,他再次跪下身子,額頭上冒出冷汗,幾乎貼着地面。
“陛下放心,咱……屬下這條命日後就是陛下的,定當爲皇朝之事盡職盡責。”
“如此最好。”秦北玄微微頷首,淡然吩咐,“眼下本朝與兗州戰事你也知曉,朕現在要利用你這個身份,粉碎你那生父和養父的聯盟,將兗州真正納入我大夏版圖,子民們徹底歸心,你可知道該怎麼做?”
“陛下放心,此事交給屬下便是!”戴玉龍立馬拍着胸脯保證。
作爲一位能在浩渺江湖攪起腥風血雨的狠人,這點操作自然不在話下。
秦北玄輕‘嗯’了一聲,道:“現在將有關你身份的一切都說出來吧,你,爲何會是張長生的子嗣?還有張長生,他究竟有何謀劃?”
曹正淳一直未插話,這會卻是把腦袋側了過來,他對此事也好奇無比。
談及自己的身份,戴玉龍臉上露出一絲古怪之色,不過其前世早已是絕情絕義絕親絕友之人,今生這混亂而駁雜的所謂親情,又怎會放在眼中。
他當即娓娓道來。
“回陛下的話,屬下的身世,當從二十三年前說起。
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事,陛下或許不知。
兗州長生山,已經被三聖宮完全掌控!”
“哦?還有此事?”秦北玄臉上閃過一起詫異,看向旁邊的老曹,發現後者也是一副驚訝狀。
秦北玄言道:“繼續說。”
戴玉龍沉默了片刻,似在整理思緒,而後開口:“長生山爲兗州本土勢力,雖有數百年的傳承,但還算不上是兗州的頂級勢力。
此宗六十年前纔開始正式勢大,而這背後便是因爲有三聖宮在扶持。
六十多年前,三聖宮投入兗州的暗子張長生拜入長生山,憑藉超高的天賦和不俗的品格,很快就成爲宗主親傳弟子,後面更是繼承宗主之位。
他以三十歲之齡突破王者,爲長生山有史以來第一位王者,一舉將宗門帶上兗州巔峰,掌握大片地域的資源。
之後更是再幫宗內一位老道長突破境界,讓長生山誕生第二王,足矣和千年世家戴家媲美,如此功績,讓張長生穩坐宗主之位多年,門中上下一心,基本上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時千年世家戴家也有一位極優秀的繼承人,戴律,再加上突然崛起的張長生,這兩人可謂是兗州四千裡地界的絕代雙驕,年紀輕輕,就已經站在一州之巔。
在兩人成爲各自勢力的掌舵者之前,曾於天下闖蕩,並在無意中結識。
同爲天驕,兩人產生惺惺相惜之意,還結下了深厚情誼,即便日後各自成爲了兩大勢力的掌舵者,那份情誼也依舊在,並且堅如鐵石。
當然,這是戴律一相情願的認爲。
事實上這一切都在張長生的謀劃之中,包括門中另一位王者袁道長,也早已被他以驅魂之物徹底控制,此事無論是大夏皇室還是兗州的另一霸主戴家,都毫不知曉。
張長生要做的,就是再進一步,控制盤踞兗州千年的古老世家,戴家!
……
戴律不愧爲爲戴家百年難遇的優秀接班人,戴家在其治理之下蒸蒸日上,但戴律此人,卻有一隱疾,他傳承子嗣的難度是常人的十倍以上,即便其廣撒網,也一直無果。
……
好兄弟張長生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他廣尋名醫,通讀古籍,爲戴家傳承後人費盡了心思,此事在兗州境內被傳爲一段佳話。
殊不知在某個夜深人靜的夜晚,張長生偷偷去了戴律某房姨太的房中,待了片刻便出,神不知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