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修爲？
江缺故作神秘一笑，“麗質，你不妨猜猜看，若是猜中了還有神秘獎勵。”
李麗質：“……”
什麼神秘獎勵，居然還跟她玩起猜謎語來。
她可不覺得這是浪漫。
“夫君，你不說算了，我也不猜了吧。”
李麗質搖搖頭，“反正我也猜不出來，對於修煉的境界你也只講過前面的，後面的境界你根本就沒有說過。”
既然未曾說，她又豈能猜測得到。
所以想想還是罷了。
眼見李麗質並不配合自己，江缺無奈地苦笑一聲，說道：“好吧，那我就實話實說了。
其實，按照我此前所見的境界來劃分的話，我已經是人仙之境中期了。”
“……”
聞言，李麗質卻瞪大着眼睛來，不由說道：“夫君，你這麼厲害也只是人仙境嗎？”
原本，按照李麗質的設想，江缺再不濟也應該是接近真神一類的存在。
但是現在看來，他這個真神居然也只是人仙境而已。
換句話說，勉強成仙了。
可是。
若說句不好聽的，其實江缺就只是一個普通的仙人而已。
但李麗質就有點不理解了，既然江缺只是普通仙人，按理說沒有多麼強大的本事纔對，
那爲什麼他可以飛天遁地，甚至還可以開闢天界和地府？
這些事情。
哪一件聽起來不是特別的高大上啊。
可高大上歸高大上，以他江缺區區一人仙之境的修爲，竟然可以開闢出來？
真是可怕。
嘶……
聽起來有點可怕。
可是，人仙之境的存在，真的可以開天闢地，甚至是建立一個偌大的神話體系嗎？
聽起來有點匪夷所思。
叫人難以置信不已，不是應該如真神那樣的存在纔可以開天闢地嗎。
什麼時候普通仙人也可以了。
倒是很可怕。
李麗質心中疑惑不解，便要江缺講解一下，或許對於他來說很簡單？
江缺：“……”
李麗質的話讓他突然有點啞然失笑，連忙道：“麗質啊，我覺得你可能對仙人有些誤會。
仙，本來就是最爲強大的存在之一，哪怕是人仙。
你要知道，在築基境往後，還有結凡境，還有元嬰境，更有歸墟與合道，然後纔是人仙。
其中結丹境的存在，便可以稱作是陸地神仙，壽可三千年，元嬰境的存在更是號稱元嬰不死，便可以不死不滅的存在。
至於再往後，便是那歸墟之境，此境修仙人一身真氣法力通天徹地，如返璞歸真一般。
更不要說，在人間界極致，能人間大道的合道境，那更是強得離譜的存在。
所以人仙境……”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李麗質自然也明白江缺話語裡的意思，無非就是極爲可怕。
聽起來都匪夷所思。
“這麼說來，人仙真的可以開天闢地呀？”
李麗質瞪大眼睛繼續說道：“那在人仙之上的存在，只怕更爲恐怖吧。”
“那是自然。”
江缺解釋道：“在這個世界裡，人仙就可以開天闢地，不過在別的世界就不一定可以了。”
“爲什麼？”
李麗質不解地問道。
這個世界爲什麼會不一樣，爲何又不同？
難道……
正疑惑間，江缺淡淡地說道：“因爲，這方世界本來就很平常，甚至普通至極，這裡沒有仙魔鬼神，我來了所以這裡有仙有鬼也有神。
所以，這方世界纔會有機會晉升，這纔有了三界的出現。
也正因爲如此，所以在這方世界裡開天闢地也容易一些。”
“……”
李麗質懂了。
因爲這方世界太低級了，所以纔會很容易。
不就是這樣嗎。
原來三界是這樣來的，原來他們這個世界本身就很低級，本來就沒有什麼強大之處。
這就是大唐。
李麗質幽幽一嘆，像是想到什麼一樣。
她看了江缺一眼，突然問道：“夫君，那你……你又來自於什麼地方呢？”
剛剛江缺的話，無疑承認了一個問題。
——他來自天外，甚至來自於另一個世界。
這裡，本來就很平凡，本身就很普通。
但是因爲江缺的到來，這裡開始變得不一樣起來，也不再普通。
如今，更是恢復了種種神異，有了人仙神佛魔的存在。
江缺：“……”
被發現了嗎？
他忽然覺得自家這位妻子變得聰明瞭。
居然被聽出來了。
既然如此，那索性就直接說出來吧。
想及此。
江缺幽幽地說道：“麗質，你想得很對，我……我確實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
沒等他說完，李麗質便打斷道：“夫君，我就是你不是這個世界上的，從你出現的第一時間我就猜到了，你的出現很奇怪。”
“哦？”
江缺聞言一愣，“怎麼個奇怪法呢，你倒是說說看，你是如何想到的？”
他不解。
那個時候李麗質就知道了，是不是太不一樣了。
畢竟俺哥時候他只是個普通人啊。
不對。
那個時候他深受重傷，因爲時空之力的緣故，導致體內的仙元法力施展不出來，只如一個普通人一般。
很慘。
他甚至不知該說點什麼好。
“你突然從而降，很突兀地出現在宮中，哪有這種神奇的事啊。”
李麗質說道：“一開始的時候我還只是猜測，因爲我不清楚這個世界上是否有其他神異的東西，也不太懂世間有詭異之事。
所以猜測只是猜測而已，並不能完全確定我猜測的東西是正確的。”
“……”
好吧。
這回江缺懂了。
感情這一切都是因爲他出現得太突然了，要不然也不可能被人所懷疑。
這樣看來的話，自家夫人當時應該只是懷疑而已，畢竟他也不知道。
現在嘛。
懷疑已經變成現實。
於是。
江缺承認道：“沒錯，當時我因爲穿越時空而受傷的緣故，所以導致身受重傷，一身實力都施展不出來，這才掉落。
後來，一次次僥倖療傷後，我才得以逐漸恢復，並有了現在這般修爲。
而這其中還要感謝你！”
要不是李麗質的存在，他可能連修爲都恢復不了。
所以他覺得應該要非常感謝李麗質。
雖然李麗質已經是他的夫人。
“但是，對於我來說意義不一樣啊。”
江缺暗暗沉思道：“我終究是要離開這裡的，而以我目前的修爲跟實力，也沒有辦法完全保證安全地帶着離開。
否則我又怎會捨得呢……”
他幽幽嘆息着。
在這裡，自己能待一年，甚至是百年、千年之久也蠻不在乎。
可問題是。
哪怕過百年、千年，他也是要離開的。
所以，自己很難抉擇。
該怎麼辦呢。
江缺很難說出口來，自己要離去這件事，至少他現在是說不出來的。
不過。
李麗質隱約間已經猜測到了些什麼。
她略顯失落地看着江缺，繼續說道：“夫君，你陪我一起四處走走吧。”副局啊
雖然這幾年來，江缺和她一起走過很多地方，但是他隱隱間想到了什麼。
便央求江缺陪她走一走。
她總覺得有點事。
江缺一愣，他微微點頭道：“好，麗質你想去什麼地方就去什麼地方，咱們好好在四周看逛逛，看看這天地間的美景。”
說不定人生也沒有幾次了。
他也很難過。
“夫君，你說話可算話？”
李麗質幽幽地說道：“我要去看海，也要去看山外的風景，甚至去看看地府也是好的。”
“好。”
江缺點點頭，道：“你想去哪裡都由你，你想看什麼風景都行，這普天之下就沒有我們不能去的地方。”
真好。
李麗質滿意地笑出聲來，他幽幽地說道：“夫君啊，你對我真好。”
“傻瓜，我對你不好誰對你好呢，今後好好去遊歷天下，看看這大好河山，形影不離，你我一起出去逛逛這萬千的環境。”
他心知自己陪李麗質的時日不多了，所以纔想出個這法子來。
只有這樣他纔會問心無愧。
他的心裡莫名起來。
哪怕是陪伴一年，甚至是百八十年也是好的。
“不過，想來以我的實力，在這個世界上待上許多年是可以的。”
江缺暗暗地思索着。
因爲他知道，自己可以活很多年。
活得長，就意味着他可以繼續陪伴着李麗質。
只有長久的陪伴，纔是最深情的告白，因爲知道自己可能要離開這個世界，所以他想花更多的時間繼續陪伴着李麗質。
他不想離開。
但是也不得不離開。
於是。
江缺繼續說道：“麗質，這些年來，我們都沒有好好過舒坦的日子，正好這段時間好好享受一下，對於你我而言都是好的。”
“嗯嗯。”
李麗質出奇的沒有問江缺什麼時候回去，因爲他知道問了可能也是白問。
有些時候，還是假裝不知道的爲好。
於是乎。
一年，兩年。
甚至更長時間開始了。
十年，甚至是百年開始了。
百年的陪伴，他覺得還是很有必要的，畢竟李麗質曾經也待他不錯。
更何況，他心裡是愛着李麗質的，只要李麗質沒事，那比什麼都要好。
百年過去了。
甚至幾百年也過去了，江缺並沒有離開。
但是這些年來，隨着李麗質跟着江缺去過的地方越來越多，她就越發地知道一件事。
隨着時間的流逝，可能江缺要離開的時間，也就越多越近了。
但是她並沒有主動提及。
江缺隱隱間想提及，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跟江缺說，畢竟這件事對他而言很難以啓齒。
“萬一麗質他有別的想法，那該怎麼辦？”
到時候，他到底還離不離開呢？
很無奈啊。
這一日。
陽光明媚了。
江缺哭笑不得，喃喃道：“轉眼，時間卻已經過去一千年，我也陪了麗質一千年啊，但是我不想離開啊。”
可是。
最終他還是不得不離開。
修仙，本來就是一條不歸路，一旦踏上了，便沒有辦法往回走。
他若繼續待在這個世界上，便不能再繼續突破，唯有去更高級的世界，他才能繼續突破。
作爲一個修仙者，如果不能突破的話，那還修什麼仙呢。
江缺很無奈。
這是一個難以抉擇的選擇題，對他來說已經到最關鍵的時刻了。
“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待了上千年。”
江缺喃喃道：“不對，不止一千年了，而是已經足足有一千多年了，我是時候回去了。”
這一千多年來，他覺得自己沒有很難過，和李麗質一起過得很開心。
但終究……
天下間沒有不散的宴席啊。
他不得不離開了。
因爲他在這方世界裡，已經不能再繼續獲得世界本源力了。
也就是說，他根本沒有任何理由再停止。
或許，人生就是這麼的充滿了變數，有着一次又一次的選擇。
彼日。
江缺做了一個驚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