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之上。
這裡雲海瀰漫着,得天獨厚的霧氣沖天而起,攪動天下間的風雲來。
兩道靚麗的人影慢悠悠地出現在桃園裡,做着桃花糕,釀着桃花酒,彼此訴說着衷腸之事。
心緒淡定如水一般。
很平靜。
他目光淡定無比,依然很冷靜着神色,在這晚風習習的季節裡,累了便躺在草坪上歇息着。
未來有着無限的可能。
現如今,江缺已經是太乙金仙后期修士。
也算得上是大能者了。
而這些時間滿打滿算也不過才幾個月,江缺就成爲太乙金仙后期的修仙者。
即使算上楊嬋所需要的時間,也花去足足七八個月而已。
這樣的時間連天上一天都不到。
也就是說。
對天上那些神仙門來說,纔過去短短半天多的時間,若是讓人知道江缺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就突破,只怕會懷疑的。
因此。
江缺便打算在下界好好過幾年,等時機成熟後再去天庭,看看玉帝給他準備了什麼神位。
“嬋兒,你喜歡這樣安靜地待着嗎?”
或許是這樣的日子待得太久了,江缺忍不住詢問起來,“我倒是一個喜歡宅的人,就怕你閒不住。”
雖然,楊嬋每一天都跟他膩歪在一起,你儂我儂地依偎着,宛如凡間的夫妻一般,男耕女織,早出晚歸。
他們兩人沒有這麼誇張。
但每時每刻,基本上都是兩個人膩在一起,日子過得好不快樂。
也不知道這天地間,到底有多少人會羨慕。
畢竟……
都說不羨神仙,只羨鴛鴦。
哪怕短暫如幾十年,也心滿意足,江缺一度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能遇上楊嬋這樣的女子,也是人生的幸運事情,這是他江缺江某人的榮幸啊。
“不會啊。”
楊嬋微笑道:“能在江大哥身邊,那就是最好的生活,這樣的日子我覺得很舒坦。”
她很喜歡這樣。
聽到這些話,江缺忍不住解釋起來,“其實,也不是我不想帶你出去逛逛,主要是覺得外面也沒什麼好逛的。
一旦被別人發現的話,說不定現在就會上報天庭,現如今的天條還是很嚴格的。
我需要徐徐圖之,等實力強大一點再去改變。”
現目前還不行。
楊嬋點點頭,道:“江大哥,不着急的,這件事可以慢慢來,我們都是神仙,都有着漫長的壽命。”
她對這件事也很理解,不出去也是正確的選擇。
然而。
楊嬋和江缺都不知道的是,有人在推演天機的時候,頓時被氣出一口老血來。
什麼也沒算到不說,此前的計劃居然壞了。
根本沒辦法施行。
“該死的,究竟是誰破壞了計劃?”
黑暗中,那人喃喃着話語。
語氣倒是極爲陰沉和霸道,要是被人知道的話,一定會嚇一跳。
不過沒人知道。
……
天庭。
丹元大會散場後,玉帝就離開了。
這一次丹元大會還算成功,他也再次招攬到不少強大的存在,以後手下也有人可用了。
並不是什麼都沒有。
現在。
丹元大會的現場裡,只剩下楊戩一人,還在愣愣發奇,“怎麼回事,玉帝居然沒有動手?”
他覺得很奇怪。
說好的打壓呢?
他竟然半點都沒有感受到。
而且,從丹元大會開始後,一直到現在玉帝的立場,那位高高在上的三界支柱居然都沒有正眼看過他一眼。
也沒有對他說點什麼。
散會後,就直接離開了,半點停留都沒有,也沒有刻意去等玉帝。
楊戩:“……”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突然間。
玉帝的心裡其實很凌亂,很莫名奇妙起來,他甚至不知道怎麼回事。
實在是難以置信。
就在這時候,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主人,我終於見到你了。”
此人正是哮天犬。
那隻被楊戩踢飛到天邊的哮天犬,不知道飛了多久才飛回來。
此刻。
他正一臉希冀地望着楊戩,“主人,您怎麼了,怎麼不說話啊?”
楊戩一直沉默着,彷彿沒有看到哮天犬一樣。
他一直在思考玉帝的事情。
也沒注意到哮天犬。
待他突然間擡頭一看時,才發現哮天犬出現了,“你什麼時候來的?”
“主人,我已經來了一會兒。”
哮天犬哭笑不得地說道:“前些日子,我被主人您踢飛,這纔回來……
主人,現在丹元大會已經結束了嗎?”楊戩沒有想那麼多事情。
彷彿前些時日處理哮天犬時,都是幾萬年前的事情一樣,記不得了。
他現在就是懵圈的。
不過見到哮天犬回來後,也是很高興的,“回來就好,來扶我一把,我們離開吧。”
既然玉帝不打算試探和動手,他自然要回他的灌江口去。
哮天犬:“……”
見此。
哮天犬內心有些莫名,暗道:“也不知道主人是受什麼刺.激了,竟然變成這樣子了。”
好奇怪啊。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雖然很好奇,但實際上心裡依然有點莫名起來,很懷疑丹元大會上都發生什麼事情了。
只不過,當時他並不在。
現在這場地內只有一些天庭的仙女仙童們在打掃衛生,估計他們也不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所以哮天犬也沒打算詢問。
“是,主人。”
哮天犬應了一聲,面色有些怪異起來,“不過,我們就這樣離開嗎?”
“不然呢?”
楊戩沒好氣地吐槽一句,“在天庭咱們也沒好去處,還不如先回灌江口去。”
不管有什麼事,現在回灌江口去自然是好的。
只不過。
楊戩並不知道,在華山上江缺和他的妹妹楊嬋,正如金童玉女一般,好不般配啊。
哮天犬攙扶起楊戩,繼續問道:“主人,您可有見到那姓江的小子嗎?”
這個時候。
哮天犬依舊把江缺懷恨在心,滿腔怒火中燒起來,火氣十足,宛如那熊熊燃燒的烈焰一般。
要不是江缺在,他也不可能被楊戩踢飛,受盡苦難才得以回來。
差點就沒能回得來。
因此。
他是恨江缺的。
楊戩:“……”
姓江的?
那不就是江缺麼。
那小子,似乎……
想到這裡後,楊戩忍不住皺起眉頭來,他記得在丹元大會開始前,他倒是看到了。
不過。
那時候的江缺已經是太乙金仙初期了。
和他一個大境界。
現在卻不知在何處,也是莫名起來,難以置信地看着哮天犬,“你爲何要詢問他呢?”
“……”
哮天犬眼珠子一轉,立馬說道:“主人,那小子太可惡了,咱們必須得收拾他一頓啊。”
聞言。
楊戩沒好氣地瞪了哮天犬一眼,“他已經是太乙金仙了,你還要收拾嗎?”
哮天犬:“……”
太乙金仙了?
怎麼可能?
哮天犬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他不信江缺已經成爲太乙金仙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