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丹法門,玄奧而晦澀難懂,不過這並不影響他觀看,反而更加高興,只因這結丹境的功法帶來的本源力不少。
且能讓九品道功的品階再提升一個檔次,自也不在話下。
一本本結丹境的法門,就擺在面前。
哪怕江缺早有預料,也是被驚得不行,昊然仙宗的底蘊超出他的想象之外。
他不由喃喃道:“這纔是真正的,修仙大宗派啊,絕不是一般的小宗門能比的。”
一旁,趙某像看傻子一樣看向江缺,不由得微微譏諷起來,“土包子就是土包子,沒見過什麼大世面,不過是一些結丹境的修煉法門而已,而你去像是看到寶一樣,真是可笑。”
江缺也不聞,更不問。
彷彿天塌下來,都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任由你趙末說的天花亂墜,說得他心煩意亂,他也不動搖分毫。
心如止水,便宛如那沒有一絲風拂過的水面,顯得波瀾不驚。
咻咻!
突然,一道道旁人看不見的光芒從他手中的玉簡內飛了出來,速度還不慢。
再江缺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那道詭異的金色光芒便飛入他丹田裡的金剛鐲內。
他知道,那光芒夾雜着的是一道本源之力。
同以往一樣,約有三分之二的本源,被金剛鐲徹底吸收,還有三分之一的則被黃蓉吸收。
光芒神聖,如夜空中的星辰一般璀璨,而功法文字,則迅速飛進金剛鐲內,不停的閃耀變化着。
而此時,江缺忽地喃喃自語一句,“看來,我是結丹境法門是有了,正在去別的世界,我就可以修煉到結丹境,也不用擔心沒功法修。”
跟在江缺身邊的那些人,一個個全都傻眼起來,目瞪口呆地看着,面色鐵青,相當難看。
此前,他們還以爲江缺只是一個資質平平之輩,非是出身於修煉世家,自也不會懂太多。
於是,接下來將卻又一次走馬觀花地翻閱這些結丹境的修煉功法,有些殘缺,有些普通,有些是大路貨色。
但是,對於江缺來說,這一切可都是好東西。
只要金剛鐲推演變化改進之後,一切都能優化,甚至是最優。
藏功閣第二層,這裡一排排的玉簡無數。
趙末他們有沒有找到功法江缺也確信,但他是找到了,而且還不少。
“哼!”
江缺暗暗地想着,“等我實力變強後,你們都要倒黴的。”
畢竟,殺人奪寶這種事他也常幹。
漫長的翻閱過程中,有不少人離去,但又有不少人被江缺的動作吸引過來,他們都非常驚駭,但無一例外的嘲諷起來。
對於這些人來說,嘲諷一個人好像可以得到什麼東西似的。
或者說在接下來的大比,他們能贏一樣。
在昊然仙宗裡,哪怕是內門弟子,每隔三月份半年一載的,就會舉行小比或者大比。
贏的人自然獎勵豐厚,成爲越發重視的內門弟子,被一些長老看中收爲弟子;至於那些輸的人,則沒有太多的人關注,久而久之也就泯然於衆人也。
不是天才,不夠努力,便斷無被長老們看重收錄門牆的可能。
那些譏諷的人,可能會是因爲這個——畢竟大家都還是競爭關係,且誰也不欠誰。
江缺能理解,但同時也暗暗記下,只等有朝一日再報復回去。
他可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也從未覺得自己善心過,他只是一個純粹爲利益而生的人,用無利不起早來形容也不爲過。
不過,在這巨大的修煉界中,誰又不是這樣?
趙末是,那些附和的人同樣也是,都只是在夾縫中生存罷了,算不上什麼惡人好人,沒這種區分之法。
人心,難測啊。
他已經決定,修自己的仙,讓他人無仙可修。
幾個時辰之後。
江缺滿意地看着被他搜刮完畢的功法,不由露出一絲笑意。
“現在,我那九品道功的品階應該可以提升到結丹境初期了。”
喃喃地說着話,嘴角更是揚起一抹笑容,心頭思量道:“接下來只需要努力修煉就行了,暫且不用擔心功法了。”
他一直很擔心沒有功法,便如空中閣樓一般,沒有任何基礎,也站不住腳根。
雖然昊然仙宗裡也會提供功法,但着實太垃圾了,若他一直修煉,只怕連築基境都達不到。
功法是基礎,連續穿梭幾個世界,他一直都爲此而努力,生怕錯過什麼。
就如同上一個世界,九叔的天賦和努力都很強,但苦於沒有好的修行功法,最後也就落得一個不上不下的尷尬地位。
如今功法已有,他就不擔心了。
這時,才扭過頭衝一旁的趙末道:“趙公子,這般跟了我一天,你就不累嗎?”
他甚至心想:你不累我還累呢。
“混蛋!”
趙末在心裡不停地罵起來,板起一臉的鐵青,“不累纔怪,都是你個混賬傢伙,否則我哪會遭此罪?”
他甚至暗暗發誓,“江缺,你可別讓我抓住機會,否則我一定弄死你!”
他現在對江缺是恨之入骨,都恨不得將他當場擊殺,以解心頭之氣。
滿腔怒火如熊熊燃燒的火焰,莫名其妙地被江缺又擺了一道,他心裡早就窩了一團怒火,恨不得立即出去擺下生死擂臺。
見其一臉鐵青色,江缺依舊平靜地笑着,“怎麼,之前趙公子不是很有雅興的嗎?
你要知道,現在我可有時間了,要不咱們來嘮嘮嗑,說說家常話?”
他是清閒有空,可趙末卻早就心煩了。
身爲一個強大的修煉者,江缺一身本事同樣不凡,他對自己有自信。
至於說話,也從不認輸。
可此時,趙末臉色卻越發地黑了起來,厲聲道:“你想幹什麼?”
見對方已經不再冷靜,也沒有理智,他淡淡地笑道:“無他,只是想給你一個機會而已,就看趙公子能不能抓住了。
嘿嘿,三日後我會去接個任務,接下來的事你應該懂了吧?
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啊,你是不是以爲我在故意對你說的,打算誤導你吧?”
要是沒有最後一句話,或許趙末還不會多想,但偏偏江缺說了,就說明他早已想到這種情況。
究竟抓不抓住呢?
他心頭仿若天人交戰一般,各種猶豫和懷疑,久久而不能定論。
可又怕江缺早有算計,他唯恐對付不了,反而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最後,趙末只能扔下一句狠話走了,“希望你不要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