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前輩,我也是無意間闖入這裡的,不知該怎麼救諸位前輩脫困?”祁雲慢條斯理地問道,神態悠然,一點兒也不急。
與此同時,花匠一行人正在加緊向着這裡趕來,隨着一道道禁制被破開,他們也越發接近了這裡。
畢竟,花匠他們有所有禁制的破解法門,只是需要時間而已。
祁雲詢問如何解救他們,這裡被鎖着的一衆囚徒,各個神情激動,不少人忍不住連連仰天嘶吼,咣!咣!囚籠被震得連連震盪。他們被困在這裡太久了。
“這位小兄弟,只要解開我們身上的鎖鏈,我們自然就會脫困。”
“鎖鏈上有禁制,不過禁制各不相同,還需要琢磨破法。”
“哈哈!我早已經琢磨過我的鎖鏈上的禁制了!小兄弟來來來,先幫我破解了!”
“老貨,你居然有這樣的準備?”
衆人七嘴八舌地說着,對於其中一些居然知道提前琢磨了禁制破解辦法的很是羨慕。每個人鎖鏈上的禁制都不相同,已經知道破解辦法的,毫無疑問會優先破解。
而正在此時,一直縮在一角,好似睡着的那人忽然坐起,冷笑道:“還想破解禁制?還是先想辦法躲開吧。”
“一鬼前輩。”
“一鬼前輩。”
見他開口,周遭衆人紛紛露出驚佩的神色。那眉心生有豎眼的修士也驚疑地道:“一鬼前輩,您老這話是什麼意思?”
卻見那“一鬼”已經重新躺了回去,“東海瑤池的人馬上就要到了。”
“什麼?”
衆人都驚,居然這麼不巧。
祁雲也不由暗暗驚訝,這些人明明一身修爲都被禁錮,真元無法運轉,神識自然受限,這“一鬼”居然能夠這麼快便感知到花匠幾人的靠近,這份實力當真可怖。以此推論的話,若是先前試探出手的是一鬼,只怕祁雲也難以像之前那麼輕鬆接下。
當然,這倒不是說一鬼的實力在木帝之上,只是雙方所擅長的手段不同而已。
衆人連連道:“小友,趕快躲躲!”
“絕不能跟他們照面。”
“快躲快躲!”
那眉心生有豎眼的修士也連道:“小友,那些東海瑤池修士手中都有傳訊令符,可以跨越空間屏障,直接把訊息傳送出去!一旦被他們看到你在這裡,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出手釋放令符,到時候東海瑤池的那些強大修士露面,我們一個都跑不了。”
若他們實力在全盛的時候,自然毫不畏懼。但現在一個個都被鎮壓在囚籠中,鎖鏈鎖住,實力大減,自然心存忌憚。連一些金丹小輩也無可奈何了,着實令人嗟嘆。
木帝嘆道:“這些鎖鏈爲深藏地底萬載以上的玄鐵所鑄,一根根都能入了‘天地靈寶’的品階。再加上有元嬰修士親手刻畫的禁制符文,我們的實力完全被鎮壓,發揮不出來。想破解禁制,恐怕不是一時半會兒之功。”
就算已經參悟了自家的禁制的破解辦法的修士,也沒把握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破解。
所以,只能暫避鋒芒。
——只是,縱然想逃避,然而放眼四周只有一座座的囚籠,無數根鎖鏈交錯橫亙,哪裡有一個可以安身的地方?
怎麼辦?
怎麼辦?
衆人大急。但祁雲卻笑道:“何必那麼麻煩?在他們送出信號前將他們擊敗不就行了?”
“大話。”
“元嬰境還差不多,但你不過是金丹境,豈能一下子擒住同境界的修士?更何況,不是一下擒住一個,而是要一下擒住三個!”
“小子,你還是趕緊去找個地方躲一躲纔是正事!我們已經困於此地千年,好不容易纔等到這個機會的!”
衆人七嘴八舌地連連道。實在覺得祁雲的這個“主意”不靠譜。
但祁雲已經轉身走向了花匠他們過來的方向,雙眼之中浮現無數星辰,周天搬運。神識覆蓋之下,隔着幾層禁制,花匠幾人的一舉一動盡數映入了他的眼中。
“真的要動手?”
“太膽大了!”
周遭的囚籠中的那些強大存在,無不心中憂急如焚,事關重大,由不得他們不上心。
也就是他們都被鎖鏈束縛,無法脫身,不然的話,一個個肯定要狠狠抽這小子,真是膽大包天!同境界,三個人……還想要一舉將對方全部拿下?
那一鬼也不由直起身子,目光閃爍地望向祁雲,“好,好,好。”
他連說三個好字。
衆人對一鬼的信心可要比對祁雲大多了,連忙紛紛問道:“一鬼前輩,好在哪裡?莫非這小子的實力當真如此恐怖?”
一鬼道:“前來的三個人都是金丹後期修爲,而且都是上三品金丹。”
修士金丹深藏體內,不祭出的話縱然當面也很難分辨的很細緻。但這一鬼被鎖鏈禁錮在這裡,真元受限,而且還隔着無數層禁制,居然可以直接判斷出三人的大致金丹品階,這份洞察能力當真恐怖。
但衆人一個個卻很崩潰,金丹後期修爲?而且都是上三品金丹?實力不俗?
這哪裡好了?
……
且不說祁雲他們這裡,卻說花匠三人還在努力破解着一道道禁制。這古城之中當真是步步陣法。花匠感慨着,“有這些禁制在,就算讓人來救那些人,又豈能救得出去?”
武夫和馬伕兩人雖然沒有搭話,不過也覺得他所言有理。這些禁制,他們明知道破解方法,依然要花這麼長時間,其他人豈非至少要十倍的時間?
這怎麼救?
早被他們發現一百遍了!
終於,在馬伕消耗巨大心神後,終於是破解了最後的一道禁制。眼前出現了一道木門。花匠搶先一步,伸手去推木門,“可算進……”
但他的話音未落,只見眼前陡然間出現了一尊巨大魔神,一下擠滿了他所有的視覺空間。
怎麼會?
怎麼會有這樣的強者出現在這裡?
難道是上古神魔重生?
因爲事情實在太過意外了,所以第一時間,花匠都沒能想到是有人要劫獄!
武夫平時寡言少語,但此時卻反而反應最爲敏捷!
他已經驀地飛掠欺近,常年持在手中的那口寒刀應手揮出,霎時間,好似一道奔流江河滾滾而行,自九天飛墜。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