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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雲緩步走入場中,但見四周韋家諸人不住來回穿梭,各種大呼小叫:
“這邊這邊,觀禮臺在這邊,放那邊就太遠了。”
“你你你,在那裡愣什麼?還不趕快去催促下參加族比的弟子?讓他們做好準備,可別出什麼岔子。”
“對一下名單,看有沒有重複的!”
“……”
祁雲此時的神識修爲到了何等境界?哪怕他並不刻意去聽,周圍的種種聲音依然清晰地一一傳入他的耳中。而且,看似紛亂的場面,但自然而然的,在祁雲的識海之中,每個人的位置,所說的話,是對誰說……已經輕而易舉就理順清楚。
他不由微微皺眉,韋家的修士當然不可能有他這種神識造詣,但這種族比,總不可能是第一次組織吧?怎麼會……這麼亂?
沒錯,就是亂……
組織的實在太亂了。
當然,這也是韋家的事,祁雲當然不好在這上面多說什麼。他神識一轉,很快便捕捉到了韋坊、韋塘兩人的位置,緩步朝那裡走了過去。
沿途雖然衆多韋家之人來回穿梭,但祁雲行雲流水一般走在中間,旁人根本未注意到,他就已經走了過去。
“風前輩……”
韋坊見到祁雲過來,終於是鬆了口氣,連忙親自迎了上去,把祁雲引到了他的位置上。
“好了好了,準備開始吧。”韋坊向韋塘道。
祁雲依然戴着斗笠。
雖然韋坊也並未刻意烘托祁雲,免得引起旁人的不滿;但看着韋坊對這個頭戴斗笠、不肯露臉的人如此重視,周圍的幾人還是不由有些好奇。
於是,距離祁雲最近的一個,當即向祁雲一抱拳,“這位道友,在下蠻州林晦,蒙諸多道友不棄,贈一名號一劍封喉。”
一劍封喉林晦!
四周的韋家的一些弟子,之前並未認出此人,而現在聽他如此自我介紹,不少人都是動容。
林晦,這可是他們蠻州很有名氣的一位散修,一手劍法神出鬼沒。
這是蠻州名聲在外的一位宗師!
他結成金丹也有三十餘年了,旁人猜測,他結成的很可能是三品金丹,這是有破丹成嬰的希望的!所以雖然他是一介散修,但在蠻州這一片區域,一般勢力都要賣他一個面子。
但祁雲卻若無其事,林晦?金丹境界?不好意思,祁雲還真的沒有聽說過……
祁雲在純陽宗時,雖然也閱讀了諸多典籍,對於天下各大宗門勢力、頂尖修士都有所瞭解。但他關注的還是諸多元嬰修士。
一般的金丹真人,他哪兒有這個功夫一一細看?
“見過林道友,在下風一。”
當然,雖然沒有聽說過,但祁雲也不會直接表示出來,還是很客氣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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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一?
林晦他們自然就更加沒有聽說過了。
周遭的其他幾位宗師也紛紛過來跟祁雲敘話,自報家門。雖然祁雲始終戴着斗笠,但天下有怪癖的修士不在少數,所以倒也沒人不滿。
祁雲他們寒暄一番時,韋家這一次臨時舉行的族比也正式開始了。
當即就有兩位韋家的築基弟子,躍上鬥法臺,互相問候之後,開始施展種種法術神通,開始了鬥法。
但見臺上兩人法術來去,顯然各個也都頗有造詣。
周圍的幾位宗師,有人也不是第一次過來了,所以對於韋家的這幾個弟子還是挺了解的,“這兩人都是韋家挺有名氣的後輩弟子,一個叫做韋潭,一個叫做韋漸。”
“不錯,很不錯,他們的法術功底很紮實啊。”
“對,看這韋潭的一手‘千蛇遊’的法術,每一道蛇遊都有一種不同變化,互相更是巧妙搭配,形成了強大的攻勢。”
“但韋漸的守勢也不錯,若我老眼看的沒錯的話,他用的應該是韋家的青羽封吧?果然天地封絕,密不透風。”
……
這些都是成名已久的金丹真人,修爲各個都很不俗,評價幾個築基弟子鬥法自然沒有問題。
眼光毒辣。
很快,韋家的這兩個弟子,韋潭和韋漸的鬥法已久結束。到底是韋潭的法術造詣更深厚一些,憑藉着嫺熟的千蛇遊,抓住了韋漸一閃即逝的空擋,成功將後者擊敗,取得了這一場鬥法的勝利。
“承讓。”韋潭也頗有喜色。
他和韋漸實力也只在伯仲之間,這一次因着他的千蛇遊的法術的精進,取得了一場勝利。
韋漸雖然有些失落,不過也很服氣,“師兄的法術造詣精進很快。”
兩人互相客套一番後,便一起走到祁雲等人身前,等着這幾位前輩對他們評價。一旁的韋坊笑道:“諸位道友,這兩個小輩的表現如何?可能入諸位法眼?”
衆人紛紛道:“韋坊家主這是說哪裡話?這兩個都是難得的天才弟子,不知讓我們有多羨慕呢。”
花花轎子人擡人,大家自然都說一些好話。
韋坊笑道:“大家也不要一直誇他們,哪裡還有不足?希望大家能不吝賜教。”
一位年紀最長的修士,祁雲記得他姓丁,叫做丁易,衆人都是一口一個“丁老”稱呼,顯然在衆人之中也頗有威望。就聽他道:“既然如此,那老朽我就拋磚引玉,先說下我的看法。”
“丁老請說。”韋坊道。
“韋潭的千蛇遊確實頗爲嫺熟,可見定然是在這上面用了心的。不過有些貪多勿濫,以你現在的修爲,驅使千餘道遊蛇確實爲難了些,反而影響法術施展。”
丁易侃侃而談,韋潭聽得不由連連點頭,心悅誠服地道:“弟子在施展法術時,確實覺得頗爲吃力,想來應該是這個原因。”
韋潭很服氣。
祁雲也比較贊同,韋潭確實存在這樣的問題,雖然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不過丁易的說法也沒有錯。
丁易又繼續去評價韋漸,同樣讓後者連連點頭稱是。
其他幾人也都附和了幾句,發表了下看法,韋潭和韋漸兩人都覺受益匪淺。
韋坊家主見衆人都是暢所欲言,只有祁雲始終坐在那裡旁觀,不由心裡有些急,這次族比,可不就是爲了讓祁雲能夠來指點指點這些小輩麼?
所以,韋坊主動發問:“風前輩,不知你可有什麼看法麼?”
衆人不由都把目光投了過來,韋坊竟然主動問他的看法?一時間衆人也都有些好奇……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