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人魔之戰,白薇和杜瀚都只是普通金丹真人,實力層次自然不可能跟朱洹這種級數的元嬰老祖對上。但對後者的神通手段,兩人卻也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該死!朱洹老祖怎麼找來了?”
“這是要對祁家動手?”
白薇和杜瀚都是又驚又怒,三年來一直平安無事,所以祁家纔會動念返回祁家。
而白薇和杜瀚也只是擔心祁家被魔族餘孽所傷,也並未覺得會驚動朱洹老祖這樣層次的人物對祁家動手。真的,層次差的太遠了啊!朱洹是誰?天下十神之一!卻來對付小小一個祁家?
祁正族長卻有些懵,他們祁家的實力,三年前也只是對付小股魔族、魔族餘孽,對朱洹這種層次的修士反而沒怎麼接觸。
所以他一下並沒有認出來,還是白薇和杜瀚說話,他才知道……原來眼前這位,便是當年天下十神之一的人物!便是魔族之人、卻一直潛伏在他們人界的那位!
他來這裡做什麼?
祁正族長還在納悶兒。朱洹老祖神識覆蓋下來,也是一愣——
這……和他所知的祁家的實力不符吧?
難道有其他勢力在?
他從朱涴那裡得知了祁家的蹤跡,就匆匆趕來,卻也不知斬龍閣也在此處。朱涴手下的魔族人數有限,自然也不可能在青州這種修仙界的小地方也安插太多人手,所以也忽略了這方面的消息。朱洹老祖心中迅速決定,既然有其他勢力在,那隻好一併擒下了。
朱洹老祖已經隔空出手,魔宮一座座聳立起來,鋪天蓋地,將整片天地都籠罩其中,恐怖的魔威在四周的空間之中震盪,形成了一片片的深邃漣漪。
“啊……”
一個個普通的祁家弟子,哪裡能抵擋得住朱洹老祖這等存在的神通?
一個個幾乎毫無還手之力,被朱洹生生攝走!
“混蛋!”
祁正族長、祁長叔他們一個個頓時都眼紅了,不過經歷過三年前的人魔之戰,他們深知魔族的殘忍手段,所以縱然心中震動,卻也不意外。
拼死抵抗!
儘管實力與朱洹相差甚遠,但總不可能束手待斃,所以衆人都是連連施展法術神通,抵禦那魔宮之中的恐怖吸力。
白薇和杜瀚心頭一沉,他們知道自己等人加一起,也不可能是朱洹的對手!
所以,兩人互望一眼,心念相通,白薇當即大喝一聲,手中持劍,身子化入劍光之中,展開純陽宗的天遁劍法,無數劍光在四周穿梭。
而杜瀚在白薇的掩護之下,卻是立即祭出傳訊符劍!
他們不可能擋住朱洹,只能寄希望於可以將消息傳送出去,盼着他們純陽宗的老祖能夠及時來援。
然而,朱洹的輕笑聲在半空中響起,就見白薇的無數劍光在無窮多的魔宮之中來回穿梭,根本連朱洹本身所在的那一處魔宮也未能靠近。而杜瀚傳出的傳訊符劍,卻急速落入了一座魔宮之中,不住飛掠,異響陣陣,卻始終困在其中,無法擺脫。
杜瀚和白薇都是一驚,心底一涼……如果不能傳訊出去,只憑他們,怎麼可能擋得住朱洹?
然而就在此時,忽然另一側,一刀刀光忽然沖天而起!
“高恪閣主!”
兩人都是又驚又喜。
高恪是元嬰境界,他手下也有諸多元嬰老祖,如果他肯出手的話,想來至少可以多支撐一時,至少可以傳出訊號吧?
……
其實高恪閣主也很糾結。
他是不願意得罪祁雲的,所以纔不惜舍下麪皮,主動讓出祁山,還主動賠償,與祁家交好。
但連失陷魔界,生死不知的祁雲高恪閣主都不願意得罪,如今卻讓他正面對上魔界的朱洹老祖?這,這……這不是在爲難他嗎?!
高恪閣主心底大悔,早知道自己就早早帶着斬龍閣門人溜走了,何必留在這裡趟這番渾水?
但已經卷入進來了,想安安生生地走自然是不可能了,朱洹會這麼放自己離開?不怕自己泄露消息麼?所以高恪儘管心底大悔,卻還是隻好硬着頭皮上了。
高恪出手!
朱洹老祖冷哼一聲,從見到高恪等人的時候,朱洹就沒有放他們走的意思,他們會出手也是在意料之內的事情。
所以,朱洹老祖身側無數魔宮盤旋,一道道魔氣交錯飛舞,將高恪閣主的刀光也鎖困了進去。
高恪心底也是無奈,他雖然也是元嬰境界,但同樣的元嬰境界,實力也有明顯差別的。他的實力,比朱洹老祖,真的不在一個層次上!
但高恪出手,他身後斬龍閣的其他老祖自然也不能坐視,幾人也先後祭出了各種神通法術。
這樣一來,對朱洹自然也形成了不小的壓力。
然而,還是沒用!
想靠這樣的舉動從朱洹老祖的神通之中逃脫出去,依然只是癡人說夢!就見魔宮之中,無數魔女的身影浮現,一個個翩翩起舞,一道道魔氣綿綿不斷地匯聚到朱洹老祖身上,匯聚到一座座魔宮之中,形成了沛然而莫可抵禦的恐怖威能!漸漸的,祁家、白薇、杜瀚以及斬龍閣諸多門人,都開始逐漸失陷在了朱洹的威能之中。
而周遭的整片天地,都因爲朱洹老祖的魔威籠罩,幾乎與外界隔絕開來。這裡打生打死,外界卻一無所聞。或許有強大修士,能夠察覺到這裡的氣機波動,但不靠近的話,卻也絕無可能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b3
……
刷!
天下處,就見山林之間忽然出現了一陣陣的詭異漣漪,形成一個深深的渦旋。
明明看着並無異常,然而仔細感知,卻只覺那一渦旋像是超脫於世界之外一般!無數林葉拂過,每每從這漩渦附近飄過,總是無聲無息地消失不見……
而就在此時,忽的光華一閃,漩渦連續波動起來!
刷!
一道道身影從漩渦之中飛出,一個個神色頗有些疲憊,氣息微弱,不少身上都帶着傷,然而四下環顧,卻都在那裡忍不住大笑,又哭,“回來了,我們終於回來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