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兄,你看這怎麼辦…”看到這向着自己狂奔而來的雷牛,那年輕修士頓時面色一變,連忙向着師兄求助。
可是此時,就只見那位師兄在那看着那頭奔來的雷牛,皺着眉頭,嘴裡還唸唸有詞,還在掐指算着什麼,半晌之後,卻是忽然有了結果一般,臉色有些難看的搖搖頭:“不成,這次我真的不能出手。”
“可,可是。”
“沒辦法了,師弟,只好委屈你一下了…”
“什麼?”
話音落下,卻只見到師兄竟是將自己這個師弟留在原地,自己則是忽然縱身向後退去,一邊退,還一邊朝着那個留在原地的師弟大聲喊道:“師弟你堅持一會,師兄我馬上帶人來救你!”
“師兄!!!”
“師弟別怕!你的不動金身已經修至大成,真身以下沒人能打死你!我很快就回來救你!”
“不是啊,師兄,我是說,那個牛犢子還在我這裡,我怕是保不住啊!”
“臥槽!”
聽到這話,那個師兄懵了一下,跟着就怒罵一聲,本來奔行到遠處的身形,硬生生的止住了,想要回頭,可是此時,那一頭雷牛已經是奔行到了師弟近前,僅僅剩下了十幾丈的距離。
這點距離,只需要隨便幾步,就能達到,不管怎麼看,好像都是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傻牛,你給老子記住!”
這時,那師兄爆發出這一聲之後,簡直是無比痛苦的拿出了一道符篆,將其激發。
頓時,好像整片天地,都是齊齊震動了一下。
天空之上,忽然聚集了濃密的烏雲,狂風捲集之中,形成了一道恐怖的旋渦,其中透出一股驚人的偉力。
而地面則像是活了過來一樣,陡然化爲了遍地泥濘,像是囚籠一般,將那奔騰中的雷牛,給直接困在了原地。
跟着,以那雷牛爲中心,地面竟是向上突了起來,天空中的旋渦也在向着那雷牛降落而下。
很快,這片天空跟大地,竟是在開天闢地以來,第一次合在了一起,二者猶如是一座巨磨,在那裡以相互兩個方向,同時旋轉起來,將那中間的雷牛給淹沒在這天地巨磨中間。
足足一炷香之後,這一切才又重歸寂靜…
天地重歸原樣,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只有一具已經模糊不清的血肉,留在那裡…
師兄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是來檢查這團血肉,可是越檢查臉色卻越是難看,可惜這雷牛已經死的不能再死,根本沒法泄憤,最後卻是就遷怒於身邊的師弟:“你他媽幹嘛不早說,早說我不就帶着牛犢子跑了嗎?這得多少頭雷牛能頂的上我一張天地巨磨符!”
師弟剛剛眼見了這天地巨威,無比小心的說道:“可,可我也不知道師兄你要扔下我自己逃跑啊…”
“…”
一陣安靜下來,師兄忽然嘆了口氣:“算了算了,虧了就虧了吧,這次教訓,能讓你記住我的話了吧?”
師弟老老實實的點頭:“是,虧本的戰鬥不能打。”
“嗯…”師兄見狀,才平息怒氣,語重心長的教育道:“記住了,咱們宰掉一頭雷牛是沒什麼,但你要算算賬,殺一頭雷牛得用一張天地巨磨符,可整頭雷牛也才頂得上半張天地巨磨符的材料,所以殺了就是虧本,咱們就算是跑也不能動它,總而言之,咱們每一次出手都得有所得才行,可不能幹虧本買賣。”
“是…”師弟答應完,卻又不由得小心的問道:“不過師兄,你這天符寶錄威力大是大,可會不會太辛苦了一點…”
“…”
說起這裡,師兄卻是沒話說了,只剩下深深的嘆氣,天符寶錄這個名字,要是傳出去,怕是得讓所有符修爲之瘋狂,因爲在傳說當中,這乃是屬於天庭的符篆大全,其中包羅萬象,世間所有極品符篆都在其中,甚至那天庭上面的符篆,都是出自其中,這簡直就是符修聖典,隨便一個符篆流傳出來,都會被符修門奉爲絕品。
可是,這門符篆早就失傳,只能引得無數符修空自垂涎。
但只有師兄知道,自己修煉的這門天符寶錄是何等坑爹…
沒錯,其中的符篆都是絕品,威力巨大絕倫,連天庭都能參與鑄造,就剛纔自己使用的那天地巨磨符,已經是衆多符篆之中比較差的一個了…
但問題是,你得看看那是哪個時代的符篆了,那天庭建立之時,洪荒開天時留下的靈氣資源還極爲豐富,現在罕見的靈物,在那個時代簡直唾手可得,這也是爲什麼那個時代能誕生出那麼多極品符篆了,實在是資源太過豐富,可以隨便試驗。
可是,在現在的天地環境下,卻再現當年的符篆盛況,師兄只能說這是想瞎了心。
自己怎麼說都是法身弟子,平日裡積攢下的資源,不能說不豐厚,可就是爲了修煉這倒黴催的天符寶錄,簡直就沒感受過口袋裝滿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要不是自己還有一個師父接濟着,怕是連法相都修行不到,一輩子卡在金丹了…
就算是如此,那鬥法之時都得精打細算,就像是剛纔那樣,要是打完撈不回本來,那真是得轉身就逃…
“算了,希望這次能在墟墓之中,多挖幾處先輩墳墓吧…”
嘆了口氣之後,師兄卻也不在這裡久留,免得再遇上什麼麻煩,還得出手,於是就跟師弟兩人,向着天門城的方向而去…
此時,林飛卻也走出了自己的小屋之中,來到了玄老的地窟之中,整個人看上去跟之前好像沒什麼不同,不過若是有對林飛熟悉的感覺敏銳之人,卻是能感覺到,如今的林飛好像是有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
硬要說的話,林飛就好像是更加圓融自然,舉手投足之間透着一股自然而然的韻律,無論是在哪個地方,都沒有任何的突兀,似乎跟周圍的環境融爲一體,給人一種理所當然就在那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