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因爲已經是秋天的原因,吹來的風已經有了淡淡的涼意。天邊的雲彩彷彿是被鮮血浸染過一樣,變得鮮紅無比,太陽變得無比的低垂,空氣中瀰漫着的淡淡的血腥味。
一所破舊的,荒廢了許久的院落在這樣的景色之下,顯得有些淒涼。
秦楚站在院子裡,望着天邊,眼底充滿了擔憂的神色,也飽含着對前方道路的迷茫。
忽然,在太陽映照的光芒之中,出現了一道人影。
“老陸回來了,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是沒有討到什麼好處!”阮谷適時的出現在了秦楚的身邊,一同與他望着那道身影,有些傷感地說道。
的確,與阮谷所說的一樣,陸河沒有從蒙圖那裡討到好處。現在只有他一人回來,無疑是說明他帶來的天水樓的人,全部都葬送在了蒙圖的手中。
甚至,陸河的情況也是極度的危險。他全身焦黑無比,與當時的秦楚別無二致,只不過秦楚直接是暈了過去,並且九死一生。陸河還能夠自由的行動,而且看上去並沒有多麼的嚴重。
“晦氣!太晦氣了,那小子玩陰的!差點讓他燒死!等老子弄清楚他的具體來歷,一定把他老家給抄了!”一邊走,一邊還罵罵咧咧,這也算是陸河的一貫作風了。
“老陸,你沒事吧?”阮谷上前問道。
“沒事,不過這個地方我看多半是出不去了,等上面來人吧!”陸河絲毫沒有在意自己身上的焦黑,大步流星的走進院子裡。
“我這裡有破陣的方法!”
玉嵐兒經過一段時間的恢復,雖然還是有些虛弱,但是已經沒有大礙了。
“走,我們屋裡說。”陸河與阮谷對視一眼,幾人走進了屋內。
“想必,大陣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阮谷看着周圍的衆人,朗聲說道。衆人點了點頭,都是滿臉的愁容。
“不過,有關於大陣我們也不是完全的不瞭解,只不過,稍微有些棘手罷了。因爲,想要破解陣法,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殺掉蒙圖。”這時,阮谷看了一眼玉嵐兒,顯然,這個消失是他在玉嵐兒處得知的。
見玉嵐兒輕輕的點了點頭,阮谷繼續說道。
“而蒙圖的實力,我們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我們要商量出一個萬全之策!”
“不用,老夫上去直接把他錘爆就可以了!”收拾好的陸河走了出來,身上的焦黑已經是完全不見,身上的源氣也是恢復的七七八八。正如蒙圖所說,陸河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但是,好像他依舊是不服氣,想要與蒙圖再戰一場。
阮谷聽到陸河的話,忙是制止道:“老陸,你不要衝動,以你的修爲還不是他的對手。”但是,阮谷的話鋒一轉,“這裡,只有一個人能夠牽制住蒙圖。”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玉嵐兒的身上。她的修爲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清楚,況且秦楚與楚蕁還知道玉嵐兒還有着威力極大的金色源氣火焰。
“我?”玉嵐兒詫異的出聲,顯然,她沒有想到衆人會將希望寄託在她的身上。
“你們這麼看得起我啊!但是,恐怕我要讓你們失望了。”
“爲什麼?”秦楚忍不住問道。
“爲什麼,還不是你的原因,導致我的源氣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玉嵐兒白了秦楚一眼,風情萬種之間盡顯風情。
不過,在紫月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臉色卻變得難看起來,而且她的手還捏上了秦楚的腰。
秦楚感覺到腰間一陣巨痛,背後彷彿有萬千只惡鬼在盯着他,使他的後背冷汗直冒,汗毛全部都倒立起來。
他機械的緩緩地轉過頭,只見紫月陰沉着的臉色鐵青,嘟起的櫻桃小嘴煞是可愛。可是,秦楚完全是感受不到,他只覺得紫月泡在了無比的醋罈子之中。
於是,秦楚趴到紫月的耳邊說道:“這件事情還真的多虧了玉嵐兒,要不是她,你現在都不一定見到我,放心,我們之間沒有什麼的!”
“你不用向我解釋,我也沒說什麼,心虛了!”
與女人講道理是可怕的,更何況是與生氣中的女人講道理,那簡直是找死啊,不過,好在紫月還比較溫柔一些。若面前的人換做是玉嵐兒,恐怕秦楚已經是‘橫屍街頭’了。
“你們小兩口嘀咕什麼呢,現在商量正事呢。”陸河輕笑着說道,很顯然,他是在嘲諷秦楚。
“誰......誰就......小兩口了!”紫月聲音很是微弱的反駁道,臉上浮現出一絲的酡紅。因爲,陸河的話,已經是沒有了剛纔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再度變回了平時的樣子。
爲了緩解剛纔的尷尬,秦楚自動請纓道:“阻擋蒙圖的事情,我來!”
“秦楚小子,不要鬧。”陸河說道,因爲他與蒙圖交手,一旦讓蒙圖與地獄三頭犬聯起手來,他都不是不是對手,何況是秦楚。
“可以!”玉嵐兒淡淡的說道,而且眼神堅定的看着秦楚,“他的源氣盡數消失,雖然是短暫的,但是依舊會在他的心中留下一顆種子。一顆弱小的種子,這顆種子可能看起來不起眼,但有一天或許能夠徹底的毀掉他。”
“何況,以他的性格,恐怕是不會讓別人去的。”
秦楚很是意外,沒想到僅僅這麼短的時間,玉嵐兒已經是把他的性格摸得八九不離十了。
的確,他是不會讓其他人出手的。因爲,蒙圖所做的事情簡直是慘無人道。或許是爲了自己,或許是爲了那些無辜的百姓,也或許是爲了黑巖城的婦孺......總之,秦楚對於蒙圖所做的事情,深惡痛絕!
“你可以嗎?”紫月抓着秦楚的袖子,紫色的瞳孔一閃一閃的,充滿了擔憂之色。
“沒事的,何況我們還有最終的底牌!”秦楚看了一旁默默無聞的楚蕁一眼。
“底牌?難道是這裡還有強者?”陸河與阮谷同時發出詫異的聲音。他們不像是秦楚,不知道楚蕁的五靈體,所以,他們以爲秦楚找了其他的幫手。
“她雖然不是強者,可是......”說着秦楚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這時,玉嵐兒走到楚蕁的身邊,把她往前推了推,並且說道:“這就是我們的底牌,楚蕁!”
“她都沒有修爲,怎麼去戰鬥,還當底牌,確定不是肉盾?”陸河感應到楚蕁體內沒有一點的源氣波動,於是有些輕蔑的說道。
玉嵐兒頓時不樂意了,對着陸河說道:“老頭,你還別看不起人。楚蕁她可是五靈體,雖然沒有修爲,但是在逃命這件事情上,誰都無法比得過她。”
阮谷聽後,輕撫着鬍子,說道:“五靈體,的確是神奇的存在。不僅可以使自己完全的融入到周圍的環境之中,而且還能使身邊的人也同他一樣。這樣的話,秦楚完全可以脫身。”
“好!既然這樣,那就讓秦楚去阻擋蒙圖,我們去破壞其他的陣眼!”最後,陸河把此事定了下來。
夜有些微微的涼意,漫天的星星在不斷地眨着眼睛,像是在述說着各自的故事,又像是在相互交談。月亮嬌羞的躲在雲朵的後面,宛若一位大家閨秀,嬌羞的不敢見人。
秦楚漫步在這片略顯熱鬧的星空之下,陪在他身邊的只有他的影子。加上四周有些荒涼的院子,看起來有一份孤寂之感。
忽然,走在前面的秦楚停了下來,望着漫天的星宿,開口道:“你接近我究竟是爲了什麼?”
玉嵐兒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滿頭的黑色長髮,變爲了一根嬌俏的長辮,自由的垂落在她的背後,直至挺翹的臀部。
他揹着雙手,一蹦一跳的跟在秦楚的身後,一直沒有出聲。直至秦楚問道,她才快走了幾步,超過了秦楚站在他的面前。
“你猜猜我是爲了什麼,才一直找機會接近你!”
“難道是是被我的帥氣所折服?”秦楚摸着下巴,很是自信的說道。
“我呸!好厚的臉皮哦!”玉嵐兒誇張的張大了嘴巴,似乎是沒想到秦楚會說出遮掩的話。
不過,隨後秦楚正色道:“你留在我身邊,不是一件好事!你應該回去做你的聖女,享受榮華富貴!”
“我要去哪,那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玉嵐兒說道。
秦楚笑了笑,並沒有生氣。繼續說道:“我的源氣是七彩的,難道你不感興趣?”
“不用試探了,我不告訴你,自然是一個字都不會說的,你就不用白費心思了。不過,你的七彩源氣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原因罷了!”
“那果然是被我驚世的容顏折服的。”
“懶得理你!”玉嵐兒送給了秦楚一個完美的白眼,隨後就蹦蹦跳跳的向前走去。
秦楚按着先前的樣子,慢慢悠悠的走在後面。忽然,他感覺吹來的微風之中多了一份神秘的感覺,而這一份感覺是玉嵐兒出現後出現的。
“我要回去睡覺了,再見!”靜靜的走了一段時間之後,玉嵐兒轉身向秦楚輕笑一聲,就跑回了房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