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後的一擊崩拳,就是專門剋制麟一這種橫練硬功高手,以外破內,一擊毀功。
“轟!”
讓蔡瘋子沒想到的是,他一拳擊中麟一的胸口,卻如同打在鐵板上,不但沒有傷到人,反而連自己的手指骨都被震的生疼。
“怎麼可能!”
蔡瘋子眼中盡是驚駭神色。
而此時麟一已經還了他一拳。
這一拳平平無奇,就如同普通人擡手隨意打出。但麟一的力量何等之大,他一拳擊出便是一堵牆都能硬生生打穿。
蔡瘋子來不及躲避,只能稍微側開。
然後半個身子被麟一拳頭擊中。他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整個人倒飛出去,甩出了七八米,在地上滑行拖出長長的血跡。他左胸完全凹了進去,肌肉、肋骨、心臟,都被震碎一空,哪怕以內勁武者的韌性,也當場身亡。
“好厲害!”阮老二等人見狀,都臉色大變。
蔡瘋子可是內勁小成的形意拳高手,一身形意拳可謂出神入化,已登大家之堂,但這樣,卻擋不住麟一一拳。
“快躲開。”
未彭叫道。
阮老二一驚,才發現麟一已經衝他來了。
他頓時全身毛孔炸開,心臟猛的一跳,將全身的勁力都瞬間提到極巔,猛的用力一躍,身形倒射數米。而就在他剛跳出半米外,麟一已一腳踩到。
“轟隆!”
他原先所在地,被麟一的一腳硬生生踩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水泥地面寸寸崩裂,無數硬塊向四周飈射而去。
“這傢伙太恐怖了啊。”
阮老二驚的後背全是冷汗,這一腳若踩中,他豈不是要被踩成爛泥?本以爲自己已經儘量高估麟一了,所以才糾結了四五個武者,一同前來,還拉上了達摩寺的高手,卻沒想到麟一的實力,竟比他想的還要恐怖。
“啊!”
再次響起一聲淒厲叫聲。
就在阮老二一愣神之間,除了三人外,另外兩位跟來的武者,其中一人被麟一猛的抓住,直接當破布一樣,凌空扔飛起,轟然落在地上。然後又被抓起來,
“轟,嘭!”
幾下砸過,地面被砸出一道道蛛網裂縫,而那個人則早已血肉模糊,渾身不成人形,鮮血橫流,染紅了地面。
“這人太恐怖,我們快走吧。”
僅剩的一位內勁小成武者,已經雙腿顫抖,面如絕望之色。
這麟一壓根不會什麼武功,就是一拳、一腳、卻瞬間殺了兩個武者。
這些武者哪個不是縱橫一方,在自己地盤上逍遙快活,身價億萬的存在?但在麟一面前,卻如同玩具一樣,不堪一擊。
“我來會會他!”
達摩寺光頭大漢猛的一喝,全身發出咔嚓咔嚓之聲,整個身體硬生生膨脹一圈,達到兩米高,和麟一差不多了。
而他身上竟然閃耀着金光,如同塗了一層金粉一樣。
“達摩寺的金剛不壞身。”
阮老二眼中閃過一絲期盼。達摩寺以硬外功聞名於世,不修內勁,由外而內。
金剛不壞身修到極點,號稱刀槍不入,子彈都打不穿,全身都如鋼鐵一樣,哪怕死後,也數十年屍骨不朽,栩栩如生。
而大漢是在場衆中武功最高者,一生橫練硬功,可媲美內勁大成。所以他獨要鍛體丹,大家也沒意見。
就在大漢還在蓄力的時候,麟一已追上最後那內勁小成武者,把他抓雞一樣捻住,放在腳下,一腳踩去,如同踩爆一個西瓜一樣。
嘭的。
地面又多了一個巨坑和血跡,那人直接被踩爆了腦袋,慘叫都來不及就當場身亡。
幾乎不到半分鐘時間,跟着阮老二一起來的五人,已經三死一逃,只剩下他和達摩光頭大漢。
“好個橫練硬功,沒想到除了我達摩寺之外,也有這樣的外功高手。”
達摩寺大漢哈哈大笑,不驚反喜。
他說完後,猛的向麟一衝去。大漢每一腳踩在地面上,都在水泥地板上留下深刻的腳印,而他整個人,則如同一頭蠻牛般橫衝直撞。硬功高手交手,哪還管什麼武技?純粹看誰的力量大,誰身體夠硬,誰就是強者。
“這個瘋子!”
阮老二暗罵一句,卻心中提起一絲希望。如果達摩寺大漢能打得過麟一,他就不需要狼狽而逃了。但接下來一幕,卻讓他一顆心如墜谷底。
只見麟一伸出兩雙蒲扇一般大的大手,捏住大漢的雙臂,然後猛的一用勁。
“撕拉!”
達摩寺大漢竟然被他硬生生從中間,撕成兩截。
漫空的內臟、肋骨、血液亂飛,濺射的阮老二滿頭滿臉,他卻站在那一動都不敢動,呆若木雞。什麼達摩寺秘傳、金剛不壞身、硬功大成,彷彿都成了玩笑一般,在麟一手中,就如同兒戲。
一分鐘不到。
阮老二帶來的五個武者,已經死了四個,未彭不知所蹤,只有他一人孤零零的立在那。
全場死寂。李嬌和青彤彤,拼命的捂住小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這一幕,止不住的想嘔吐、
原先六位武者圍獵,她們本以爲死路一條。卻沒想到麟一站出來,如同殺雞一般將他們全數殺死。看着血腥滿地的現場,和那個渾身沐浴鮮血內臟,如同惡魔一般站在場中間的麟一。
青彤彤簡直如墜夢中。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蘇小元不是普通人嗎?大塊頭不是一個腦袋壞了的癡呆嗎?爲什麼會這般兇殘?
“啪嗒!”
就在她們還驚的不知所措時。
阮老二已經雙膝跪下,猛的不斷磕頭道:“蘇先生!蘇先生!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就看在我還有點用的份上,饒了我吧,我以後絕對一心一意幫您辦事,不敢再有半分瞎想....”
他每一頭磕在地上,額頭撞擊水泥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滿頭都是血。但阮老二卻根本不敢有半點停頓。他已經被麟一嚇破了膽,哪怕是見慣生死的武者,也沒見過像麟一這般兇殘的存在。
“咚!咚!”
一個沉重的腳步聲停在了他身前,阮老二駭的肝膽欲裂,頭磕的更快,把水泥地都震出細微蛛網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