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去,只見許月在一旁,冷冷的說道。
蔡昆等人一愣,然後迅速反應過來。
是啊,在場能鑑別靈器的,只有這位證大師。大家對靈器到底是什麼還一頭霧水呢。靈器的真假,還不都憑他一張嘴說的嘛。
他們之前被周衛新的身份地位鎮住了,現在仔細一想,發現確實有不少問題。有幾個心思通透的,已經在猜測,是不是周衛新和證大師在聯手下套。
畢竟周衛新和蘇小元爭奪靈器,失敗後請來個證大師,這證大師一上來,就把靈器鑑定成假的,之後說不定就能用極低價格,從蘇小元手中買走。
“看來這位小姐不太相信我啊。”證大師也不生氣,依舊風姿儒雅說道。
“你們這種神棍我見的多,平時掛個什麼風水諮詢公司、周易協會會長的名頭。見了人就說你這人運道不好,需要買什麼什麼,才能消災解難。最後把人搞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許月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冷聲說道。
顯然她的家人,被這類騙子騙過。
“許小姐,證大師絕不是騙子。”周衛新正要辯解,旁邊的證立哈哈大笑出來:“你們內地那些不學無術的神棍,怎能與我們真正的風水術師相提並論?”
“我證立出道十餘年,這雙眼睛,鑑定過的靈器不知凡幾,從未出錯過。平時請我去鑑賞的,都是達官貴人,不是周少在這裡,區區你們一羣大陸仔,也配請我?”
“證大師,證大師,大家都是朋友,何必說這些呢。”周衛新趕緊出來打圓場。
包廂內一時也冷場了,儘管許月等人心中懷疑,但也不敢斷然肯定。而且這樣的話,當場說出來,必然要得罪這位周家大少。
再說這裡可是港島,不是金陵。周家在港島的力量,遠超過任何地方。
“也罷,看在周少的面子上,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靈器。”
證立冷哼一聲,一伸指,催動法訣。
只見他手腕間帶的一串手環,猛的震動起來。那串手環是由衆多雕刻着複雜花紋的的玉石組成,中間是空心的,這一震動,裡面頓時傳來一陣尖銳的呼嘯之聲,這聲音瞬間傳遍全場,籠罩整個包廂,如同鬼哭狼嚎一般。
而蘇小元等人,幾如墜入地獄。
他們耳邊全是淒厲的尖叫,眼前是諸多幻象,如同惡鬼撲面而來,周身狂風大作,把人吹的暈頭轉向,彷彿要跌倒一般。
“啊!”
幾個女孩立刻叫了出來。
她們等人什麼時候見過這種情況,頓時嚇得心驚膽戰,肝膽俱裂。
便是之前態度冷傲的許月,也滿臉慘白,死死的抓住身邊蘇小元的胳膊不放開。就如同一隻鵪鶉一般瑟瑟發抖。
只有越千凡和蘇小元在這諸多幻象中,面色不動。
“術法之道,奧妙非凡,豈是凡人能夠想象。”
證大師悠然的聲音傳來。
隨着他的話,周圍的幻象頓時消失不見,衆人又迴歸包廂,重見天日。衆人看去,只見證大師端坐在椅子上,一派淡定從容之氣,盡顯大師風範。
此時,所有人看他的目光,已經截然不同了。
“這是真正的大師,有法力的大師啊!”
蔡昆吶吶說道。陳璐璐等人也連連點頭。她們之前不信,但現在信了,這位證大師揮手之間,就把衆人拖入地獄般的景觀中,然後又反手送了回來。這不是大師是什麼?
便是周衛新,曾經好幾次見過這些大師們施法,但每見一次心中還是驚懼萬分。更不用說蔡昆等人,他們只是普通人,何曾見過這樣鬼神莫測的手段,都嚇得臉色蒼白,如見神明。只有蘇小元和越千凡還能端坐不動,這讓證立高看了兩人一眼。
“現在,你們信了嗎?”證立端着姿態,淡淡說道。
“信了,證大師,我們信了。”陳璐璐幾人,如同小雞啄米般點頭。
“我這件幻之手鍊,是經過幾位南派大師加成過的靈器,需要築基期修爲才能正式催動。”證大師搖頭說道:“至於這件玉棺,只是個靈器胚胎罷了,至少需要被有靈力的人蘊養三年以上,才能成爲真正的靈器。落在我們這一行手中,說不定還能賣幾個錢,給你們普通人,只是一件普通玉器,連百千塊都不值。”
這一次,包括許月在內,幾乎所有人都信了他的話。
證大師這等具備大法力神通的人物,怎麼會輕易說謊呢?況且他有這種手段,想要什麼直接奪了就是。
“蘇兄弟,你也看到現在這情況了,玉棺是假的,普通人要之無用。只有大師才能將之蘊養成靈器。”周衛新貌似好意的勸道:“你不如就將它賣給證大師吧,好歹可以止損一點。”
“我什麼樣的靈器沒有?區區一個靈器胚胎算什麼,你便是把他送給我,我都懶得要。”證立冷笑搖頭說道。
蔡昆幾個人,此時對證立已經信服的五體投地,頓時紛紛哀求。在他們,以及周衛新的勸說之下,證立才勉爲其難說道:
“罷了罷了,我出三十萬吧。三十萬買個靈器胚胎,已經算很高價格了。畢竟我拿回去之後,要用靈力溫養數年之久。”
一眨眼間,三千萬變成了三十萬,暴跌一百倍。
同伴們都看向蘇小元,儘管他們也很心痛,但這已經是他們能勸說的最好結果了。
“三十萬?”一直冷眼旁觀的蘇小元,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三十萬就想買走這個玉棺,誰給你的膽子?”“你什麼意思?”
證立臉色變了,他作爲港島知名的風水大師,雖然不如歐濟、黃明島等人名氣極大,但也時常出入達官貴人之家,是諸多富豪的座上賓。幾時有人敢與他這樣說話?
“蘇先生,如果嫌價格低,我們可以再慢慢談嘛。證大師也是出於好心,纔想買你的玉棺。畢竟它不是靈器,除了證大師這種人,誰會再花錢買個普通玉器呢?”周衛新打圓場道。
蘇小元理都不理他,慢條斯理的將玉棺拿出來,一邊在手中把玩,一邊淡淡說道:“你應該沒有告訴周衛新真相吧。”
“什麼真相?”周衛新一愣。
蘇小元這模樣,完全不像一個三千萬拍下贗品的姿態,正常人此時早應該痛哭流涕,悔恨不已。而蘇小元卻依舊一副淡定從容,彷彿那不是三千萬,而是三十塊一樣。
其他人也微微疑惑。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證立面色不變,但眼中閃過一絲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