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一幕,不僅僅在郊區會所中,在金陵市的各地,甚至在遠在文市,在天南省各個地方,都同時在詭異發生着。
吃喝玩樂的馬家紈絝,在朋友或情人眼中,血焱焚身、化作青煙。
面容嚴肅的馬家精英,在公司大樓或小蜜別墅中,燒成灰燼。
年紀蒼老的馬家長輩,在文市是老宅中,一衆小輩的目光裡,憑空消失。
“第七殺。”
“第八殺。”
....
“第八十三殺。”
蘇小元如同殺紅眼的月老,怒斬紅線,他每斬斷一根絲線,就會帶走一位馬家的血脈的生命。
無論是老者、中年精英、銳氣少年,只要和馬天雲有血脈關係的,盡數被蘇小元滅殺。
“可惜我修爲太低,暫時只能擊殺馬家四代之內的血脈,不過也足夠了,離得更遠,他們與馬家也幾乎沒有干係了。”蘇小元面容淡漠。
在彈指間,滅掉了馬家滿門,他彷彿一點動容都沒有。作爲曾經縱橫諸天萬界的最好戰的種族獵天族,蘇小元又怎麼在乎區區馬家。
“現在只剩下兩個,一個是馬君志,另外一個是...”
他注視着懸浮在虛空中的血色火焰。
原先數十根無形絲線盡數斷掉,只剩下兩道,一道離得很近,就在金陵市內。另外一道,向無邊遠處延續,似乎出了夏國,到達億萬遙遠的異國。
“啊!啊!”
幾乎被抽乾了全部血液的馬天雲竟然還沒死,但此時也說不出話來,瞪大雙眼,面容枯槁,祈求的看着蘇小元,希望他能放馬家一條生路。
蘇小元之前每殺一人,那畫面就憑空出現在火焰之中。
馬天雲眼睜睜的看着蘇小元連續殺了馬家全部的血脈,他心中的悔恨,幾乎傾盡三江九海之水也無法洗盡,如果再來一次,他絕對不會招惹這個惡魔。
是的,惡魔!
能夠咒殺數百上千裡外的人,一記咒法,就能滅掉你全部的血親,上溯源頭,殺族滅門,這還是人嗎?簡直是地獄中最可怕的魔鬼。
周文遠也站在旁邊,不住的瑟瑟發抖。
‘這...這恐怕最擅長咒法的巫教老巫主親至,都沒法施展這麼恐怖的詛咒吧。竟然能根據血脈咒殺,簡直像神話傳說一樣。東南亞那些大降頭師要是見到這一幕,估計得羞憤自盡!’
血脈咒實在太恐怖了。
地球上從來沒出現過這樣恐怖的詛咒。
只要想想,對手抓到你一個七大姑八大姨,就能隔空將你殺死,不僅是你,還包括你的所有親戚,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之前周文遠出關時雄心勃勃,想要擊敗蘇小元,一統天南,現在見到這一幕,所有的雄心壯志全部化作煙塵。
‘他不僅僅是武道宗師,而且還是一位可怕的築基真人...我才半年沒出山,武道界什麼時候出現這般妖孽的存在了?’
周文遠心中哀嚎。
而蘇小元,已經撥向最後那兩根絲線。
‘這一次,是馬空婷。”
.....
遙遠的地球另一面,英國倫敦,此時正是陽光燦爛的中午。
在郊區一棟上千萬英鎊的豪宅別墅中,一個滿臉黑眼圈,皮膚慘白,明顯酒色傷身的青年人,正在打着電話。
“爸,你放心吧,我這段時間沒出去鬼混,安心陪空婷呢。”
“嗯,她和肚子裡的孩子都很好。”
青年一邊接打着電話,一邊瞄了眼窗外草地中,正停着肚子,在陽光下散步的嬌妻。對於能娶到這位出身名門,畢業於英國帝國理工大學的女神,王勇博心中無比得意。
馬空婷的父親是西文首富,自身又是名校畢業,容貌更是上上成。如果不是他父親是王星輝的話,他幾乎不可能得到這位女神。
“爸,金陵那邊的事情怎麼樣?蘇展伯還能出來嗎?”
青年關心問道。
“空婷正在懷孕期間,你要多陪陪她。馬家那邊的事情,你不用擔心,爸自有計較。”耳邊傳來父親威嚴的聲音,讓王勇博不由自主的低頭順耳。
他這位父親,五十歲出頭就做到了天南第三人的位置,未來執掌一省,封疆大吏都非不可能。如果不是這樣,馬天雲也不可能將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給一個紈絝子弟。
“有爸出手,我就放心了。”青年長鬆一口氣。
王星輝歷來不動則已,一動就雷霆萬鈞。區區蘇家,壓根沒法抗衡王家的力量。
“你要小心,蘇家被逼急了,說不定兔子會咬人的,尤其他們家還有一位蘇天師。”王星輝叮囑道。
“爸,你安心吧,什麼狗屁大師,那都是吹出來的,世間哪有那麼牛的人?會法術神通?”王勇博打着哈欠,輕蔑的說道。
青年一邊說着,一邊隨眼瞄向窗外草地,然後就見到了一幕永生難忘的景象。
他那位出生名門,畢業於帝國理工大學的女神嬌妻,竟然被一團紅色火焰吞噬,頃刻間化作了青煙。那紅色火焰,在陽光下,赤紅如血。
“啪嗒。”
手機掉落在了地上。
“喂...喂...勇博,怎麼了?”
手機中還傳來王星輝疑惑的聲音,而王勇博已經徹底的傻了。
此時金陵大橋上,一輛豪華法拉利跑車內,馬君志面容嚴肅的收回了手機。
“怎麼了?君志?”坐在副駕駛的許長天疑惑問道。
“我爸剛打電話來,讓我有多遠跑多遠,不要回馬家,最好徹底離開金陵,甚至天南省。”馬君志低頭,眉頭微皺,緩緩說道。
“啊?姑父這什麼意思?”許長天驚呆了。
“我也不清楚,我爸似乎非常焦急,只倉促的說幾句就掛掉了。”馬君志有些遲疑道:“我似乎聽到了,他最後喊了一句,好像是蘇天師...”
“蘇天師?蘇小元嗎?他不是已經被暗殺堂的三位首領擊殺了嗎?”許長天驚疑的問道。爲了對付蘇家,馬家決定三步走。王家負責政界,馬家負責蘇氏集團,而最後的刺殺蘇小元則是由陳伯去聯繫。
“天哥,我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是不是暗殺堂那邊出問題了。”馬君志眉頭緊鎖。他迅速掏出電話來,聯繫陳伯,無人接聽。他又打留在別墅中的其他高層,統統都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