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來看一下?”
趙心川撓了撓頭,一臉愕然的看着方遠。
“對,我現在看一下了,滿足了,該走了,再會。”
方遠衝趙心川露出一個笑臉,緊跟着下襬一撩,轉身離去。
趙興川愣愣的看着方遠離去的背影,很是摸不着頭腦的摸了摸後腦勺。
“莫名其妙。”
搖了搖頭,趙心川衝身後的師弟們揮了揮手,回到位置後一行人繼續練了起來。
“喝……”
雙臂輕震,體內的氣在經脈中層層遊動,一股特殊的力量漸漸的在他體內的萌生。
似柔似剛,九龍合璧!
………………
去看了彭家武館的位置,方遠心中略感滿足,隨後就提着荷葉雞回到了自己的小房子。
“吱呀。”
推開房門,出門的功夫,屋裡的點點溼跡也已經消散,摸了摸還很結實的竹牀,方遠當即去廚房,將自己的兩麻袋中藥和那杆長槍拿回了屋裡。
將東西放在牀頭,方遠又開始去收拾起了廚房,將廚房的東西都規整一遍後,家務活算是做得差不多,看了看柴堆上的柴火剩的不是許多。
看來有空了得跑山裡一趟,去砍點樹枝,把柴火準備足了。
把洗的乾淨的米缸,麪缸搬到日頭低下曬着,方遠左右看了看,竈臺也被他重新修了,現在缺的就是米麪油鹽,還有被褥肥皂之類的生活用品了。
“得想辦法把手裡的小金魚給兌了才行啊。”
摸了摸懷裡的兩個金條,方遠心中暗暗思索。
在這個年代,黃金絕對是最有購買力,也最容易出手的東西,所以被方遠給留到了最後。
但是,現在手裡的大洋不多了,他總不能拿着金魚去買東西吧?
又不是去買槍拉炮。
“槍得有,但用不着買。”
摸了摸鬍子,方遠想了想,索性把門一關,帶着錢袋,又向道寧醫館走了過去。
他可是知道,這個崔醫生可攢了不少錢來着。
方遠腳程多塊,沿着右邊的大街一路前進,不多時就趕到了道寧醫館所在,敲了敲門走進去,剛好一個病人撿了藥回去。
“崔大夫生意不錯啊。”
看着從自己身邊走出去的中年婦人,方遠笑着對崔道寧說道。
“醫者嘛,治病救人乃是本分,他們病了,我就救唄。”
見到方遠,崔道寧看起來同樣很高興,當即從櫃檯那裡走了出來。
“可是等不急了,想來煎藥?”
“不是,藥要明天才熬。”
方遠笑着伸出手指,左右搖了搖。
“那是?”
“來跟崔醫生換錢的。”
方遠右手往錢袋裡一伸,掏出了一根金魚。
“我想把這金魚,換成現錢,不知道崔醫生願不願意啊?”
將兩斤重的金魚在崔道寧眼前晃了晃,方遠笑眯眯的問道。
“金條?”
崔道寧接過方遠手裡的金條,思襯一二,走到櫃檯處拿着秤稱了稱。
“半斤八兩,剛好兩斤,三十二兩,按照現在一兩金子四十塊大洋算,一共是一千二百八十塊大洋,我這裡有半斤重的小金魚,每個八兩,不多不少,給你拿三個,在添上三百塊銀票,二十塊現大洋如何?”
拿着算盤快速的在桌子上算了一通,崔道寧飛快的思索了一下,最終如是對方遠說道。
“不用,如你給我三個小金魚,再來三百二十塊大洋就好,我不要銀票。”
方遠想了想,搖頭說道。
“不要銀票啊,那也行。”
崔道寧先是愣了愣,隨後也是笑着點了點頭。
“三塊二十塊大洋可不是小數目,方先生您先等一下。”
將金條還給到他手裡,崔道寧跑到大門處把門關了上去,緊跟着又小跑了來。
“方先生請在此稍等。”
對方遠拱了拱手,崔東寧一個人蹭蹭的跑到了樓上,方遠笑了笑,一屁股在旁邊坐了下來。
只是他摸着自己手裡的金條,開始暗暗思索了起來。
他沒想到這金條竟然這麼值錢,這一千多塊大洋,都夠買兩棟房子了!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崔道寧竟然這麼有錢,價值一千多兩銀子的大金條都難不到他!
“算了,在這個小城裡不知道能待多久呢,那個小房子雖然偏僻了點,但作爲臨時落腳地也還不錯。”
心中想着,方遠也不在對此多想,只在堂中靜靜的等着,等崔道寧抱着一個木箱的錢下來後,便利利索索的和對方完成交易。
“崔醫生,怎麼沒見令夫人啊?”
足足裝了三百二十塊大洋的箱子…也不是很重,數了一遍數量不錯後,方遠輕鬆的提在左手上,笑着對崔道寧說道。
“哦,她去看戲去了,估計回來要等天黑了。”
談及自己那美貌誘人的夫人,崔道寧臉上滿是璀璨的笑容,捋了捋鬍子,對方遠靦腆的說道。
“哦,令夫人那麼喜歡看戲的嘛?”
方遠挑了挑眉毛,意味深長的問道。
“對啊,她經常去看戲,就是店裡的生意太忙,要不然我是不會讓他一個人去的。”
笑着解釋了一句,崔道寧臉上的笑容依舊。
“那好,我就不多打擾崔醫生了,這就先回去。”
方遠點了點頭,對崔道寧點了點頭,在對方的起身相送中,轉身出了醫館,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中。
從裡面取出二十塊放在錢袋裡,將剩下的全都往衣櫃地下一放,方遠這才又轉身再度出門。
接下來,他要購買,油鹽,米麪,被褥,衣物……
這些東西,加起來,差不多得花個……十個大洋?
先是去米店買了兩百斤米麪只花了五個大洋,見他空手過來,店裡的活計還熱情的幫他一路擡到家,放在擱在廚房裡的木凳上。
隨後又跑去雜貨鋪將缺少的油鹽醬醋給補齊,又買了茶杯,花瓶,水桶,碗筷,水壺,煤爐又加了個小水缸,水缸放在房間洗漱臺旁,方便早上洗漱,其它東西往改擺的地方一擺,總算是將這個家給收拾的差不多了。
被褥一般都是自家織,但花錢總是能買到現成的,連帶着衣服,一併買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