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蠻和綠柳聽了明陽的話,心底一驚。
這一次,是兩人懈怠了,沒有及時趕到。
相比闡教十二金仙,白蠻和綠柳還是差了一些。
明陽也沒有說太多,只是坐而論道,爲四位弟子講解了一番。
洪荒大陸。
無數大神通之人都先後知道了這一次的事情,闡教門下和方丈仙山發生衝突。
在九天之上打的是一場激烈。
闡教大師兄和方丈仙山大師兄都出現了,展現出無量威能,聖人之下幾乎無敵。
到了最後,兩位聖人都去混沌之中做過一場,在太清的勸說下,方纔了結。
這事情哄傳洪荒。
一般修道之人,並不知曉那麼多。
先前只聽說闡截二教如何厲害,但是現在看來,方丈仙山還要更勝一籌。
只可惜,方丈仙山在海外,很少出現,也從未有人下山收徒。
明陽聖人更是深居淺出,只收了三五個弟子。
諸多修道之人,想要拜師都不得。
現在這戰鬥傳出來,纔是讓修道之人震驚。
東海之濱。
楊戩和妹妹楊蟬二人終於來到了海域之旁,只是這大海無限寬廣,楊戩兩人雖然天賦出衆,可是卻無法飛行,更別說渡過這茫茫無際的大海了。
“妹妹,不然你先呆在這裡,我下水看看,方丈仙山在這東海之中,應當離此地不遠。”
楊戩摸了摸海水,如此的說道。
楊戩二人,天資不凡,雖然修道之日還短,但是已經顯現出不凡之處了。
可是楊蟬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了:
“妹妹雖不曉得師尊到底是和來歷,但是聽口氣應當是有些淵源的,不如我二人問一問其他修道之人,看看能不能打聽出來之後,再出發也不遲。”
楊戩微微遲疑,點了點頭。
楊戩性情比較孤傲一些,更喜歡憑自己的努力來做事,而楊蟬就不然,更懂得審時度勢。
看到哥哥答應了,楊蟬就站在東海之濱的一個巨石上等待,每當有一位修道之人路過,楊蟬就高聲呼喊,如此等了一個多月,終於有一位修道之人把遁光落下。
這修道之人乃是東海之中一道霞光化形,雖然是先天跟腳,但是無甚特殊之處。
前些年明陽講道,這道人也曾學了一些道法,成了天仙,自號煙霞道人,因此自立宗門,在蓬萊羣島之中居住,也算是小有名氣。
這一次,落下遁光,煙霞道人便是發現楊蟬身上的不凡之處。
淡淡的仙靈之氣蔓延,這天賦絕對是不錯了。
“你這女娃天資倒是不錯,可願如我門下?”
煙霞道人乃是女道,門中弟子寥寥,每一個都是女道出身,看到楊蟬之後,自然是有些收徒的意願。
楊蟬見此,躬身一拜,說道:
“多謝前輩厚愛,只是在下已經拜師,只待回到師門,就和哥哥一道被師尊收爲弟子。”
“哦?”
煙霞微微一驚。
仔細大量了楊蟬兩眼,笑着問道:
“不知道是何宗門?竟然需要你們獨自前往宗門拜見,難道沒有長輩陪同嗎?”
楊蟬聞言臉色微微一紅,說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只是師尊如此說。”
“你們兩個,不會是被人騙了吧!”
煙霞看了看旁邊稍大的男孩,脫口而出。
這下子,楊戩就不滿意了,道:
“道友說話也忒難聽了,我師尊法力無邊,道行高深,只是想考驗我二人而已,怎麼會是騙子?”
煙霞道人聞言也不生氣,只是笑道:
“這東海的宗門,大都在蓬萊仙山,我就在此地潛修,也算是有些眼緣,你兩人不妨把宗門說出來,我給你們參謀一下,看這宗門如何,可好?”
煙霞道人也是好意,要知道蓬萊仙山之中,這些年邪修不斷,巫妖大劫之中,更是肆虐一段時間。
直到後來明陽成聖,這東海纔算是安靜了一段時間。
楊戩聽到這話,臉色才舒緩了許多,說道:
“老師離開之前,確實未曾說起宗門,只說道在這東海潛修,讓我二人遊歷千萬裡來拜師。這算是考驗。對了,我老師說他乃方丈仙山弟子。”
“方丈仙山?”
煙霞道人神色大驚,一臉不可思議之色,看着兩人,吃驚不已。
楊戩看到這情形,心底一顫,問道:
“敢問前輩,可有什麼不妥?”
“當不起前輩這稱呼,兩位道友既然是方丈仙山弟子,那與我師兄妹相稱即可。”
煙霞道人立刻變得熱情起來,又與兩人說道:
“這方丈仙山乃是明陽聖人道場,無數年前,明陽聖人曾開壇講道,教化衆生,這東海修道之人,若是算起來,與方丈仙山都有一些香火之情,認明陽聖人爲師祖。”
“不過這明陽聖人性格恬淡,很少出現,這無數年來,只有寥寥數人能拜得門下。兩位道友,看樣子應該是被明陽道人弟子看重,這也是難得的機緣了。”
“以後在東海之中修行,若是無事,可以來煙霞派作客,蓬萊仙島雖然不上方丈仙山,但是也有一些地方可以走走看看。”
煙霞道人修爲乃是天仙巔峰,也算是不弱了。
但是楊戩二人面前,一點兒架子都沒有,當真是和善的很,一路之上駕着遁光,帶着兩人,又詳細解說了這東海形勢。
楊戩二人,先前還不知道自己所拜師尊有多厲害,但是單看這煙霞道人的恭敬和客氣,就能猜到一些了。
等到了方丈仙山之外,煙霞道人隔着數十萬公里,就不敢向前了。
“兩位師弟師妹,再往前面走十萬公里,便是方丈仙山海域了,只是東海的規矩,此地乃是明陽聖人道場,所有修道之人,不得接近四周十萬公里,我也只能送你們到這裡了。”
煙霞道人客氣的說着。
這可讓楊戩兄妹爲難了。
十萬公里的海域,以他們的修爲該如何是好。
正在兩人爲難直接,遠處虛空之中,一道道陣法轟然作響,那陣法晃動之後,顯出一條通道,通道之中,一男一女兩位道人從中走了出來。
其中一人,楊戩二人在兩年前還見過。
“老師!”
楊戩隔海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