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真是驚人的相似,在原劇情之中,爲了青雲門,道玄真人在迫不得已之下動用了最後的手段,誅仙兇劍!
而眼下,魔門這邊同樣也在生死危機面前,拿出了他們的底牌,比如說萬人往,就準備動用他到現在還並不太完整的四靈血陣,來破開一個缺口,逃出這青雲。
作爲魔門之中,記載在傳承至寶之上的四靈血陣,哪怕現在並不完全其威力自然不是尋常手段所能比擬的!
所以在萬人往話音一落,同時祭起了這傳承自上古的兇陣之時!雖然不知道他究竟要適合手段,但是不管是正邪雙方都彷彿感覺到有什麼恐怖的東西要降臨一般!
見此正道一方哪敢怠慢,以道玄真人爲首的正派,紛紛也同樣祭出了自己的手段,各色的劍光迭起,對着萬人往的方向便斬了過去!顯然是準備趁着他手段尚未成功之時,先將其斬與劍前!
對此魔道一方自然人不能答應,畢竟雖然他們手中也各有絕活,但是這種傷人傷己,甚至有可能和對方同歸於盡的絕招,自然是能不用盡量不用。
而且老實說,他們的那些手段就算是用了,也未必能夠在短時間之內擊穿青雲門這邊苦心所爲他們佈下的困殺之陣,畢竟不是誰都是萬人往,也不是哪個門派都有鬼王宗的這種底蘊!
因此見正道中人這邊準備打斷萬人往的施法,魔門中人有一個算一個,皆傾盡自己所能的迎了上去,牢牢的將正道中人給攔在了身前。
“小凡!你真的要繼續錯下去嗎?”彼此的對決之中,林驚羽和幾個包括大竹峰弟子在內的同門直接對上已經進入瘋魔狀態的張小凡,不由再次開口勸道。
“錯?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什麼是正?什麼又是魔!”張小凡癲狂道:“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信錯了人!看錯了所謂的正邪之分!”
“小凡!”
面對這個狀態下的張小凡,林驚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和他有同樣心情的還有大竹峰的幾個人,顯然,對於張小凡心中的絕望和怨恨,他們也能品味出其中三分。
將心比心之下,他們也不敢說自己能夠放下,和看淡。
而張小凡這裡顯然已經不打算和林驚羽等人再廢話下去,其他魔門中人那裡顯然是不敵正道一方的人。因此哪怕是他們已經傾盡了努力,還是在正道這邊的術法和劍光之下節節敗退,眼見防線就要直接崩潰,那被磨門中門這邊寄予厚望的萬人往,馬上就要暴露在其爲正道巨頭的眼前。
爲了能夠活着離開這裡,好報復天音寺,讓那個關心他,心疼他,願意爲他去死的女子重新睜開她的眼!張小凡必須快點解決掉眼前的對手,來爲萬人往爭取時間!
因此伴隨着他心意而起,其手中的那根由世間兩樣兇器所融化的血煉神兵直接爆發出了一股無與倫比的威力,驅使着猶如擎天之柱一樣的黑氣和玄青色光芒,便對着林驚羽等人便砸了過去!
也許相對於一般青雲門弟子而言,林驚羽等人算是不錯的存在,要不然也不會受到他們各峰首座的重視,但是對於現在的張小凡而言,他們也只不過是大一點的螻蟻。
因此一旦張小凡動起真格的來,不管是林驚羽的斬龍仙劍還是其他,全部都如同脆弱的沙堤一樣,一觸即潰!
伴隨着倒卷的狂風直接被擊飛,重傷落地,在無疑一絲再戰之力!
不得不說,也幸虧張小凡此時所面對的是幾個和他相熟之人,還有幾分香火交情在,要是換作旁人的話,恐怕早就變成一具屍體了!
迫開了礙事兒的林驚羽等人,張小凡便將目光直接轉向蒼松等正對着魔門老魔大戰上風的正道中人。正在他準備參戰,爲萬人往和碧瑤爭取時間之時,突然一道奪目的刀光從他斜對面亮起,頃刻之間就斬到了他跟前這裡!
轟!
伴隨着一聲劇烈的轟鳴之聲,剛剛下意識將燒火棍豎起來,擋在自己身前的張小凡便伴隨着擴散的餘波而倒飛出去。
不過因爲入魔而被激發和透支了潛力的張小凡實力和他之前已然大不相同,變成即使和天音寺四大神僧之一,都能一爭長短的兇人。
所以並沒有受太重的傷,飛退之間,幾步便落地穩住身形,而也正是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出現在了他的耳朵裡,將他的目光下意識地引了過去。
“老實說,雖然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也可以欣賞這個能爲自己所愛而付出所有的清麗女子。但是事關立場,無關對錯!哪怕是再同情,再欣賞也無用。所以……”謝飛鴻持刀而立,立於張小凡的眼前淡淡道:“此路不通,還請張師弟留在這裡!”
“謝師兄!”見來人果然是謝飛鴻,張小凡的目光不由微微一凝,臉上佈滿了凝重之意:“你也要來阻我!”
其實如果在心目之中談一個最不想面對的人的話,那麼謝飛鴻在張小凡的心中絕對位於前列之中。畢竟不管是在七脈會武之上,還是在空桑山之中,謝飛鴻都展現出了絕強的實力!
不過現在事關碧瑤的生死,那怕張小凡心中對謝飛鴻在是忌憚,願不願後退半步。
“張師弟現在甘願從賊,你我立場對立,”謝飛鴻挑眉道:“我來阻你,難道這不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從賊?好一個從賊!”張小凡聞言臉不由一陰,繼而道:“如果我是賊的話,那那個人面獸心,爲了一己之私就屠村滅門的普智又是什麼!”
聽到張小凡居然是如此的編排自家的高層,正在和魔門衆人交手的天音寺弟子臉色瞬間一變,看樣子要不是他們自知理虧的話,恐怕早就拋開他們各自對手上前好好教教張小凡做人了!
“死人,”謝飛鴻淡淡道。
顯然沒有想到謝飛鴻居然會如此的回答,張小凡直接被憋得一時說不出話來。良久才獰聲道:“好!好一個死人!難道謝師兄覺得他死了,他所犯下的血債就可以一批勾銷煙消雲散了嗎!”
“當然不,”謝飛鴻眯着眼道:“不過這同樣也不是你背師叛門的理由!難道就因爲你自己受了委屈,你就要變成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