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裡了嗎?”已然來到目的地的島龜上,爲首的一個青衣男子負手而立,目光凝重的盯着下方的光幕問道。
“是的閣主,”其旁邊的一位素衣女子應道。
“禹境!”青衣男子眯着眼道:“沒想到我出的這一趟出門,竟然險些錯過了禹境!”
“這也怪不得閣主,”素衣女子寬慰道:“有誰能夠想到這最後一處禹境竟然身處於這荒域之中,而且會在這時開啓。”
“是啊,”青衣男子點點頭道:“有誰能想到,這在中域被人找破了頭的最後一處禹境竟然在此處。”
“看來倒是合該閣主立功,”素衣女子輕笑道:“只要將那把鑰匙交上去,勝過千般寶物。”
“是功是過還不好說,”青衣男子面無表情道:“其他幾家也不是善茬,雖然我們的安排的人不弱,但是在這禹境之中,究竟鹿死誰手還是未知之數!”
島龜上,青衣男子面色凝重的盯着不遠處山脈之中那處的光幕。下方,衆多武者見那周圍浮雲環繞的島龜出現也同樣皺眉不已。
“這秘境果然不簡單,居然連多寶閣都來了!而且還是閣主親至!記得上次見到這位閣主的時候,還是在那三年一次大拍賣會上!”都是在附近討生活的武者,因此那能不明白這島龜代表的究竟是那方勢力,於是一個小世家的家主不由面色凝重道。
“廢話!”一個平時與之不對付的散人冷聲道:“當時那麼大的聲勢,怎麼可能簡單的了!因此恐怕這多寶閣只是開始,接下來,還有大頭呢!”
“如此可怎麼好,”另一個小世家的家主不由哭喪着臉道:“有多寶閣等巨頭插手,恐怕不光是肉,就連湯也喝不到了。”
“就你還想喝湯?”散人向一旁撇了撇嘴,暗指道:“他們纔有資格和湯,我們,不過是來湊湊熱鬧,順道撿一些人家不要的殘渣剩骨而已。”
小家主順勢望了一眼,見是郡城之中首屈一指的世家玉家,連忙就將目光移向一旁。也不怪他會如此,這玉家,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玉家人自然是不知道剛剛有人在談論自己,就算是知道了恐怕他們也沒有時間理會計較。此時的他們和其他一些身處於光幕前的武者一樣,都面色凝重的看着已然來到於上空,正漂浮着的島龜。
“初然,你確定要進去嗎?你應該很清楚,這禹境之中究竟有多兇險,”玉柏濤將目光從島龜上收回,對於玉五妹肅聲道。
不同於那些不明所以然的世家、散人,玉柏濤已然從自己女兒那裡瞭解到了這禹境的大概。
雖然因爲閱歷的原因,玉柏濤不是特別清楚這禹境的主人究竟有多可怕,但是有一點他聽清楚了,那就是三郡一河地區所有頂級勢力都角逐於此!而且還是不死不休的那種!
也就怪不得他會再次出言詢問。
“當然,”玉五妹點點頭一臉認真道:“這可是我師尊好不容易爲我爭取的機緣,我怎麼可能會放棄。”
“即是如此,那爲父也就不在勸了,”玉波濤默然了片刻,便拉過玉五妹的手,將一個物件放於她手中叮囑道:“不要太勉強自己,人活着,纔有未來。”
“明白。”玉五妹點點頭似乎不想在糾纏這個問題,便再次擡起頭來道:“這個時辰了,想必其他勢力也該來了吧!”
似乎是爲了印證玉五妹的話,不遠處天空之中的一道雲團直接被破開,一艘巧奪天工的雲舟便直接破雲而出,頃刻間,就無聲無息的來到了島龜不遠處,和其倚角向望。
其船頭上一個紅髯大漢和島龜上的青衣男子微微頷首算是打了聲招呼,便將目光焦距到下方山谷處的光幕之上,眼神之中盡是豪不遮掩的貪婪和佔有!
而也正是這個時候,一陣透人心扉的香風驟然一卷,瞬間便卷八方!在大多數人都爲之心曠神怡的時候,便見一道紅綾迎風招展破空而來,如同游龍一樣飛馳於此,同樣浮於和島龜等相同高度的位置。
而這時其上一個千嬌百媚,彷彿看了一眼就能失了心神的紅衣女子對着看過了的青衣男子和紅髯大漢做了個萬福,也同樣將目光聚焦於下方的光幕上面,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讓不少人都心神一蕩。
接下來,似乎是這處秘境開啓的時候快到了的原因,因此其他幾方巨頭也相繼趕到,每趕到一方,下面的人臉上的忌憚凝重之色就多了一分!
而這種表情在武院和鎮江侯府方面的到來直接達到了最高點,其中一個在這三郡一河都小有聲望的散人望着天空之中徘徊的幾大勢力更是不由苦笑道:“多寶閣、百器坊、紅樓、丹堂、武院、侯府!這個叫禹境的秘境究竟什麼來頭,居然引來了這麼多巨頭不說,還都是主事的親自來,這是要拆了這秘境嗎?”
“不知道,”他身邊的一個世家家主苦笑道:“不過我知道一點,那就是這個秘境恐怕不是我們能夠參與的,稍不小心就是身死族滅之禍啊!”
“散了吧,散了吧!”另一位武者一邊帶着自己的得意徒弟向外走,一邊興致闌珊道:“這已經不是我們能參與的了,這樣也好,也好。”
似乎是已然被這武者所影響,已在這裡等候多時的衆多武者都相繼離開了此處,向着外走去,當然,也有不少意志堅定,或者被貪慾腐蝕了自己心靈的武者並不爲所動,甚至還向近前靠了靠,準備到時候在第一時間衝入這禹境之中。
蛇首鳩上,謝飛鴻等遙望着其他滯於空中的大勢力的方向,觀察着可能是這次進入禹境之中的競爭對手們。
而其他勢力的人似乎也同樣有這個意思,因此一時間,如電似劍一樣的目光在空中交相呼應,讓本來就已經肅殺沉重的氣氛又冷了幾分!
“果然!骨齡差不多的年輕一輩都來了!其中不乏有和我們一樣,打落修爲的,這下子麻煩了!”掃視了一眼其他方向,待掃到武院處的時候,謝飛鴻的七妹不由目光一凝,肅聲道:“那個怪物的修爲也打下來了!院長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沒事,”謝飛鴻的十弟在一旁陰陽怪氣道:“不是有三哥在嗎?他可是曾經的丹河郡第一人,什麼解決不了,我們就跟着搖旗吶喊就成了。”
對於謝十弟的陰陽怪氣,謝三哥理都沒有理。自從他被廢之後,這種語言他聽的多了,因此根本就無關痛癢。他現在正目光凝重的盯着謝七妹所說的那個怪物,曾經以武士巔峰就穩坐武院上院飛天榜的第二寶座的天驕,計無師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