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崔念奴
杜昱本以爲能又雙叒次見到魯智深可惜來晚一步,和小說中一樣,花和尚燒了廨宇不知逃到何處去了。
帶着些許遺憾,他打算先回酒樓之中宿下,明日再看看能不能把系統空間中的那些假貨賣掉再買些真珠寶玉器。
想到這他便轉身往回走,走了沒多久迎面撞上一羣人,大多數人衣服都打着補丁,但神情輕佻嘴裡還哼着小曲。
杜昱和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忽然聽到裡面有人說了一句‘張三哥’。
這貨心中一動,沒記錯的話酸棗門外的一羣潑皮裡面就有一位名叫過街老鼠張三,莫非是他?
“前面這羣兄弟稍等。”杜昱開口說道,他想打聽一番,看這羣人是否知道一點魯達的事情。
“這位大官人可是召喚我等?”其中一人站定轉身問道。
杜昱微微一笑拱手施禮,問道:“冒昧向諸位打聽兩個人。”
一羣人見他衣着華麗,不似普通人便客氣的說道:“大官人想找誰?”
“過街老鼠張三、青草蛇李四。”杜昱說罷,便盯着一羣人看。
果然,這羣人看向爲首兩個青年。
“不知大官人找我兄弟何事?我便是張三。”張三說道。
杜昱走上前壓低聲音,說道:“事關智深長老。”
張三、李四對視一眼,連忙說道:“不知大官人與智深長老有何交情?”
“此處不是講話之所,可有靜謐之地?”杜昱問道。
張三和李四倒是膽大,散了衆多潑皮帶着他來到酸棗門附近的家中。
“我等寒微家徒四壁,大官人見諒。”張三說道。
“無妨,我找你們只想打聽一下師兄下落,你們可知曉?”杜昱問道。
“大官人是……。”李四說道。
“哦,不知師兄可曾對你們提起過九紋龍史進?”杜昱說道。
“莫非是與師傅在瓦罐寺鬥殺生鐵佛崔道成、飛天夜叉邱小乙的史進師叔嗎。”張三問道。
杜昱一笑說道:“正是某家。”
“哎呀,師叔我等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受我等一拜。”兩人說罷起身施禮。
杜昱趕緊將他們扶起,客套幾句之後便問起魯智深的事情。
兩人也不隱瞞,說起師傅剛回大相國寺沒幾日那董超、薛霸就返回汴梁,向高衙內等人告發。
他們偶然得到消息後,冒險通風報信,魯智深這才火燒廨宇逃門在外,至於去到哪裡就無從得知了。
杜昱聽後長嘆一聲,他知道在水滸傳小說之中花和尚最後去了二龍山,可時間點卻在明年六月,期間去那裡書中沒有交代。
他還打算將魯達忽悠上少華山呢,眼下看來怕是不能實現了,倒是可以考慮日後到二龍山走一趟。
但那是日後之事,有的是時間謀劃。當前還是在汴梁城裡逛逛,找點發財的計劃纔是硬道理。
考慮到自己對汴梁城毫無所知,這貨心中一動,打算讓這兩位地頭蛇給自己做個隨從。
以免不經意間得罪什麼王公貴族、高官大員,畢竟這裡是大宋帝都,扔塊板磚都能砸到幾個官。
杜昱不是怕事,只是想悄悄的發財,即便想搞事也不是在今天,更不是在汴梁城中。
於是說道:“張三、李四,我見那大相國寺正在修葺廨宇,你們今後打算做何營生?”
張三苦笑搖頭,說道:“我們這樣的潑皮還能做什麼,便是再來新的菜頭我等還能怕了不成。”
“是啊,寺裡和尚奈何我們不得,有種菜的我們就餓不死。”李四說道。
“那有何前途,不如跟着師叔我怎麼樣,不敢說大富大貴,總少不得你們酒肉吃。”杜昱說道。
“那敢情好。”李四開心的說道。
“多謝師叔提點。”張三補了一句。
杜昱一笑,說道:“走,師叔帶你們吃酒去。”
說罷起身,和二人有說有笑趕奔自己宿下的迎仙樓。
迎仙樓算是汴梁城裡72家正店之一,只是名氣比起樊樓、仁和店、姜店、宜城樓、劉樓、曹門蠻王家、乳酪張家、城北八仙樓、鄭門河王家等大酒樓小得多了。
但也不是張三、李四這樣的潑皮能消費得起的,是以兩人來到門口還有些拘謹。
倒是店小二看見杜昱一臉堆笑的迎上來,將他們請了進去。
杜昱吩咐店小二,給二人開了與他相鄰的房間,然後才叫上一桌酒席準備在房中吃喝。
酒宴上,這貨表明自己來汴梁城是打算做一點買賣,順便長長見識開開眼。
張三、李四兩人也算機靈,立刻表示願意擔任嚮導和隨從,爲師叔鞍前馬後效力,一桌席吃下來氣氛十分和諧。
酒足飯飽之後,杜昱扔了十兩銀子給二人,讓他們洗個澡買身得體的衣服。
兩人得了錢立刻出去辦事,這貨躺在牀上開始思考該以何種方式把假貨變成金錢,再用金錢買一些現代時空比較好出售的東西。
一夜無話,第二天杜昱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牀洗漱。
此時,張三、李四早就換了身利落的新衣在外面等候。
三人先是到街上隨便吃了點東西填肚子,然後四處逛了起來。
“張三,我聽說汴梁城裡有位李師師頗有聲名,不知你等可見過?”杜昱問道。
“師叔說笑了,像我們這等人那裡湊得上去。”張三說道。
李四壓低聲音說道:“師叔有所不知,據說大觀三年前後,官家就和那李師師有染。別說我等,就是尋常王宮貴胄想聽一曲都難。”
杜昱點點頭,歷史上據說有兩個李師師,第一個李師師約出生於公元1062年左右,是東京城內經營染房的王寅的女兒,就是那個和周邦彥、秦觀有過風流軼事的那位。
第二個李師師約出生於公元1090年左右,就是傳說和趙佶有染的那位。
他不知道水滸傳裡是哪一位,不過想來也不可能上面那位,否則可真要懷疑青樓天子的口味有多重了。
“師叔有興趣?”張三問道。
“確實有點,聽說她相貌極美自然想見識一番。”杜昱說道。
“那可就難了,她那種人尋常人可見不到,平時都是與些高官顯貴、風流才子相會,師叔一介武夫恐怕……。”張三說道。
“有道理,不過我聽說還有一位崔念奴與李師師名氣相當,你們可曾聽過?”杜昱問道。
“名字就聽過,唱的曲我們可無緣聽。”李四說道。
“師叔不會是想……。”張三說道。
杜昱哈哈一笑,說道:“我來汴梁一半爲錢財,一半是爲了長見識。你們可知道那崔念奴所在何處?”
“師叔,知道是知道,就怕吃閉門羹啊。”張三說道。
“無妨,你們兩個前面帶路,咱們先去探探再說。”杜昱說道。
就這樣,張三、李四帶着他來到崔念奴所在金錢巷。
“師叔,看見那邊宅門前有株垂柳的門戶麼,那便是李師師的居所。”張三說道。
幾人剛好路過,杜昱搭眼一看心中不由一聲驚歎,附近的空地停的全是豪華車馬差點把路都堵死了。
不要說馬車裝飾有多華麗了,便是那些看着馬車的奴僕都衣着光鮮拿着鼻孔看人。
杜昱一看這架勢,知道想見歷史上都留下名號的美女怕是難了。
於是,便隨着二人繞過此處,走到金錢巷的巷尾。
那裡一處大宅外面同樣挺滿了車馬,只是比起李師師那邊稍遜一籌。
看來張邦基在《墨漫錄》說‘政和間,李師師、崔念奴二伎名著一時,師師門第尤峻。’的話並不假。
來到門前,杜昱邁步就打算往裡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