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玲眉頭皺了一下,想了一會,才說道:“風兒,估計你還不知道吧,劍盟是一個非常龐大的組織,和龍唐帝國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其麾下有三個總舵,每位總舵的舵主,實力都在八星武王以上,而劍盟的盟主,正是你父母的仇人葉馥桂,正是因爲他,你父母纔會弄成這樣。”
冷御風以往只是聽說過劍盟,但真不知道劍盟的盟主竟然是葉馥硅。
葉馥硅這三個字,早就深深刻在他的腦海裡,早就在葉馥硅這個名字上蓋下了“必死”的章印。”
阮玲玲此刻出奇的鎮定,繼續說道:“想傳,葉馥硅早在幾年前就步入了武皇境界,不過在劍盟中實力最可怕的不是他,而是常年陪伴在他身邊的那位黑衣人。”
“黑衣人?冷御風眉頭皺了皺,問道:“黑衣人有多強呢?”
阮玲玲也嘆了口氣,道:“保守估計,應該在九星武皇之上,甚至是武尊強者都有可能。”
”呼!”
冷御風聽到這個消息,倒吸一口涼氣。那個階層的高手,還不是他現在所能考慮的。
阮玲玲道:“在三大總舵之下,還分爲十大堂,馬玉良就是白虎堂的副堂主,現在是一星武王的實力,非常強悍,非我所能對付的。當年我丈夫曾經打敗過他,想必他毀我丈夫的屍體,是爲了報復當年的仇恨吧。”
冷御風現在對劍盟有了一個粗略的瞭解,心中暗想道:“不知道舒昕怡在劍盟中是什麼地位。”
阮玲玲道:“風兒,你如果混進劍盟,投到白虎堂的麾下,倒也不失是一個刺殺馬玉良的好機會,這種做法雖然危險,但是憑你的智商和實力,應該能夠自保。但是有一點你要記住,無論如何也不要急着對葉馥硅動手,他強你太多,你必須刻苦修煉,等到和他差不多了再報仇也不遲。”
對於阮玲玲提出的建議,冷御風很認真的聽了進去。
冷御風看出了阮玲玲的想法,別看阮玲玲此刻表面上很平靜,其實內心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她比別人更加急迫殺死馬玉良,只是苦於能力不夠,才讓冷御風孤身犯險。
冷御風走過去,輕輕將阮玲玲摟在懷中,用他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阮阿姨,放心,我無論用什麼辦法,也會將馬玉良殺死的。”說完,就很瀟灑的轉身,準備前往劍盟。
“等下,你就這樣出去,還不是找死。”阮玲玲抹乾眼淚,把冷御風叫了回來,她是一個很有智慧的女人,當然不會輕易讓冷御風去送死,說道:“你現在的相貌貌,說不定在丹青城已經暴露了,把人皮面具取下來吧,我現在替你換上另外一張人皮面具。”
冷御風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時間照鏡子,不知道自己長得什麼樣,也忘了自己臉上還帶着人皮面具。將人皮面具取下後,阮玲玲花費了好半天的功夫,纔將一張很帥氣的人皮面具替冷御風帶上。
別小看人皮面具,不光是製作上極其考究,做工之精細,在細微之處的把握令人歎爲觀止,但是這些好不足以讓人看不出痕跡,必須用特殊的佩戴手法才能夠是人皮面具和佩戴者的臉型形成天衣無縫的效果。
仔細觀察了半天,阮玲玲覺得沒有任何痕跡了,她才說道:“風啊,你也別急着去劍盟,現在這裡呆上兩天,這兩天我看看你帶上新人皮面具有沒有過敏的情況。”
冷御風點了點頭,看着一地的碎屍,說道:“行,我就住兩天。阮阿姨,陸伯伯遭此橫禍實屬不幸,我們早點讓他入土爲安吧。”
阮玲玲強忍住淚水,嘆了口氣道:“好吧。”
幾人先將碎屍收集起來,來到深淵上面,找了一處風水比較好的地方葬了,阮玲玲想和丈夫多陪一會,冷御風就和陸飛雪先回到了洞穴中的石室中,陸飛雪心情很不好,悶悶不樂的,完全沒有了平時那種嘻嘻哈哈的性格。
冷御風也不敢招惹她,很自覺的去收拾石室中的東西。
不得不說,馬玉良他們是搞破壞的行家,幾乎石室中沒有一件擺放整齊的東西。冷御風在收拾屋子的時候,腦海中不禁出現一個疑問:“馬玉良他們來尋找我之外,是否還在尋找別的東西,是不是阮阿姨身上還有馬玉良想要得到的東西,不然屋子裡面怎麼會被搜查成這樣。”
這個想法,只是在他腦海中浮現了一下,並沒有仔細去想。
這兩天實在是太忙了,昨天這個時候還在參加丹青大賽,今天就已經在丹青城的千里之外。等到收拾完屋子裡面的東西后,冷御風纔想起自己戰神寶劍中還關着一個人。
他來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從戰神寶劍中揪出傷勢嚴重的劉古鬆,昨天早上,要不是冷御風機靈,早就被劉古鬆給殺死,現在,面對毫無還手之力的劉古鬆,冷御風更本不會心軟,對付敵人,就要用最狠毒的方法將對方最快擊殺。
所以冷御風根本沒和劉古鬆廢話,就直接使出吞噬大法,將劉古鬆的混沌本源全部吸爲己用。這種做法雖然有些不人道,但是不失爲一條修煉的捷徑,冷御風自認爲只要不對好人使用,就可以心安理得了。
將劉古鬆的乾癟的屍體隨便處理了一下,冷御風就回到了石室中,此時阮玲玲已經回來了,並且還在煮東西吃。
“你回來了,快點過來吃點東西吧,忙了一天也怪餓的。”阮玲玲準備好一副碗筷,幫冷御風盛了一大碗肉湯,遞給冷御風。
冷御風接過碗筷,眼睛死死的盯住阮玲玲,想要從這個女人眼中看出點什麼,是什麼,讓她在丈夫肉身被毀之後,還能保持如此平靜的心情。
阮玲玲看出了冷御風心中的疑惑,說道:“拿着吃吧,你以爲我是一個薄情寡義的女子是不是。”
冷御風搖頭,看着碗中的肉湯,沉默不語。
阮玲玲道:“我丈夫已經死過一次,那一次,我整整哭了半年,每天以淚洗面,連睡夢中都是哭醒的。我的淚,早已流乾,丈夫早就去世了,我已經無淚可流。”
冷御風突然明白了這個女人,一個人傷心到了極致,不是淚流滿面尋死尋活,而是平靜和沉默。
見慣生離死別的耄耋老者,還會爲身邊的朋友親人離去,而痛哭流淚?不會的,當你活到一定歲數,見慣了生死,心境也會變得平靜許多。
也許,現在阮玲玲對丈夫要做的,就是替他報仇雪恨吧,估計只要殺死馬玉良,阮玲玲就會從這段往事中徹底走出來,重新面對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