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門祖庭嵩山少林寺的藏經閣,逍遙派總部天山縹緲峰靈鷲宮的武學壁畫,姑蘇慕容氏燕子塢的還施水閣,大理段氏天龍寺的經書,吐蕃密宗的密藏,乃至西域拜火教東傳之後的明教功法。
憑一人之力可以掠奪嗎?
藏經閣裡有掃地僧加上蕭遠山和慕容博,靈鷲宮裡有恐怖如斯的虛竹,還施水閣有個瘋了的莫容復,天龍寺裡不當皇帝出家爲僧的段譽,吐蕃遠在世界屋脊之巔,重修的鳩摩智不知是何實力,明教教主方臘廣收門徒禍亂江南……
強者如雲!
一本《九陰真經》還未完善,如何去和這些天龍時代遺留下來的老怪物去爭鋒?
所以啊,一邊完善《九陰真經》,一邊培養班底,苟到天下無敵,纔是正途。
到時候,千騎萬騎踏破萬里山河,縱橫天下,何人能擋鋒芒?
這纔是煌煌大勢,哪個門派可敵。
高仁看着阮氏三兄弟,看着林沖,看着陳阿七,這纔是自己的依仗啊!
而且,阮氏三兄弟的水中閉氣之法,便是自己所不懂的真氣運行法門,可以融入《九陰真經》之中的閉氣秘訣。
“阮小五,我給你陪個不是了!”
“短命二郎”阮小五抓了抓腦袋,滿臉的窘態,然後被阮小二一巴掌拍在了腦袋上,喝道:“你做事前能不能動動腦子?整天就知道賭錢,賭錢,大官人若是殺你,你現在還有命在?還不謝大官人不殺之恩?”
“其實我也不是什麼大官人,你們叫我高仁便是!”
“高大官人!”
“嘿嘿,我家公子姓高名嶽字高仁……”陳阿七一臉的崇拜之情,然後對着西面拱拱手,說道:“陝西大俠鐵臂膀是我等恩師,亦是公子的父親……”
“陝西大俠鐵臂膀周侗?”阮氏三雄震驚的張大了嘴巴,阮小五更是拜服在地,說道:“昨晚多有得罪,萬萬見諒!”
陳阿七適時地大笑道:“哈,你這樣說,倒是顯得我家公子仰仗父威在逞兇,你等遠在此地,自然不知我家公子乃今科探花郎,詩詞無雙週興亡,心學創始人周高仁……”
高仁嘴角露出淺笑,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有人在旁邊解讀就是好啊!
自己只需要保持一個讓人仰望的姿勢……
“探花郎!這是天上文曲星下凡,俺竟然有幸能與文曲星君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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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阿七指了指如槍般挺直的林沖,說道:“你們可知他是誰?八十萬禁軍教頭豹子頭林沖,亦是我師兄……”
“我看你三人有些許本事,我家公子即將去青州上任,你們可願謀個出身?”
陳阿七很完美的將高仁的心思都說了出來。
“敢不效死!”阮氏三雄在一個個身份名字的衝擊下,心裡防線早已經崩潰,頓時便轟然跪地。
阮小二張口說道:“這是我三兄弟的造化,今後大官人讓我們往東,絕不往西……我們三兄弟是個粗人,不會說話,但亦是知道忠義二字。公子請受俺們兄弟三拜!”
三拜完,阮小七說道:“俺這便去收拾行囊,順便將老孃安置了……”
“不急,不急。我今日要上一趟梁山,你們可願隨我前往?”高仁指着浩蕩的湖面,頗有些指點江山的味道。
阮小二順着高仁的手指看去,說道:“梁山?那裡被落第的秀才王倫給佔了,佔山爲王,有個七八百人落草,公子去那做什麼?”
“關雲長單刀赴會,郭子儀單騎見胡虜,我高仁今日與諸君降梁山匪寇,亦是一番佳話。”
關雲長耳熟能詳,郭子儀知道是誰,雖然不知道他兩人究竟幹了什麼,但聽起來真的是很熱血啊!
幹了!
……
“白衣秀士”王倫作爲梁山泊的第一代CEO,身份無疑是尷尬的。尷尬的是,這位梁山“聚義堂”的創始人,只是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至少,相對於其他“江湖好漢”而言,武藝是稀鬆的,而且,也談不上“義氣”。
譬如,如果讓歷史按照原來的軌跡來發展,林沖窮途末路來投靠,結果給出百般搪塞刁難。
在各種微妙的環境下,王倫遇到前來投靠的晁蓋。而且,晁蓋還帶了一班子人。
衝突,自然也就在所難免了。
現在的高仁,與晁蓋上山並無多少的區別。
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高仁這個探花郎、周興亡的身份。
王倫有些心胸狹窄嫉賢妒能,還有些小家子酸儒之氣不假。
但不能說王倫毫無能力。
不說其它,他在這水陸相通進能攻退能守的八百里水泊內開創基業的那份眼力,就是常人難以企及的。
至於刁難林沖和晁蓋一夥,你可以說他心胸狹窄嫉賢妒能小家子氣,但也可以說他危機意識強。
林沖上山的時候,他思慮,他是一個屢試不第的秀才,手無縛雞之力,手下只有杜遷和宋萬這兩個武藝稀鬆平常的莽漢,而林沖是京師禁軍教頭必然武藝高強,容林沖上山,他的寨主之位有可能會坐不穩。
再說晁蓋一夥,問題就更大了,他這邊才五個頭領,其中的他手無縛雞之力,還有一個是懷二心的林沖,另外三個是武藝稀鬆平常的杜遷、宋萬和朱貴,而晁蓋那邊則是有智多星之稱的吳用、劉唐、阮氏三雄以及道法高強的公孫勝。
一旦讓他們上山,到那時誰是老大?
而且,讓劫取生辰綱的晁蓋一夥上山,很有可能會引來官府圍剿,進而覆滅。
所以,危機意識很強的他,也可能是情商不及格的他,纔想用五十兩和二百五十兩白銀分別打發走林沖和晁蓋一夥,然後慢慢發展。
就事論事,王倫這麼做,雖然有些小家子氣,情商低劣,但從本質上來說卻沒有錯,要知道當時水泊梁山可是王倫的,他不想拱手讓人,也不想承受官府的雷霆圍剿,爲己而活,何錯之有?
所謂的梁山一百零八將,用高仁的眼光來衡量,不是壞人的,不超過一半,人品尚可的,也就一二十個,真正的好漢,不超過一手之數,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品還不如王倫。
所以,只要王倫識趣,也並非容不下他。
再說,王倫的種田能力還是很強的。
從一無所有到現在的梁山山寨,可是他一手一腳、一磚一瓦建出來的。
高築牆、廣積糧、緩稱霸。
種田纔有稱王稱霸的可能,硬剛的基本上都死在了打架的途中。
“來者何人?”
一個小嘍嘍站在山寨的木質山門後面露出半個身體,大聲喝道。
“新科探花郎周高仁路過此地,請寨主王倫出寨一見!”
陳阿七大聲答道。
果然,沒過多久,寨門大開,一個身穿白衣的中年儒生大步走了出來,一眼看見高仁,施禮鞠躬,大有引爲知己之感。
“探花郎竟然也遭如此劫難,朝廷奸臣當道啊!”王倫捶足頓胸,抹了一把眼淚,說道:“心學的學問,還請先生指點一二,弟子今日得遇先生,三生有幸。”
沒人知道高仁對王倫說了什麼,等離開梁山山寨的時候,王倫越發的恭敬。
其實,大宋的文人一直以來都是瞧不起武人的。
落第的秀才也是一樣。
文人骨子裡便有一種驕傲。
王倫看不上林沖,也看不上晁蓋,但他在高仁面前,一點都拿不了架子。
他是徹徹底底被碾壓的存在。
青州團練副使,終於在高仁走走停停之後到任了。
於此同時,一封書信傳到了少華山。
朱武打開書信,細讀之後,立刻大笑着叫來“跳澗虎”陳達、“白花蛇”楊春。
“兩位兄弟,周興亡傳來密信,讓我等前往梁山水泊共謀大事!”
“哥哥,我們好不容易站穩了腳跟,這就要都拋棄了嗎?”
“這算什麼站穩?朝廷派一支大軍,便能滅了我們。二位,便點齊了人馬,儘快趕往水泊梁山。先生相招,我如何不去?”
路途雖遠,但千萬人吾往矣!
清河縣,阮小二、阮小五二人找到了武大郎,其時,武松因打死一個人,怕吃官司,正要遠離家鄉,投奔滄州。
“武二郎且慢走!”
夜色中阮小二低聲喝了一聲。
“你們是何人?”
武松大驚,手中單刀一揚,就要殺過去。
二阮這樣的大漢,又是夜色裡出現,立刻便讓武松大驚失色。
“武二郎且慢動手,我們兩兄弟受人所託而來,助二郎渡過此劫!”
“休得胡說,我有何劫難?”武松手中單刀寒光畢露,大有一言不合便大戰一場的架勢。
“貴人送你錦囊一副,你且拆開看看!”
說着,扔出一個錦囊。
武松打開一看,上面寫着兩個字。
【未死】
東京城裡,魯智深在菜園子裡輾轉反側。
沒人喝酒,煩!
沒人比武,煩!
連個投緣說話的人都沒有,更是煩!
“罷了罷了,我還是也去了吧!”
當天,他便招來一羣潑皮,交代一番,關了院門,提着禪杖大步流星朝着東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