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肯投降嗎?”
看着已經到昨日軍團長許諾的極限時間,可是卻依舊沒有任何投降跡象的長安城,鍾離昧也是殺意大起。
“給活路不走,與取死何異?”
“今日之後,將再無長安!”
鍾離昧心中冷笑不已的想道,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率軍攻城了。
……
“軍團長閣下,時辰已至,長安城仍然負隅頑抗,末將請求率領本部五千人馬攻城。”
“兩個時辰之內末將便可拿下長安城門,請軍團長閣下準允!”
回到中軍主將臺,鍾離昧衝上來之後便直接對着裴行儉跪地,直接請戰。
“好,鍾離將軍果然勇氣可嘉,不愧爲兵家優秀弟子,武院院長孫武大人器重之人。”
“本將軍就讓你率領本部五千甲士攻城,另外調動強弩部隊與投石車部隊配合你部。”
“鍾離將軍,莫要讓本將軍失望纔是。”
看着二話不說,直接單膝下跪請戰的鐘離昧,再看看不識時務的大魏殘存力量,裴行儉眼中也是寒光一閃,同意鍾離昧率軍攻城。
“帝國都尉——鍾離昧,定不辱命!”
身穿銀白戰甲的鐘離昧堅定的說道,頗有種不成功便成仁的氣概。
一下就引起了中軍主將臺之上其餘十幾名都尉和幾名旅帥的豔羨。
沒想到軍團長閣下竟然如此輕易便同意開戰,早知如此,自己也該早點行動,畢竟這可是戰功啊!
看着鍾離昧遠去的背影,裴行儉眼中也是充滿了讚賞。
“最近帝國軍隊當中倒是出現了很多冉冉升起的將星啊!”
聽到軍團長的話,諸多秦軍將領也是點頭默認。
的確,自從百家降世,學派合流之後,帝國當中各種器械人才和軍事人才還有治國之才就如同雨後春筍一般涌現。
其中從法家當中走出的治國之才最多,從兵家當中走出的將才最多,從儒家走出的學院導師最多,從陰陽家和道家走出的帝國供奉最多。
種種種種,不一而足。
在諸子百家不斷的輸血之下,帝國實力及底蘊都再次膨脹厚實。
帝國軍隊更是實力暴增,謀臣似雨,猛將如雲,幾乎每一個旅中就配置了一個來自於諸子百家的謀士,負責參謀戰事時局,堪稱高配。
“各位,但與之前本將軍接到影密衛密報,特地傳達皇帝陛下指令。”
話鋒一轉,裴行儉巡視周圍諸多秦軍將領,聲音一沉說道。
“請軍團長下令!”
聽到裴行儉的話,所有秦軍將領竟都肅然挺胸,莊重說道。
陛下之令,比天還大啊!
怎能不重視?怎敢不重視?
“陛下有旨,世家門閥乃王朝毒瘤,不可留之,攻入長安城之後立刻對除宇文家族青山院一部之外的所有世家門閥展開清洗,決不可放過一人。”
“諸位將軍,這可是陛下旨意,我等爲人臣子者自然也應當爲陛下分憂纔是。”
巡視諸多將領,裴行儉再次強調說道,但眼中同樣也是閃爍着凜冽的殺意。
毫無疑問,內心絕對是贊同嬴稷的決策的。
要知道裴行儉來自於大唐,雖然深深的知道世家門閥對於王朝政權的毒害。
魏晉南北朝,世家門閥把持朝政,下九品中正制,上品無寒門,下品無世族,寒門沒落,皇權衰微。
哪怕是後來建立唐帝國的李家之前也是出自北周八柱國之中的李閥。
還有就是在唐帝國締造之後,英明神武,堪稱絕代天驕的太宗皇帝一是在六大清河門閥和諸多隴西世家的打壓下喘不過氣來,甚至還幾次妥協,可見世家對王朝之不利影響。
也因此,哪怕嬴稷不下令,裴行儉率軍攻入長安之後也會血洗各大世家門閥。
爲帝國江山社稷作考慮,裴行儉必須將一切可能對帝國造成威脅的存在在扼殺於萌芽之中。
聽到裴行儉的話,諸多秦軍將領皆是對此意見,都是面面相覷起來,心中咋舌。
“清洗長安門閥,不就是血洗屠殺嗎,看來陛下是真的對這些門閥世族起了滔天殺心啊!”
在場之人無不想到。
“諾!”
所有秦軍將領盡皆上前,拱手說道。
今日,秦劍必將飲盡鮮血!
……
長安城下,大軍前方,帝國都尉鍾離昧已經率領麾下五千將士準備就緒工程。
而在大軍後方,數百架百戰神機,上千臺牀弩,以及數量超過一萬的弓弩作戰單位和擁有數百架投石車規模的投石車部隊也是完成準備工作,隨時準備配合鍾離昧部隊協同攻城。
“時辰已至,大軍攻城!”
大軍正前方,鍾離昧高喝一聲,麾下五千帝國將士嗷嗷欲戰,誓要拿下長安城門,爲主力大軍前進掃除障礙,取得首勝。
“風!”
……
“風!”
……
大風之聲再次響起,十萬秦軍將士皆是高聲喝道,聲勢逼人,道道如雷,欲裂天穹!
長安城城牆附近,不僅是三十萬大魏將士,就連是長安城數十萬百姓,這如同雷震的聲音下瑟瑟發抖。
心中只能祈禱,希望這支軍隊破城之後不要大開殺戒,不然長安這座數百年之古城就將變成一片死靈鬼蜮。
“快,大司農大人有令,立刻升起白旗,開城投降。”
“快,一定要快,再晚就來不及了。”
就在長安城下秦軍欲攻城,長安城上魏軍焦急迷茫之時,一名將領也是連滾帶爬的跑上前來說道。
被長安城下的可怕陣勢嚇得肝膽欲裂,語氣中竟然帶上了一絲哭腔,那是對於生死之間的恐懼!
“快,速速升起白旗!”
得到命令,一些魏軍將領也是舒展了一口氣,一些魏軍士卒也是感到害怕,手忙腳亂中逐漸在城頭上升起了白旗,傳達着投降信號。
“慢!”
看着長安城之上突然升起的數十道白旗,鍾離昧大手一揮,剛剛還戰意狂熱的秦軍將士瞬間安靜下來,如雷之聲不復,萬籟俱寂,令行禁止,不愧爲帝國之新銳!
“請將軍聽着,稍待片刻,我等即刻開城投降。”
長安城上,一名魏軍將領說道。
“限爾等兩炷香時間內開城投降,這是最後的期限。”
看着敵軍欲獻城投降,鍾離昧也是沒有死死相逼,決定再次給予長安兩柱香的存亡之機。
至於能不能把握,就看對方自己的了,鍾離昧可不相信長安城內一個識時務的人都沒有,不然也不配稱爲綿延數百年的門閥世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