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誰能告訴我,剛纔到底是什麼情況?”
歐陽衝有些不解地問道。
“鬼知道!”
許莫超也很奇怪賽納留斯爲什麼會在看到布洛克斯加後有這麼大反應,竟然連和獸族的深仇大恨都放下了。
他看向布洛克斯加,只見後者也是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希爾瓦娜斯:“無論如何,既然半神已經離開,那就說明他是不會跟再跟我們糾纏了。”
“糾纏?”
許莫超看了看自己麾下的大軍,又看了看還躺在地上的暗夜精靈,不由笑了,“他那叫作死,不叫糾纏。娜薩!”
“有什麼吩咐,我的主人!”
“你把這些暗夜精靈聚攏起來,順便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娜薩自然樂意之至,招呼着她的一羣姐妹去忙了。
許莫超看向依舊在拼命掙扎還不肯屈服的格羅姆。
“殿下,你有辦法救他嗎?”
薩爾焦急地問道。
許莫超自信一笑:“當然!不過就是瑪胖的鮮血詛咒罷了,對付這種事情不要太簡單。”
“您打算怎麼做?”
“要用魔法打敗魔法,對付詛咒,自然要用更厲害的詛咒對付!”
許莫超說着就掏出了霜之哀傷,“我倒想看看,瑪胖和巫妖王誰更叼一些!”
其他人倒也罷了,歐陽衝看到許莫的動作不禁嚇了一跳。
“殿下,你要用霜之哀傷的詛咒來對付瑪諾洛斯之血?”
“對啊!”
許莫超揮舞了一下心中的邪劍,它散發出的能量讓衆人感覺到了一陣心悸。
“那不是前門拒虎,後門進狼嗎?”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頓時意識到許莫超手裡這把劍也不是省油的燈。
雖然他們都知道這把劍身上散發着死亡的氣息,可沒想它居然會厲害到這種地步。
聽歐陽衝的意思,似乎還能夠壓制深淵魔王瑪諾洛斯的血?
“虎、狼?杜邦隊長,你也未免太高看他們了!”
許莫超輕笑一聲,屈指在霜之哀傷上輕輕一彈,“在我眼裡他們都是弟弟!”
“呃……”
歐陽衝想了想,和許莫超的天生兇相相比,貌似這兩種詛咒還真的都是弟弟。
“既然如此,爲什麼不直接……呃……好吧!”
問到一半的時候,歐陽衝突然明白了,許莫超之所以不直接用自己的凶氣壓服格羅姆身上的詛咒,純粹就是想看一場好戲啊!
歐陽衝用“還是你會玩”的眼神看着許莫超,這下好了,什麼話都不用說了。
其他人自然更沒有意見,確切地說,他們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在許莫超要將霜之哀傷塞到格羅姆手裡的時候,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從許莫超身後傳來,“不,阿爾薩斯,你不能那樣做!”
“吉安娜!”
“普羅德摩爾小姐!”
溫蕾薩和薩爾齊齊轉頭,叫出了來人的名字。
來者正是庫爾提拉斯王國的統治者戴林·普羅德摩爾和凱瑟琳·普羅德摩爾的女兒,也是肯瑞托領袖大法師安東尼達斯的弟子,吉安娜·普羅德摩爾。
也是阿爾薩斯心目中最愛的那個人。
不過那是以前的阿爾薩斯,對於現在的許莫超來說她就是一個名字,對許莫超來說,她和自己的關係還不如溫蕾薩和希爾瓦娜斯,甚至不如娜薩。
因此許莫超就彷彿是沒有聽到她的話,繼續着他的舉動。
“住手!”
吉安娜沒想到許莫超居然對她鳥都不鳥,連忙揮動發杖發射出一個火球,直接打斷了許莫超的動作。
“你想搞事嗎?”
許莫超一臉不爽地轉過頭來,如果不是吉安娜這一次攻擊不含任何殺氣,僅僅只是想要阻止他的動作,他早就一個帥氣的耳光扇過去了。
不過即便如此,這個女人已經讓她感覺到了不滿。
“阿爾薩斯,你不能那樣做!”
吉安娜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依舊耿直地對許莫超說道,“先知告訴我,你手中的那把武器被詛咒過!
你不能再使用它,也不能把它交給任何人,應該重新把它封印起來!”
她說着又轉向薩爾,“至於你的朋友格羅姆,我這裡有一顆靈魂寶石,我們可以用它捕獲他的靈魂。
之後把他帶到我那裡,讓你們的薩滿和我們的牧師一同對他進行淨化,那樣就可以把他從惡魔的詛咒中解救出來了!”
吉安娜的話讓薩爾頗爲意動,霜之哀傷的力量他雖然並沒有真正見識過,但是僅僅憑藉着自己的感覺和剛纔歐陽衝的舉動,已經足以說明它的厲害。
這樣看來,相比於許莫超“用詛咒打敗詛咒”的方法,明顯是吉安娜這個方法更加溫和。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問了一句,“這也是先知的指示嗎?”
“是的,正是先知告訴了我一切!”
吉安娜說着再一次轉向許莫超,“阿爾薩斯,很高興你並沒有走錯太遠,但是你現在這樣做是完全錯誤的!
阿爾薩斯,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這樣做!”
“‘我不能看着你這樣做?’”
聽到吉安娜說出這句話,許莫超忍不住笑了。
曾幾何時,阿爾薩斯也曾用細小溫柔帶着請求的聲音輕喚過吉安娜,那個時候的吉安娜則是沒有回頭地離開了,留給阿爾薩斯的正是這句話:
“對不起,阿爾薩斯……我不能看着你這樣做。”
沒想到現在她居然又對自己說起了同樣的話。
不同的是,這一次她並沒有拋棄阿爾薩斯,而是選擇了阻止,是因爲手上有兵?
還是說她覺得薩爾會支持他?
無論如何,對這種在關鍵時刻拋向男朋友自己離開的女人,許莫超是不會給面子的。
於是,在所有人特別是吉安娜驚訝的目光中,許莫超淡淡說道:
“那你就閉上眼睛吧!”
吉安娜不敢相信許莫超竟然會說出這種話,“阿爾薩斯!你怎麼能……”
這一次許莫超更加乾脆,“三團長,讓你這位朋友保持安靜!”
看到溫蕾薩向自己走來,吉安娜更覺不可思議,“溫蕾薩,怎麼連你也……”
“對不起,吉安娜”,在面對吉安娜的時候,溫蕾薩不知爲何有些心虛,“身爲一名將領,我必須要服從命令。”
說着就直接困住了她,讓她再也沒有辦法。
她手下的人族士兵見狀打算出手,一旁的希爾瓦娜斯卻是冷哼一聲,直接率領第二團的將士們擋住他們,“如果你們想要開戰,那就儘管來吧!”
在支持自己的妹妹這件事情上,她向來是不遺餘力的。
“兄弟,我勸你們還是悠着點好!”
因爲雙方都是聯盟的人,相互之間比較熟悉,第二團和第三團的將士們直接就和這批跟着吉安娜的人族士兵打起了招呼,“你們可知道,我們的領袖可是阻止瘟疫,打敗了梅爾甘尼斯的英雄阿爾薩斯殿下!”
“就連你們的將軍都是殿下的女人,你們確定要和我們動手嗎?”
“還是乖乖看戲的好啊!”
“到時候枕邊風一吹,受罪的可是你們啊!”
……
跟隨吉安娜的一衆將士們面面相覷,再看溫蕾薩也僅僅只是限制了吉安娜的行動,並沒有對她不利的意思,索性剋制住了自己的行動。
畢竟,沒有必要爲了救一個獸人而跟自己的同盟過不去。
更不用說是一旦打起來,他們肯定不是對手。
眼看着自己已經沒有任何辦法,吉安娜忍不住小聲哀求起來,“阿爾薩斯。”
“男人說話女人不要插嘴!”
許莫超頭也不回地吼了一句,解除對霜之哀傷的壓制,直接把它塞到格羅姆手裡。
薩爾本想開口,終於還是忍了下來。
儘管吉安娜說得很有道理,但他還是覺得許莫超更加可靠,哪怕他的方法更加激烈。
“吼!”
少了許莫超壓制,霜之哀傷立刻瘋狂的在格羅姆腦海中吼叫起來。
與此同時,瑪諾洛斯的血之契約也開始激烈沸騰,和霜之哀傷爭奪起對格羅姆靈魂的控制權。
“來來來,備好瓜子、板凳、汽水,大家看戲嘍,娜薩,過來給我捏一捏!”
早有人替許莫超打理好一切,娜薩則是連忙趕了過來,替許莫超按起肩膀。
她的力氣比起溫蕾薩更大,力道掌握的也剛剛合適,許莫超忍不住舒服地呻吟出來。
吉安娜目瞪口呆地看着許莫超,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阿爾薩斯,你怎麼能……”
“吉安娜,你似乎並沒有立場去指責殿下”,就在這時,因爲看到娜薩搶了自己位置感覺心裡有些酸溜溜的溫蕾薩看到吉安娜這副模樣,一股優越感從心中油然而生,“你不要忘記,在殿下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毫不留情地離開了他!”
“溫蕾薩,我不是……”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當初你和烏瑟爾只知道責怪殿下,卻沒有給出解決問題的方法,更重要的是,你們兩人都選擇了逃避!
烏瑟爾倒也罷了,那個時候的他被殿下解除了兵權,還剝奪了聖騎士的稱號。可是你呢?
作爲殿下最信任的那個人,既然覺得殿下錯了,爲什麼不繼續努力阻止他?
或者說,爲什麼不能陪在他的身邊?”
溫蕾薩字字誅心,讓吉安娜張口結舌。
“我……”
就在她們兩人言辭交鋒之際,深淵魔王和巫妖王對於格羅姆靈魂地爭奪也到了最關鍵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