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小弟們的意見,吳東沒有多說什麼,點頭應下。
事情順利得出奇,反倒叫小弟們有些忐忑。
只是,見吳東並沒有追究的意思,而是真的召集了農莊裡的青壯,不知爲何心情有些失落。
特別是,當他們自覺離得有些遠,看到吳東仔細教導農莊青壯們勞動時的動作,還有運勁技巧時,總有種錯失機緣的荒謬感。
就算有人心中後悔,也已經晚了。
吳東可沒理會這麼多,他此時一心沉浸在,練‘肉’的過程中不可自拔。
已經有許多年了,沒有這種心無旁騖鍛鍊的經歷了。
他心中十分清楚,就衝着那條縱橫近三百里的巨大溝渠,臨江鎮就絕對不會太平。
別看新的大管事杜殺一副強橫霸道的架勢,可他本身實力只能說還可以,根本就彈壓不住外來的厲害強者。
爆發激烈矛盾,也只是時間問題。
到時候,吳東這個被主動排斥,打發出去的二管事,想要置身事外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他格外珍惜此時安寧的修煉時光。
不得不說,根據自身武道經驗,還有人體的骨骼筋肉結構創出的勞動鍛鍊之法,練‘肉’效果還是相當明顯的。
每天挖土搬土,放在尋常人眼裡勞動量可不小,吳東自然是沒有多少疲憊感覺。
相反,隨着時間流逝,他整個身體都瀰漫在滾滾熱氣之中。
可以清晰感應到,皮膚下面的‘肉’,經過鍛鍊不斷燃燒,釋放的能量絕大部分都用於自我提升,少部分提供給了身體其餘部位。
在這樣的過程中,勞動並沒有絲毫疲累,相反還像是在浸泡溫泉,舒適得緊。
這樣的鍛鍊狀態,自然叫他深深沉迷。
吳東自覺,自己的鍛鍊路數絕對正確。
有現代思維的他認爲,鍛鍊提升身體素質的過程,絕對應該是舒暢的,愉悅的,而不應該是難受的,憋悶的。
若是沒有實實在在的好處,那麼多人修煉幹什麼,自虐麼?
吳東的感受如此真切,被他招呼過來的農莊青壯,也多多少少有那麼點子感應。
他們驚奇發現,每天那麼大勞動量的忙活,身上的疲憊感相當稀少,反而有種越來越精神的趕腳。
不僅如此,手腳的力量好像也慢慢增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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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飯量大了些,可他們在勞動期間的消耗,全都由據點負責,自然不用擔心將家裡給吃光了。
感受到了好處,這些被召集來的農莊青壯,一個個幹活賣力得很,絲毫都沒有偷奸耍滑的跡象。
儘管二管事吳東跟他們一起忙活,他們也沒有膽子耍花樣。
這樣的狀況,倒是叫一直遊離在外,卻又不敢主動返回鎮上的小弟們詫異不已。
他們中腦子靈光的,其實已經從農莊青壯偶爾的交談中,察覺到了真相,卻是無可奈何。
當然,他們也不覺得吳東傳授的鍛鍊之法,真的有太好的效果,只是剛剛開始有些明顯罷了。
不然,吳東爲何早不傳授晚不傳授,偏偏在眼下這等時候傳授,很明顯就是臨時弄出來的手段。
他們都是惡虎寨的正式外派成員,一個個都有武藝傳承,他們可不認爲,山寨的基礎武藝傳承,還比不得吳東臨時弄出來的手段。
一里多長的距離,幾十個青壯在科學合理搭配的情況下,勞動效率還是相當不俗的。
加上還有吳東傳授的練‘肉’技巧幫助,不過幾天時間,就只有最後兩三百米的地面沒有挖通。
到了這時,吳東停下了繼續挖掘的活計。
他覺得,還是得和戰堂副堂主雷震說一下,請他主持最後這一段的開通比較好。
再說了,他最近一直忙於挖掘運河通道,根本就不瞭解鎮上那邊的情況。
或者說,不知道長達近三百里的溝渠,有沒有人或者勢力盤踞。
要是什麼都不理會,不管不顧引臨江之水灌注,誰知道會不會引來麻煩?
此時實力畢竟沒有恢復到巔峰狀態,雖然藉助溝渠劍意有了指劍手段,可那畢竟威力有限。
最多,也就是針對實力比大管事杜殺強一些的高手有效,實力再強一些就不行了。
倒不是指劍的精神攻擊不給力,而是跟上的飛刀沒太多殺傷力。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吳東想要一點一點將自身的身體根基,錘鍊到最好的狀態。
有《虎嘯勁》作爲參考,自然是一步一步慢慢來,不能急功近利,免得給身體留下了後遺症。
在這個過程中,就算出手也最好不要超出此時身體能夠承受的極限。
比如,在清末時代就被運用得爐火純青,頗有‘小李飛刀’風範的飛刀之術,威力註定不會太強。
不管是對付外功好手還是內功武者,都有不小侷限。
射出的飛刀技巧,力量畢竟有限得很。
也就在這時,陳刀疤突然找了過來,告訴了他一個意料之中,的消息:大管事杜殺被人打成重傷!
鎮上需要吳東前去坐鎮,戰堂副堂主雷震傳話,鎮上絕對不能出大亂子!
吳東心中瞭然,畢竟臨江鎮乃是惡虎寨的地盤,若是連自家地盤的秩序都無法維持,不說面子上多難看,外頭勢力很可能會直接插手進來。
顯然,這是雷震以及惡虎寨高層,絕對不允許出現的狀況。
“怎麼這麼突然?”
吳東神色平靜,並沒有着急忙慌返回鎮上,反而帶着陳刀疤,看了看這幾天的勞動成果。
並告訴了這廝,自己的想法和決定。
得到了陳刀疤認可之後,他纔在臨時落腳的農莊,好奇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
“杜殺行事太過霸道了!”
陳刀疤搖頭,不屑道:“竟然不允許外來武者前去溝渠那感悟,不是自討苦吃麼?”
嘖!
吳東只覺得牙花子發酸,對於杜殺的無腦行徑也是無語了。
那條充斥滔天劍意的溝渠,可是長達近三百里啊,就臨江鎮據點那數十位惡虎寨正式成員,怎麼可能巡查得過來?
至於戰堂副堂主雷震帶着的山寨精銳,一直都在附近遊蕩,也不知道在尋找什麼,卻是不能計算在內。
而且看雷震的態度,也不會做出如此霸道決定。
惡虎寨只是江陵郡的三大幫派之一,而且還是最近數十年才徹底崛起,底蘊和實力最弱的一家。
連自家地盤所在江陵郡都不能做到一家獨大,憑什麼這麼霸道?
若是有武者不想跟惡虎寨對上,隨便找一處溝渠邊緣地域,只要自身實力足夠,就能夠清晰感應到溝渠中的滔天劍意。
而一旦遇到不畏惡虎寨的武者,那結果就不言而喻了。
“哪家武者出的手?”
戰堂副堂主雷震既然要吳東前去鎮上坐鎮,吳東不可能拒絕的。
那就先把情況打探清楚,免得無緣無故跟人對上。
“大刀盟的人!”
說起這個,陳刀疤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沉聲道:“大刀盟一次性來了十幾位精銳武者,領頭的還是一位先天高手!”
先天高手都出動了?
吳東臉色一動,悠然道:“這是,想要在臨江鎮插旗麼?”
“你的反應倒是迅速!”
陳刀疤有些驚奇看了吳東一眼,點頭道:“大刀盟的人直接在鎮上,盤下了一處大院落,第一時間派出武者上門拜訪!”
“結果,沒談攏直接打起來了,杜殺就是這麼被重創的!”
“雷堂主怎麼說?”
吳東直接進入正題,懶得詢問杜殺的具體情況,總之這廝算是徹底出局了。
在這樣的事情出了紕漏,就算山寨高層中有後臺,也少不了一個‘辦事不力’的評價。
當然,杜殺如何和吳東關係不大。
之前的接觸相當短暫,吳東就被派出來挖運河了,杜殺出事自然牽連不到他頭上。
“雷堂主的意思是,最好不要起衝突,卻也不能落了山寨面子,怎麼處理由你自己把握!”
說這話時,陳刀疤臉上難免露出絲絲同情。
顯然,在他看來這是一個相當難搞的任務,一個不好裡外都不是人,起碼他想不出任何辦法。
“哦,是這樣麼?”
吳東點頭表示明白,臉上神色依舊平靜,並沒有泛起什麼波瀾。
“大刀盟來人的實力,雷堂主瞭解麼?”
他的反應出乎預料,陳刀疤雖然意外卻也沒有多想,直接道:“除了領頭的先天高手之外,其餘武者基本都有後天后期修爲!”
說這話時,臉上不由自主露出羨慕神色。
所謂後天修爲,就是根據打通的十二正經以及奇經八脈的數量判斷。
按照惡虎寨內部約定成俗的分法,打通六條正經以下的武者,全都稱之爲後天初期;打通了十二正經以下的武者,自然就是後天中期修爲了。
之後後天後期武者,基本上都是開始打通奇經八脈的武者。
聽聞外界的分法不同,只不過是粗細不一樣的劃分而已,基本都差不太多。
總之,參考現代衆多武俠電視小說裡的情節,就清楚後天後期修爲的武者,絕對不是泛泛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