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吳東和手下弟兄,其實也是瓦崗的一朵奇葩。
這世道,知識被世家大族壟斷,武功也是差不多。
像吳東這樣,竟然在營地開辦掃盲班,教導一干弟兄讀書認字,一般人看來絕對是腦子有問題。
更別說,他還傳授了一些簡單的拳腳功夫。
不要以爲這沒什麼,只要將這些拳腳武功練熟了,放在軍中都是基層軍官的料。
更別說,吳東所在營頭紀律嚴明,和瓦崗其餘人馬差異極大。
要不是大龍頭翟讓十分欣賞,怕是早就引來其他營頭的圍攻了。
一夥反抗朝廷的義軍,要那麼好的軍紀幹什麼?
特麼的,出去打劫的時候不碰老百姓的東西,也不搶尋常行商的東西,就是遇到了大型商隊也只是收取部分過路費。
甚至,只要繳納了過路費,在瓦崗軍控制的區域就能暢通無阻,搞得跟官府一樣。
私下裡,因爲這事其餘營頭,沒少和吳東所在營頭大打出手。
可惜,不管是擁有神力的吳東,還是練習了拳腳武藝的尋常軍士,都不是其他營頭的烏合之衆能比得上的。
不僅如此,最叫瓦崗其餘營頭感覺不可思議的是,吳東所在營頭竟然還搶了地方豪強的莊園田地,然後親自耕種。
尼瑪,還有沒有一點義軍的樣子?
你們這麼搞,弄得瓦崗軍在附近地域的名聲極好,其他營頭都不好意思強買強賣,玩仗勢欺人的把戲了。
不僅如此,吳東在沒有恢復記憶前,純粹的自然反應,做事公道爲人相當正派,加上一身強橫神力武藝不俗,很容易就樹立相當的威望。
搞得一干瓦崗同僚,都有些怕他。
就是作爲大龍頭的翟讓,有些時候都不敢直接面對。
等吳東恢復了記憶,身上的威勢更重,儼然就是瓦崗的二號人物,說話分量極重。
他當然不會在意這些,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全憑心意,此時的瓦崗哪裡能夠束縛得了?
只是覺得,有瓦崗這樣的平臺,對於他以後的修煉幫助不小,暫時也沒有更好的去處,那就繼續在這裡待着。
畢竟,錘鍊筋骨皮膜,需要大量的食物以及草藥資源。
另外,他也想要獲取部分此方世界的武功秘籍,看看有沒有可以補益自身所修不足的地方。
大唐雙龍世界前承邊荒傳說,神功絕學數不勝數。
四大奇書,還有其餘一些頂尖絕學,不管是其中蘊含的思想理念,還是運功路線,又或者對身體的作用,都有可取之處。
別的不說,就說陰葵派的天魔力場,那可是可以用真氣直接牽扯攪亂天地磁場的絕學。
這樣的武功,已經涉及到了天地自然,對於自然力量的理解和運用,相當的誇張。
還有其他一些擁有特殊屬性真氣的武功,比如宇文家的冰玄勁。
出手自然霜降凝冰效果,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想要獲取這樣的武學資源,單純依靠自己收集,得耗費到猴年馬月才成啊?
這邊,吳東正在營地默默種田,培養手下小弟的能力。
突然有大龍頭翟讓身邊親衛過來傳信:大龍頭有請!
吳東也不二話,直接跟着到了瓦崗唯一的磚瓦建築,也就是大龍頭翟讓的居所以及議事大堂所在。
進來的時候,大堂原本喧囂的聲音突然一靜。
“哈哈,吳東兄弟來了啊!”
翟讓哈哈大笑,直接起身上前迎接,其餘營頭老大也不敢怠慢,不管心中情不情願都起身相迎。
如此模樣,叫大堂裡兩位陌生的年輕漢子相當疑惑。
“大龍頭,突然召喚有何要事?”
吳東也沒客氣,直接往第二把交椅上一坐,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吳東兄弟,瓦崗來了兩位新兄弟加盟!”
翟讓早就習慣了吳東的說話風格,一指大堂裡站着的兩位青年漢子,笑道:“他們一個是單雄信,你應該聽聞過!”
吳東點頭微笑,他自然聽說過單雄信的名頭。
這廝和大龍頭翟讓乃是同鄉,家中算得上豪富,也不知道從哪學得一身高強武藝,並且早早就揚名立萬。
雖然沒有隋唐演義裡,什麼綠林總盟主之類的誇張,卻也算得上知名的江湖大豪了。
吳東仔細打量,這廝已經二十來歲,身材高大魁梧滿身悍氣,身上的氣息竟是隻比大龍頭翟讓差上半籌。
只是,好像這廝,修煉的不是真氣武道?
“單兄弟,練的是外功?”
吳東突然開口,笑問:“不知道我有沒有猜錯?”
“沒有,兄弟猜得沒錯!”
單雄信點頭道:“我修煉的乃是戰場武藝,並非江湖上的武藝,主要以錘鍊筋骨爲主!”
“如此,以後咱們可要好好交流交流!”
吳東哈哈一笑,昂聲道:“修煉外功怎麼了,只要能夠有所成就,在戰場上的作用可比那些內功武者強多了!”
“正是如此!”
單雄信眼睛發亮大聲附和,看向吳東的目光滿滿都是知己之意,若非場合不對就要邀酒了。
顯然,這廝沒少因爲這個事情受到困擾。
想想也是,江湖上還是以內功修煉爲主流的,他一個修煉外功的傢伙混江湖,自然難免受到一些歧視和不公正對待。
看到單雄信的模樣,一干瓦崗元老面面相覷,心中卻很有些不痛快。
尼瑪的,這麼快就倒向吳東那廝了,以後還了得?
當然了,他們可都是吃過吳東拳頭苦頭的,自然不會在這時候頭鐵找茬,給自己找不痛快。
翟讓也有些好笑,沒多說什麼一指另外的年輕漢子,笑道:“這位,乃是單兄弟的好友徐世績!”
好傢伙!
吳東雖然心中有所猜測,卻沒想到竟然真的是這位。
徐世績徐茂公,初唐兩大戰神之一。
當然,他此時的名頭不大,卻也不是無名之輩。
也是家中豪富,其父乃是附近一待有名的善人。
吳東神色不變,並沒有因爲見到歷史名人,有什麼心理波動。
只是這廝加入瓦崗,意味着瓦崗接下來三到四年的總體戰略,即將成型。
仔細打量這位歷史上赫赫有名,此時還是小青年的存在。
武藝倒是還可以,雖然比不得翟讓和單雄信,卻也只是差了一個層次而已。
若翟讓和單雄信是一流的話,徐世績就是二流好手了。
別的不說,起碼比在場絕大部分的瓦崗元老要強。
沒辦法,此時的瓦崗絕對是草臺班子,願意‘下海’的隋軍將校少之又少。
其中,又很少出身不錯的,像是單雄信和徐世績這般出身豪富的,估計也就大龍頭翟讓比得上。
其餘,情況和吳東基本差不多,都是鄉下小地主或者富農家庭出身,不然根本就沒辦法接觸武藝。
而這些瓦崗元老修煉的武藝,和單雄信差不多,基本上都是以外功和硬功爲主,甚少修煉內功的存在。
不像後來的瓦崗軍,一干大將大部分都是將門子弟,都有各自家中傳承的軍中武藝,也不缺乏修煉內功有成的好手。
像是什麼女軍師沈落雁,什麼神射王伯當,那都是修煉內功有成的高手。
吳東同樣點頭微笑,表示了歡迎之意。
大龍頭翟讓顯得十分開心,能有豪強以及豪強子弟加盟,顯然瓦崗的名頭已然不小,起碼在家鄉就是如此。
以他不拘小節的性格,自然是相當開懷的。
之後自然是大擺筵席以示慶祝了,在吳東看來很有那麼點子藉機改善伙食的意思。
這樣的狀況,自然是吳東引起的蝴蝶效應。
因爲吳東的行事作風得到了翟讓的讚賞和肯定,瓦崗軍下山劫掠時,手段自然不會那麼肆無忌憚,收穫比起歷史同期要差不少。
翟讓有意推廣吳東的建軍模式,開始逐漸加強軍紀的管理,在伙食標準上也是一降再降。
什麼天天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是別想了,十天半個月能有一頓就不錯了,主要還是讓弟兄們吃飽了有力氣訓練。
儘管瓦崗只是個草臺班子,組織架構一塌糊塗沒法看,可以身作則翟讓還是做得到的。
大龍頭都不喜奢華,下面的營頭就是做做樣子,也不會搞得太過分。
所以,能有機會趁吃趁喝,不僅翟讓眉開眼笑,就是一干營頭老大,也都是喜笑顏開。
搞得單雄信和徐世績好不振奮,還以爲瓦崗上下對他們的加盟特別看重呢。
吳東只是輕笑也不多說什麼,該吃吃該喝喝,一點都不帶客氣的。他有自己的行事準則,卻也不會虧待了自己。
就是種田,他都能種出花來,不僅能夠滿足營頭弟兄的吃飯需求,甚至還能有不少盈餘。
另外,他雖然不熱衷搶掠百姓和商旅,可對於搶掠地方大族和豪強的莊園土地,還是很感興趣的。
就是不知道,作爲以後瓦崗軍主要大將的單雄信和徐世績,對此有什麼看法。若是能夠說動他們和自己一起幹,以後瓦崗軍估計會畫風大變,他很期待那一天早點到來。
一頓好喝,直接將新加盟的單雄信和徐世績兩位給喝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