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同行競爭,吳東怎麼可能會怕?
就算書店和影碟租賃,還有高仿運動鞋和休閒鞋全部完蛋,不還有特質奶茶麼?
目前,門店得特製奶茶,幾乎成爲了學院校隊得指定飲品。
每天都要提供差不多百份左右,那就是近千的利潤。
受到影響, 足球社團成員凡是不差錢的,什麼都跟校隊主力和替補看齊,那也是一大筆收入。
若非眼下沒辦法抽身,老弟也沒有徹底歷練出來,他都打算準備開一家飲料廠了。
想想後世得蘋果醋飲料賣得多火爆,自家開發出來的奶茶可是標準的營養飲品,不比蘋果醋強多了?
返回家鄉縣城的路上, 老弟突然開口表示, 想要換一輛好點的車。
“你小子飄了啊, 這才賺了多少錢?”
吳東好笑道:“一輛好車,怕不得二十萬以上!”
“沒那麼誇張,買一輛十萬出頭的就成!”
老弟輕笑道:“多出來的錢,再買幾輛五菱好了,需要用車得地方可不少!”
“你心中有數就成!”
吳東靠在椅背上,悠然道:“只要不亂花錢,玩那些虛頭巴腦的攀比,你自己把握!”
“老大,你都聽到了!”
老弟一邊開車,一邊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呵呵, 咱們的事業纔剛剛起步, 要把有用資源都用在刀刃上!”
吳東好笑道:“人家可都是家裡有錢的富二代,你可算是富一代, 不是同一路人!”
最近一段時間,老弟認識了一些市區的富二代。
倒是沒有亂花錢,也沒有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做一些亂七八糟上不得檯面的事。
可老弟身上, 卻是慢慢多了點浮躁。
能夠理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外頭的花花世界誘惑太多,受到影響可以想見。
吳東沒有敲打的意思,就是提醒一兩句罷了。
很顯然,一句‘富一代’騷到了老弟的癢處,瞬間變得眉飛色舞滿臉自信。
呵呵……
顯然,老弟雖然是二十不到的衝動年紀,可之前幾年的辛苦打工經歷,還是讓他頭腦清醒沒有昏頭。
只要他不亂來,起碼在市區一般不會有人刻意針對。
真以爲吳東在學院白混了一年麼?
還是那句話,作爲整個地級市唯一得一所本科院校,學院在市區的影響力不是開玩笑的。
特別是最近一年,隨着校隊成績一路突飛猛進,學院的影響力有進一步擴張跡象。
吳東作爲最大功臣,自然得到了學院高層的看重。
只要他自己不主動招惹是非,外頭的宵小也不敢輕易招惹到他身上。
老弟在他的羽翼保護之下,自然也是相當穩當的。
“老大, 最近幾位表哥,還有舅舅他們,沒少打電話詢問門店那邊的生意!”
說笑一陣, 老弟話鋒一轉,說起了另一樁事兒。
“你怎麼回答的?”
吳東語氣平靜,意料之中的事情罷了,根本就引不起他的心緒起伏。
“我也不好解釋!”
老弟苦笑道:“只推說咱們是在幫表哥推銷鞋子,生意還算可以!”
吳東點頭表示瞭解,都住在一個村子小組裡,小舅舅家突然有錢了,怎麼可能不引起另外兩位舅舅的關注?
只是,大舅舅和二舅舅家裡有些過分精明瞭,吳東不想和他們有直接的利益聯繫,不然以後肯定拉扯不清。
只是,原本家境最差的小舅舅突然起勢了,大舅舅和二舅舅肯定想跟着沾點光。
若是能夠取而代之,他們絕對不會客氣的。
“老大,這事你最好解釋一下,不然我這裡真心不好回答了啊!”
老弟苦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家裡欠了大舅舅和二舅舅家不少人情!”
“放心吧,這次回去我會解釋清楚的!”
吳東自然不會忘記,自己開刀做手術的費用中,有三位舅舅的貢獻,這樣的人情怎麼可能忘記?
只是,大舅舅和二舅舅家做事太不講究,本來好好的人情,最後都被折騰淡了。
記憶深處,母親自從他做過手術後,一連十五年沒有回過老家,不用說肯定是心中存了疙瘩。
當然了,若是大舅舅和二舅舅主動開口,他也不是不能幫忙,路子還是有的。
之前老弟跑車的生意,完全可以讓兩位舅舅家的表哥來做麼,起碼比進廠打工賺得多。
大舅舅和二舅舅家的表哥,都不是什麼安分的主。
記憶深處,後來都混得不錯,起碼在家鄉小縣城算是小康水準,也算是有些能力。
只不過,吳東絕對不會讓他們插手門店生意,這是底線。
說說笑笑,很快老弟開着五菱宏光回到家裡。
還是租住的地方,環境相當一般。
將行李安放妥當,吳東和老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想要的答案。
租住的地方是不能繼續住了,他們倒是無所謂,母親一個星期要回來兩趟,住的地方環境不好可不是什麼好事。
最好,還是買一個好點的房子。
此時的房價並不高,還處於緩慢漲價階段。
一套三居室上百平米的電梯房,一平米纔剛剛過千。
十萬塊就能買上一套,放在此時還算相當划算的。
只是,鑑於父親以往的惡劣行徑,買房子絕對不能離單位家屬大院太近,不然很可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說起父親,也真是叫人頭疼,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買碼都已經瘋魔了,不管眼下情況如何,都不能阻止他大手筆的買碼。
鵬城的小叔之前告訴了哥倆一個消息,幾年前父親騙小叔說打算買一塊地基準備建房,小叔直接給了六萬,結果全都被父親給買碼輸光了。
這也是小叔最近幾年,和父親聯繫得很少的主要緣故。
知曉哥倆回來,母親特意早早回家,父親也忙碌着做了滿桌子好菜。
真要說起來,只要不提到錢的事情,父親其實是個相當不錯的人,相處起來也很輕鬆愉快。
可惜,關鍵時刻需要他擔起家庭重擔,他卻沒有這樣的擔當和勇氣。
吃飯的時候,吳東提起了房子的事情。
他覺得,父親完全可以和包工頭商量一下,是否能夠先將第一層的地下室打掃一番,先住進去再說。
說是地下室,可佈局和正常的套間差不多,不管是環境還是居住條件,都比眼下租住的房子強不少。
父親二話不說滿口答應,他這樣的態度,卻是叫母親還有哥倆一點都不信任。
這樣的事情經歷得太多,父親的信譽早就消耗乾淨了。
“還是我去和傅經理說一說吧!”
吳東只能如此說:“正好最近又買足彩賺了點錢,雖說不能將房款全部結清,可拿下地下室不成問題!”
“你又買足彩了,賺了多少?”
父親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問道。
“世界盃競猜麼,賺了不到五萬!”
吳東笑吟吟開口:“給包工頭傅經理三萬,應該已經足夠了吧!”
父親的臉色迅速垮了下來,無精打采道:“哦,那你就去跟老傅商量吧!”
就在這時,租住的房門被拍得砰砰作響。
外頭還有一個不滿的聲音大喊:“老吳老吳,開門!”
“誰啊,這麼沒禮貌!”
老弟頓時火大,滿臉不爽前去開門。
然後,就看到一個瘦削光頭滿身酒氣走了進來,指着父親問道:“老吳,聽說你將我買的房子,抵押給包工頭了?”
父親搖頭道:“沒,你聽誰說的?”
“你嗎的還敢蒙我!”
瘦削光頭頓時勃然大怒,張口就來:“老子……”
“你嗎的,是誰的老子?”
吳東一個跨步衝出,一手卡住這廝的脖子,輕鬆將其提溜起來,就這麼抵着把人推出門外。
一直推到不遠處的廁所牆壁上,這纔將人卡着雙腳離地,冷冷問道:“有種再說一遍!”
“王八蛋,老子弄……”
那廝先是愣了一下,而後猛然爆發奮力掙扎,張嘴就要大聲開罵。
砰!
空着的手猛然揮出一拳,擊打在這廝的肚子上。
砰的一聲悶響傳出,這廝雙眼暴突,張嘴卻是發不出任何聲音,一股腥臭酒氣衝口鼻滿溢而出,眼見就要吐出來了。
卡着這廝脖子的手輕輕一抖,就將即將脫口而出的腹水重新給壓回了肚子裡。
這時候,父親和母親急忙趕出來,一人抱着吳東的一隻手,急忙勸說他不要衝動,父親甚至滿臉不悅大聲呵斥。
陰沉的目光輕輕一掃,父親只覺眼睛有些微微不適,立即停下了呵斥的動作。
吳東順着母親抱手的力道,將被卡在牆壁上的瘦削光頭耍到地上,沒好氣道:“嘴巴給我放乾淨點,不然弄不死你!”
老弟這時候跟着出門,手裡拿着一個小凳子,顯然做好了隨時重擊來人的準備。
“你們,。你們,好好好,老吳你要給我一個說法!”
瘦削光頭的酒醒了,臉上還帶着痛苦的神色,看向父親滿是不爽,卻又不敢口吐芬芳,狠狠瞪了吳東和老弟一眼,憤憤然轉身就走。
“你剛纔幹什麼?”
父親滿臉不爽,不滿道:“你知道這樣做,很容易引起不好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