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讓的速度何其快,十萬浮屠步施展開來,很是輕鬆的就跟上了那黃衣青年。
“沒錯,我絕對沒見過他,到底是什麼東西讓我熟悉呢?”
悄悄綴在黃衣青年身後,蕭讓神識不停的在他身上掃,但是卻沒發現任何異常。
“看不到,難道不是視覺上的?”
左看又看發現不了什麼,蕭讓就慢慢閉上了眼睛,用聽覺、嗅覺去獲取信息。
“氣味,是氣味!”
一閉上眼睛,蕭讓終於發現什麼熟悉了,“這種味道,好像茉莉花被龍涎漿浸泡過之後的特殊香味···這是龍輓歌所特有的體香!”
“這黃衣青年身上,一定藏有龍輓歌的東西,而且必定是貼身之物!”
蕭讓心下了然,黃衣青年必定是藏了龍輓歌的貼身之物。
他雖然暫時還不知道那是何物,但可以肯定,能夠沾染體香的,這種程度的貼身之物,龍輓歌絕對不會隨便贈人。
“難道有人要對付龍輓歌?”
蕭讓皺眉,有人對付龍輓歌他半點不覺得奇怪,在萬瑰城都有要殺她的了。
“我倒要看看你們要整什麼幺蛾子。”
蕭讓決定跟上去看看,他將自身氣息收斂起來,整個人都融入了天地,十萬浮屠步之下,他仿似化作一團有形無質的影子,黃衣青年根本就察覺不到半點。
“這麼鬼鬼祟祟的,絕對有陰謀。”
沒跟多久,蕭讓就知道這黃衣青年肯定不乾淨,他行路之時,七拐八拐的繞很多圈子不說,還時不時的放出神識掃描,以確定有沒有注意到他。
蕭讓神識很強大,他很輕易的就察覺到黃衣青年的道道神識,閒庭信步一樣,很輕鬆的繞過。
最終,黃衣青年進了一小酒樓。
蕭讓繼續跟上。
黃衣青年進入酒樓之後,沒有任何遲緩,直接就往二樓廂房走去,最後在地字號三六廂房的門上邦邦敲了三聲,廂房內同樣迴應三聲。
“進來。”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黃衣青年左右看看四下無人,一閃身進了廂房。
蕭讓立即躡手躡腳的貼過去,看看隔壁三七廂房無人,悄悄躥了進去。
廂房隔絕神識,根本無法掃描,他只有像前世那樣,憑藉一雙肉耳去竊聽,但是他將耳朵貼在牆壁上,卻是靜悄悄的,什麼都聽不到。
在前世,蕭讓的感官可是殺手界一絕,聞名整個地下世界,只要廂房內的人說話,就算是耳語,他傾注全部心神,也能聽個一字不漏。
可現在的情況是,他只能聽到一陣沙沙的聲音,一個字都聽不到。
“混蛋!居然不用說的,用寫的,這麼謹慎幹什麼!”
蕭讓氣得當時就破口小罵了起來,還能不能讓人愉快的竊聽了!
“怎麼辦?”
蕭讓有些着急了起來,將耳朵從牆壁上拿開,目光開始在廂房內掃視,看看能否找到其他機會。
“難道我要衝進去,只是這樣的話,不論我能否問出陰謀,都會打草驚蛇!”
不到萬不得已,蕭讓不想用武力,打草驚蛇不是他想要的。
“幹,我真是個傻叉!隔絕神識是因爲廂房內有相關陣法,如今我可是陣法大師,將陣法破解掉不就成了?”
當他的目光落在頭頂那盞水晶燈上鑲嵌的一顆藍寶石之時,嘴角不由露出了笑容。
剛開始他沒注意,認爲那是一顆藍寶石,不過現在,他卻是發現,那根本不是藍寶石,而是一顆靈石,靈石出現在這裡,自然是佈陣所用,所佈陣法,不用想,定然是那種隔絕神識的陣法。
“龜息陣,原來是這破陣法。”
蕭讓神識一掃,將以各種形式隱藏在暗處的一顆顆靈石全都掃了出來。
“三六廂房之內,定然也是這種龜息陣法,我只要將三六廂房的陣法破掉就可以了。”
蕭讓盯着頭頂那盞水晶燈,龜息陣算不上多高明的隔絕神識的陣法,他至少有十種方法可以破掉。
但是問題來了,破陣破陣,那也得在陣法內,或者是在陣法外,但可以對陣法動手腳纔對,蕭讓破三七廂房的陣法很簡單,可三六廂房就不同了,他既不能闖入三六廂房破陣,又不能對三六廂房做手腳而不被裡面的人知道。
“不,不一定得對龜息陣動手腳,在酒樓這種地方,龜息陣需要時刻運轉,所以一定還有個聚靈類的嵌套陣法,來聚攏靈氣,維持龜息陣運轉!”
很快,蕭讓就再次有了一個方向。
酒樓的陣法不像對敵那種陣法,大戰過後就廢掉,而是需要長期運轉,但凡這種長期維持的陣法,就沒有不嵌套聚靈陣法的。
“剛剛神識掃描,沒看到嵌套陣法,所以這嵌套陣法一定在地下!”
蕭讓目光看向腳下,嘴角慢慢的露出笑容。
“我只要在這裡再佈下一個更加強大的聚靈陣,搶奪三六廂房的靈氣,靈氣不足,則龜息陣不攻自破!”
蕭讓從乾坤袋中取出靈石,飛速的布起陣來,爲確保自己足夠快,他的手臂已經快得出現幻影。
佈陣的同時,他的神識,將整個三六廂都包裹起來,一旦發現那隔絕屏障有一絲絲裂痕,他會立即入侵進去。
嗡!
終於,幾息之後,他所佈的聚靈大陣產生一股絕強的吸力,四周的天地靈氣如同受到召喚一樣,紛紛向着三七廂房聚集而來。
而在蕭讓神識觀察之下,隔絕三六廂房的那道屏障正在出現道道裂痕。
終於,那屏障之上,一道裂痕越來越大,咔嚓一下,碎掉了。
“就是現在!”
蕭讓的神識,立即入侵了進去。
他就看到廂房之內有兩個身影,一個是黃衣青年,另外一個,則是一個相貌極爲普通的青年。
“不對,這不是他的臉,這是煉器師煉製出的‘鬼臉’,可以隨心意改變容貌,算得上一件人級武寶了。”
由於對陣法比較精通,蕭讓的神識,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青年佩戴着鬼臉。
“靠,既然有膽子對公主下手,怎麼這會這麼膽小了,不這麼謹慎你會死啊!”
蕭讓氣得直想罵娘。
然而,讓他更加想罵孃的事情發生了,鬼臉青年和黃衣青年竟然是齊齊起身,要離開三六廂房。
“草!老子辛辛苦苦進來,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走掉,你們對得起老子嗎!”
蕭讓差點破口大罵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