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有倫的話讓蕭讓心中一緊,這裡可是一個三等家族的老巢啊,如果真要留下自己,自己還真未必走得了。
“前輩,月家和魯家,是什麼關係?”
蕭讓沉聲問道,月家因爲懷疑自己對魯家圖謀不軌而對自己下手,明顯的是關係不一般。
“反正你已經是甕中之鱉,告訴你也無妨,月家和魯家,從祖輩開始就是世交,互爲姻親,可以說我中有你你中有我,魯家的一切事情,月家都知曉,所以你在說是魯家未婚夫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知道你在說謊。”
月有倫雙手仍舊緊緊握着兩把匕首,戒備的看着蕭讓。
“就算你們對魯家瞭解再深,但是也不可能完全瞭解吧,你們怎麼就能斷定我在說謊?說不定魯家小小姐就很害羞,所以連家裡人也瞞···”
“住口!我非常肯定,魯家小小姐絕對沒有婚約在身!”
蕭讓話沒沒說完,月有倫就一聲咆哮。
然後,他手一伸,匕首指着蕭讓,身上一股凌厲的氣勢的緩緩騰起,“說,你對魯家到底有何企圖?”
“好吧,前輩,既然月家和魯家是這種關係,那我也就不再隱瞞,我此來,實際上是受人之託,有人將魯家託付給我,讓我幫助魯家重回一等家族。”
蕭讓這次沒隱瞞,直接說了實話。
“受誰之託?”
月有倫問道。
“魯家第十八代家主,魯班尺。”
蕭讓緩緩吐出這幾個字來。
“誰?!”
話音一落,月有倫還沒來得及反應,書房外就猛然響起一聲驚呼,繼而一道狂風嗖一下颳了進來,一個黑色鬍鬚的中年已經出現在蕭讓身前。
這纔是真正的家主月有倫,剛剛那個月有倫,不過是月家的一個弟子而已,他揮揮手,假月有倫便退了出去。
“魯家第十八代家主,魯班尺。”
蕭讓又說了一遍。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第十八代家主已經失蹤七百多年,又如何託付於你?”
月有倫瞪着眼睛看着蕭讓,身上一股磅礴無比的氣勢瞬間釋放開來,小山一樣轟然壓在蕭讓身上。
蕭讓卻是大刺刺站在那,就好像沒感受到一樣,他也沒反擊,他知道這是月有倫太過激動所致,並非有意針對他。
蕭讓的無動於衷讓月有倫當時就是一驚,這小輩不簡單啊!
“是這樣的,前輩,晚輩來自有穹神國,在有穹神國有一個小宗門,叫巨闕宗,巨闕宗有一座武技閣,武技閣有三層,晚輩便是在這武技閣偶然和魯前輩相遇···”
當下,蕭讓將自己如何在武技閣三層碰到魯班尺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當然,他也沒完全說實話,他完全隱瞞了虛空戰艦的存在,他只說魯班尺留下一道神念,傳授了他一些陣法。
不是蕭讓小氣,而是人心險惡不得不防,爲了武兵武寶連兄弟父子都可能反目,更何況他還是個外人,保不準魯家人就會逼迫他交出虛空戰艦,而他用陣法傳承來代替的話就高明多了,畢竟陣法傳承不是實物,別人搶不走。
“十八祖真的死了,十八祖竟然真的死了···”
蕭讓一說完,月有倫就好像丟了魂一樣,雙目無神,呆呆的站在了那。
“少俠,剛剛多有冒犯,還希望別放在心上。”
老半天,月有倫才緩過神來,開始招呼站在一旁的蕭讓。
“前輩,無需介懷,既然你現在相信我對魯家無惡意,那是不是可以告訴我魯家所在了?”
蕭讓說道,半點不將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
“少俠,你已經知道了。”
月有倫淡淡一笑。
“我已經知道了?不會啊,沒人告訴我啊?”
蕭讓眼睛稍微大了半圈,是我耳朵不好使沒聽到還是你嘴巴不好使說不清?
“少俠,你就站在魯家的土地上啊。”
月有倫眼睛往書房地面瞥了瞥。
“月家便是魯家?”
蕭讓瞪大了眼睛,他總算知道月家爲何對魯家這麼清楚了。
“不對啊,魯前輩說,魯家乃是二等家族,可這裡是玉清域,二等家族怎麼會跑到三等家族的區域?”
蕭讓猛然又想起了一個問題。
“少俠,魯家是二等家族,這是六百年前的事情了,十八祖消失沒多久,魯家便遭逢滅頂之災,被其餘幾個強大的二等家族聯手瓜分···”
“哎,如今的魯家,只是一個三等家族而已,爲了躲避追殺休養生息,魯家從五百年前就已經改成月家了,除了極少的一部分核心人員,現在大多數魯家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都以爲自己是月家。”
“少俠,魯家這兩個字,從現在開始就不要再提,如今的中州,只有月家。”
月有倫長吁短嘆了起來,一臉的落寞與追憶,更多的卻是不甘與屈辱。
“魯家情況竟然遭到如此地步!”
蕭讓也不由在心裡長嘆起來。
此刻他很能理解月有倫的心情,從一等家族淪落到連姓都改掉的三等家族,這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哎,什麼前輩不前輩的,太生分了,你既然和十八祖有緣,又受十八族之託前來幫助月家,那麼就是自己人,你和那些後輩一樣,叫我伯父便是。”
蕭讓剛剛開口,就被月有倫打斷,讓他改口,這當然沒什麼問題。
“賢侄,你來中州,除了幫助我月家外,可還有別的什麼事?”
月有倫又問起蕭讓來,他也改了口,沒再一口一個少俠的。
“不瞞伯父,我來中州,確實還有一些私事的。”
蕭讓說道。
他沒說自己的身世,因爲他現在還不敢確定蕭家對自己是什麼態度,他也不想讓月有倫生出抱蕭家大腿的心思。
“既然這樣,賢侄,恕我多說一句,你還是去辦你的私事吧,如今的月家,除非有釋道境的高手或者是浮生二重的後輩···”
月有倫點到即止,沒有將話說完。
但是蕭讓卻聽明白了,無非是說他命泉五重修爲太低,留下來根本幫不上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