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寺敗亡的速度超乎想象,實際上不僅僅是這一處,基本上這個世界所有強大的修煉者勢力都遭到了襲擊。
而且,在普通人看不見的地方,更高層的博弈還在進行。
……
白天行在蓮郡小心翼翼的潛伏了下來,這一次他換了一身打扮,看上去和普通人沒有兩樣。
白蓮寺的滅亡帶來了極大的動盪,白天行親眼看見了有凡人的軍隊開過去,但是最後卻一點聲息都沒有了。
顯然,這些人的下場不是很美妙。
於是,蓮郡的表面上平靜了下來,但是暗地裡的激流卻是有贈無減,就是白天行也猜得到,變故很快就會到來。
幾天過去了,這一天終於有了變化。
“嘩嘩!嘩嘩!”
一陣鐵甲撞擊的聲音,正準備出去探探情況的白天行就看到一隊之前見過的黑甲士兵跑了過來。
“糟糕!”
因爲不清楚對方的來歷和態度,白天行這個時候萬萬不想和這些人碰面。
於是他急忙側身,一拉衣領就準備離開。
這樣一羣陌生的軍隊開過來,白天行暗襯守城的士兵肯定不會阻攔,所以他並沒有走的太急,看上去和普通行人沒有什麼區別。
但是,他所預料不到的是,守城的士兵並沒有阻攔的意思,反倒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幾個將軍打扮的人物,看樣子是要領路。
“這是……私下裡苟合了?”白天行一下子就猜了出來,白蓮寺消失了,雖然表面上雙方還發生衝突,但是私下裡肯定早就已經達成了某些協議了。
“該死的,我就說這幾天爲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有些後悔了,自己還是經驗不足,否則這樣的情況早就能夠猜到了。
胡翼是大秦神朝九耀督主手下的一名隊率,按照修士的等級來劃分,他還是一名築基期的修士,當然加上身上的神朝神位,他一個人可以壓着幾個築基期的修士打。
這一次,九耀督主派遣手下的軍隊攻伐一方被另外一個大勢力手下宗門控制的世界,胡翼就成了先鋒軍。
這一次的攻伐進行的很順利,對方的實只相當於神朝的普通界主,所以幾乎沒有花費多大的力氣,就隔絕了此界對外的聯繫。
接下來,只需要防止對方的反撲,以及控制消化這個世界就可以了。
今天,按照計劃,他帶領着手下的士兵來接管一座土著們的重要城池,這將是神朝通知的第一步。
面對土著統治者派來的使者諂媚的笑容,胡翼有些不耐煩,他的目光不經意的就發散開來。
這樣一個小世界,修煉的水平極其低下,凡人的城池更是不堪,這讓雄心勃勃的胡翼有些不滿。
突然,他的眼睛一頓,那是一個修士。身上的神位天然的帶有一定的神異,這最基礎的探查術更是不在話下。
相比於聽這些蠢蟲的廢話,他對於接觸這個世界本身的修士更加有興趣。
於是他喊出聲:“站住!”
白天行頓時就停了下來,他知道這絕對是在叫自己,他已經在考慮要不要直接逃跑了。
不等他考慮清楚,胡翼已經快步的來到了他的面前。
看着這個黑甲的士兵,白天行本能的戒備起來,對方身上的氣勢壓迫力實在太強了。
胡翼一看白天行的臉色,就大概猜到了他的想法,實際上很多土著對於第一次接觸大秦神朝都是極其擔心的。
“這位修者,不要緊張,我沒有惡意,”掀開面甲,胡翼努力露出了一絲笑容,解釋道:“或許現在你還不清楚,但是日後你會明白的,只要不是敵人,我大秦神朝不會對你們趕盡殺絕,相反很歡迎你們加入我們。”
“你們是什麼人?又有什麼目的?”白天行小心翼翼的問道,在最初的擔心過後,他立刻意識到了這是一個好機會,或許可以瞭解一下隱秘。
看到白天行的戒備,胡翼不僅不失望,反倒是很開心,因爲願意談就是一個好的開始。
對於如何應對這樣的情況,他已經是駕輕熟了,張口就來:“我們是大秦神朝的士兵,關於大秦神朝,你可以理解爲一個通知了無數像你們這樣世界的龐大帝國。
這一次,我們征伐此界,當然是爲了開疆擴土,但是你放心,我們敵人是白蓮禪宗,你們這些本土的修士,只要不和我們作對,我們是不會傷害你們的,相反我們很歡迎你們加入我大秦神朝,這一點你可以告訴你認識的所有人。”
胡翼說了這麼,最後一句纔是重點,征伐一界,最快的辦法當然是取得本土勢力的支持,如果順便能夠收攏一部分人才更是好事了。
白天行的理解能力比此界的土著絕對要強很多,所以他很快就接受了大秦神朝的存在,實際上這並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概念。
膽子大了一些,他乾脆稍微放肆一點的問:“你又是怎麼知道我不是白蓮寺的人?”
“我自然有手段可以辨別你身上的氣息,”胡翼信心十足,然後又意味深長的道:“只要不是白蓮禪宗的人,就算是有些關係又有什麼,只要以後你加入我們就行了。”
顯然,大秦神朝的氣度非凡,只要不是敵人,和敵人有瓜葛完全不怕,只要敢來他就有包容的心胸。
白天行當然沒有這麼快做決定,不過他也有些蠢蠢欲動,相對於自己一個流浪,暫時加入一個足夠強大的勢力,也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
只不過,他有些猶豫的是,加入大秦神朝之後的約束有多大。
白天行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卻不料引起了胡翼的一陣大笑:“哈哈哈!不要擔心,和我們合作的辦法有很多,不過最直接的還是加入軍隊。
我大秦軍隊對你沒有一點約束,除了服役期間遵守軍規,隨時可以退出,不過我相信只要你加入了,絕對不會想要退出。”
胡翼的信心十足,甚至讓白天行也有些好奇,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