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吳永以及死去,重獲新生代吳永已經是另外一個人。
白天行的手段在凡人看來已經是近乎神魔,不過他本身也是天仙一流,有這種手段也是合情合理。
此時的吳永很是複雜,雖然洗去了罪孽,讓他生不起一絲邪念,但是未來依舊一片混沌,或許依舊會走上這條邪路。
以後的事情暫且不清楚,至少現在他絕對是純善的。
“算了,送佛送到西,我再給你一門功法吧!”
白天行不忍見他再次步入魔道,伸手又給了吳永一門傳承。
當然,這僅僅只能保證對方有路可走,但是究竟會不會重新走上魔道,終究是未知數。
“多謝前輩度化,多謝前輩賜法。”吳永再次感謝。
一連破壞兩次算計,白天行估摸着那位已經差不多忍不住了。
“我們速度快點,看看能不能救下其他人。”
想到還有其他三人活着,白天行覺得還可以挽救一下,要是多幾個活着的,也可以多尋幾處破綻。
金莎和葛永兩人自然沒有其他意見,跟着白天行直接就上路了。
迷失之城很特殊,在白天行感知中,就像是籠罩在一層迷霧之中,總是見不到所有。
不過姚明志三人卻是有跡可循,尤其是之前他們互相留下來尋找的手段。
“我們來晚了!”
站在一處無名小巷子裡,地上是兩具屍體,這正是跟着姚明志追出去的兩人。
說起來這兩位也是倒黴,正好兩餐飯取的是他們都內臟,所以爲了些許口腹之慾,兩人早就被算計了。
現在更慘,追着姚明志出來,更是直接丟掉了性命。
“姚明志哪裡有這個本事?他是怎麼殺了他兩的?”
吳永直接說出了心裡的疑問,這趴在地上的兩個傢伙可不是廢物,聯手起來姚明志絕對不是對手。
除非這兩天姚明志實力突飛猛進,但是這絕對不可能,吳永不相信自己和金莎遭人算計倒了大黴,姚明志卻能好運的撞見好事。
金莎也是一般的想法,她也提出猜測:“是不是那人自己動手了?”
如果是那位自己動手,別說是兩個,就是兩百個也不是對手,想到這裡金莎就是一陣恐慌。
當然,白天行對此嗤之以鼻,撇撇嘴道破天機:“你們把屍體翻過來看看。”
聽見白天行這麼一說,金莎瞬間反應過來,肯定有蹊蹺。
她揮手將兩具屍體全都翻過身,然後就看到這兩位肚子到胸口處一條長長的傷口。
這一次不需要白天行提醒,吳永以及拉開傷口開始查看。
“內臟……內臟不見了!”
神色有些凝重,吳永當然清楚五臟的重要性,除了少數修煉功法的緣故,大部分修士失去了五臟都會引發連鎖反應。
當然,一般都是元氣大傷,好好彌補還有機會。
只是地上躺着的這兩位顯然是沒有機會了,吳永連一點神魂都沒有找到。
“這是怎麼回事?誰將他們內臟拿走了?”
吳永還不知道這兩天吃的是什麼,倒是金莎隱隱有些察覺。
“前輩……”
白天行當然不會替他們兩個特意隱瞞,見金莎扭頭詢問,當即點頭說:“對,就是你們這兩天吃的東西。”
“嘔!”
金莎一陣乾嘔,雖然魔門不乏吃人的變態,但是她不是。
吳永在笨也明白了,他的反應跟金莎沒有兩樣。
白天行見兩人乾嘔的厲害,也覺得無趣:“走,我們去找姚明志,不過……希望不大了。”
只要那位不是傻子,想必已經知道出現了意外,爲了避免留下更多的破綻,他肯定已經動手了。
果然,等三人找到了姚明志,看到的就是一具赤裸的屍體。
而且也很慘,這一位採陰補陽的高手終於陰溝裡翻船了。
乾癟的屍體,深深陷入眼眶的眼睛,使人無法聯想到風度翩翩的那位魔道公子。
可是事實就是,這位害了無數人的魔道淫賊,終於栽在了自己最擅長的事情上。
而且這一次,他直接輸了精光。
“走!我們要趕緊走!”金莎有些慌了,含糊不清的對白天行哀求道:“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她早就猜到了那位的真實身份,所以心底一直壓抑着,如今見到一個個同伴死亡,恐懼終於再也壓制不住了。
吳永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不知道金莎爲什麼這麼害怕,但是之前的算計不是假的,這樣的人物顯然不好惹。
不過白天行卻無動於衷,或者說……激動難耐。
……
客來居,依舊像是靜默的油畫,整個客棧陷入了詭異的寧靜。
就連這座城市的其他地方,也都是一般景象。
就像是一尊尊雕塑,每一個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僵硬的等待着召喚。
客來居里,真正能夠活動的人只有兩個,一個自然是葛永,另一個卻是……店小二。
“噠噠!”
“客官,可需要安排飯食?”
門內沉默一片,似乎聽不見外面的聲音。
裡面也沒有聲音,靜的落針可聞。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店小二十分堅持,一遍又一遍的敲着門,可是始終沒有迴應。
漸漸的,笑容滿面的臉上多出來一絲不協調的:“客官再不出來,我只能進去了。”
實際上,現在裡面只有葛永一個人,有了白天行的吩咐,他只管自己活着。
店小二有問題?屋內葛永抱着四把冒牌的仙劍,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劍主啊劍主,你說這四把假貨能保住我性命的,可千萬不要失算。”
“我進來了!”
門外再次傳來了店小二的聲音,然後就看見房門被打開了。
葛永握緊了劍,看着平平無奇的店小二:“你想幹什麼?”
店小二,或者說魔人,他確實很平凡,如同一個普通人,連白天行都被他瞞過去了。
“幹什麼?捉住你,然後去跟誅仙劍主談判!”
魔人笑的很輕鬆,不過卻沒有放棄警惕,那誅仙劍主能夠破壞自己的好事,怎麼可能留下這麼明顯的破綻?
顯然,這是一個魚餌,讓他不得不吃的魚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