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人類的目的地,但是一羣蛟龍一族的精英卻只能大眼瞪小眼,毫無辦法。
每一條蛟龍都猜到了人類點意圖,但是卻沒有人願意捨身去拯救那些倒黴蛋。
良久過後,終於有一條蛟龍‘良心’發現,尷尬的說:“要不……我們跟上去看看情況再說?”
這就是他的‘良心’能夠做到底極限了,捨己救人是不可能,頂多是去圍觀一下,然後將消息傳出去而已。
不過就是這麼一點‘良心’,也不是每一條蛟龍都有的。
聽到這個建議,立刻就有蛟龍腳底抹油,道:“你們先跟上,我去搬救兵。”
“等等,我也去,我跟一位長老有交情。”
“我想起來,家裡的崽子還沒有吃飯,走了。”
一眨眼的功夫,幾乎所有蛟龍都跑到一乾二淨。
從人類張狂的行爲,以及赤裸裸的意圖中,這些狡猾的傢伙都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於是,腳底抹油就是最佳選擇,至於進犯的人類,自然有族裡的長老們來處理。
於是高執事一行人一路上再也沒有遇到危險,直接到了地方。
果然,又是一塊範圍不小的靈地,足以養活幾十條蛟龍。
高執事看着被驚起的蛟龍,冷酷的笑了:“動手!”
……
雷澤,一改無數年的平靜,迎來了腥風血雨。
無數人類駕駛着飛舟,在雷澤上空橫行無忌。
大批大批的底層蛟龍被屠殺,一些精英蛟龍也不敢對抗,大多數都腳底抹油,跑了個一乾二淨。
速度稍微慢一點的傢伙,要麼死了,要麼死的連渣都不剩。
而蛟龍一族的反應也慢的讓人驚訝,蛟龍一族雖然數量不少,但是達到渡劫期的數量還是相當稀少。
一時半會之間,想要找到主事的人,也不是那麼容易。
足足過了一個星期,總算是有五條蛟龍長老反應了過來。
一處輝煌的水晶宮,幾十名化形不完全的水族來回奔走,爲準備食物忙碌着。
突然,水波翻滾,一條巨大的蛟龍破開水澤,直接闖進了水晶宮。
來人絲毫不在意此地主人的感受,大大咧咧的闖入之後下,張開血盆大口,聲音好似雷鳴:“敖廣,你找我做什麼?”
水晶宮中,四條小巧的蛟龍橫臥在白玉塌上,其他一條碧綠的蛟龍擡頭,笑道:“石通也來了!”
“這個蠢貨,還是一樣莽撞,”一條水藍色的蛟龍不滿的哼了聲,臉上帶着怒氣。
另外一條水藍色的蛟龍,也是此地的主人敖廣,對於客人之間的矛盾他不想去管。
因此淡淡的看了一眼,他就遊了出去,看着石通,笑意盈盈的說:“石老弟,就等你了。”
石通是一條通體暗黃色的蛟龍,面對敖廣的笑臉,他也收斂了幾分粗俗,神軀一晃縮小了數十倍。
看了一眼在場的其他人,石通道:“怎麼了?咱們東域的人來了一小半了。”
整個雷澤劃分四域,除了一部分隱居的渡劫期蛟龍,東域總共有十來條長老級蛟龍。
這個數量,已經相當龐大,若不是雷澤點特殊,蠻界絕對供養不起數十名渡劫期存在。
敖廣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卻是想到了如今糟糕董局勢。
“先坐吧!”敖廣引着石通坐下,然後獨自回到自家的塌上,嘆息道:“如今東域恐怕就只有我們幾個老傢伙了。”
石通剛剛落座,一口就將面前準備好的食物吞入口中。
敖廣的嘆息他雖然聽見了,卻不理解是什麼意思。
“還是你這裡舒服,什麼東西都有人準備好了,”石通滿足的吞下食物,纔想起敖廣的嘆息,問道:“什麼叫做只剩下我們幾個老傢伙,我可不老。”
石通說自己不老,當然是個笑話。
雖然在座的幾位他最年輕,可是也有八百載壽術,怎麼也說不上年輕。
要是換作往常,石通的冷笑話敖廣肯定附和兩聲,不過今天他卻沒有這個心情。
“唉!一言難盡,如今的局勢石老弟難道不清楚?”敖廣臉色難看,長袖善舞的本事也懶得施展。
石通終於停下來進食,臉色凝重的看着其他四蛟:“出事了?敖家兄弟了?炎琥那傢伙也沒來?”
石通雖然一向喜歡橫行霸道,但是也不是傻子,今天一來,所有人都沒有幾句話,連自己都老對頭也只是一開始嘀咕了一句,實在太不正常了。
尤其是敖廣,他知道這個傢伙就是一個虛僞的笑面虎,今天卻也笑不出來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只不過石通雖然已經將事情想的十分嚴重,但是和事實比起來還是差了兩籌。
面對石通的問題,敖廣張張嘴,竟然不知道如何說起。
該說敖家兄弟去找死?還是說人類的霸道殘忍?
丟臉!
堂堂百萬蛟族,一界霸主級別的種族,竟然被人類逼成這樣。
不過,死去的敖家三兄弟,以及倒黴蛋炎琥都在用自己生命訴說着那些人類的殘忍恐怖,敖廣卻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石通心情越發的沉重,他環顧一週,發現所有人都是和敖廣一樣的表情。
究竟是什麼事情,能夠讓他們諱莫如深,其他長老級的傢伙又去了哪裡?
石通彷彿被迷霧籠罩,不見真相。
突然,一道靈光閃過腦海,石通脫口而出:“是人類?”
“你知道了?”敖廣驚訝的看着石通,不過又飛快的否認了自己的想法:“不對,你之前還不知道的。”
“果然是人類,蠢貨,”石通氣急敗壞,破口大罵起來:“之前敖五那個傢伙來找過我,說要和一羣神靈合作做一件大事。”
石通又驚又怒,驚的是當初自己懶得動彈所以就拒絕了,怒的事情果然是那幾個白癡惹出來的。
這真的叫做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落。
自己只是想要好好的苦修,爲什麼非要給自己找事?
“是不是敖五那幾個蠢貨死了?我是不會去救他們的。”石通沒好氣的說。
說敖五死了,顯然只是氣話,他恐怕潛意識裡都不這麼覺得。
倒是不想出手救人是真的,他才懶得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