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刀也是一個老江湖了,他自然在一眼就看出了俞蓮庭心裡打得是什麼算盤。
只不過霸刀的臉上卻是根本就並沒有任何的擔憂神色,他的嘴角反而還泛起了一抹滿懷嘲諷的弧度。
倘若周辰當真只是一介文官,那麼霸刀第一時間的選擇肯定是去救援周辰。
然而霸刀作爲周辰身邊的親信,他卻是深知自家大人的實力之可怕。
如果摒棄掉對敵經驗不談,即便是他這個江湖武林當中的絕頂高手,功力遠遠不如周辰來得更加深厚。
霸刀這個絕頂高手尚且不敵,區區幾個二三流的白蓮教徒又怎麼可能夠傷害到周辰呢?
更何況有句話說得好,最好的防守便是進攻。
只要將場中這幾個白蓮教徒徹底解決掉,那自然是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因此霸刀根本就沒有過多地去擔憂和猶豫些什麼,他徑直便抽刀欺身而上,朝着俞蓮庭他們幾人掠了過去。
身爲江湖武林當中刀道名家的霸刀,他那一手刀術又是何其地迅疾凌厲。
刀光閃爍縱橫之間,僅僅只是一個眨眼的工夫,儼然已經有兩名白蓮教徒重傷在了他的刀下。
鮮血滴落在地面之上,將泥土浸溼了好大一塊麪積。
那兩名白蓮教徒的胸口上各自出現了一條深可見骨的狹長刀痕,殷紅色的鮮血從中涓涓流淌了出來。
如果不是周辰先前下達了指示說要活捉這些白蓮教徒,恐怕霸刀那一刀就能夠直接要了這兩個白蓮教徒的性命。
因爲先前俞蓮庭等白蓮教徒是分散着動手圍攻周辰的,所以霸刀也並沒有在同一時間將所有的白蓮教徒給當場重創。
而且俞蓮庭和剩下那幾名白蓮教徒的速度也並沒有多慢,再加上週辰他們雙方之間的距離同樣不是太過遙遠。
所以等到霸刀轉身抽刀的時候,俞蓮庭和剩餘那幾個白蓮教徒已然是近在周辰的身前不遠處了。
繼續揮刀斬下去,這恐怕是會傷到了自己一方的人。
周辰的武功即便是十分地高深,然而跟隨在周辰身邊的其他官員就沒有那般強大的實力了。
因此霸刀在心裡面思量了一個瞬間,他到是並沒有直接在斬出什麼大範圍的刀氣去,而是直接持刀直奔白蓮教香主級別的俞蓮庭殺了過去。
至於其餘那幾名白蓮教徒,自然是有別的人會出手進行攔截。
畢竟周辰手下的是勢力也算是不小了,其他人總不能全部都是吃白飯的存在吧。
正如同霸刀所預想的那般,就在剩餘那幾名白蓮教徒即將接近周辰身前的時候,突然間有兩道身影從周辰的身邊縱躍而出,朝着那幾名白蓮教徒迎了上去。
那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陳雲和許言這兩位錦衣衛的百戶大人。
錦衣衛作爲天子親軍,代替皇帝監察天下的暴力機構,其中的高手自然是數不勝數。
雖然在錦衣衛的高層之內,權勢和官職方纔是衡量身份地位的重要因素。
但是在錦衣衛的基層組成當中,最爲重要的一點卻是武力值強橫與否。
最起碼遍數整個錦衣衛的百戶級別人物,其中武功實力最低的人都擁有二流的境界,眼前這陳雲和許言兩人自然也是毫不例外。
這兩人當中尤其是以許言的實力最爲強大,他在下放到地方以前,甚至還在東廠的精銳黑衣箭隊裡面任職過。
即便是因爲之前喬裝打扮的緣故,許言並沒有隨身攜帶他那柄勁弓,但是他自身的實力也絕然不可小覷。
擡手一撩身上披着的那件粗布長袍,許言徑直便從身後抽出了一柄鎏金錯銀的繡春刀來。
較之霸刀那等刀道名家而言,許言的刀法無疑就要簡陋的多了,不過就算如此,他卻是也要比那些三流境界的白蓮教徒強大的很。
鋒利地長刀削抹斜挑了數找過後,許言對面的那名白蓮教徒瞬間便被斬落下了一條臂膀。
只見那名白蓮教徒最終栽倒在了地面之上,抱着鮮血四溢的缺口痛苦地哀嚎了起來。
許言這邊下手是十分地乾淨利落,同爲錦衣衛百戶的陳雲亦是趕不示弱。
幾個回合過去以後,陳雲同樣是將充當他對手的那名白蓮教徒給重傷緝拿了襲來。
直到此時此刻,除去身爲香主的俞蓮庭之外,場中的白蓮教徒儼然是已經被徹底地給活捉了。
眼見得如此情景,俞蓮庭的心裡面亦是大爲焦急恐懼。
這個時候,俞蓮庭完全沒有了之前生擒下週辰,從而甚至這右玉縣所有官員的想法了。
除了拼命逃離此地以外,俞蓮庭的腦海裡面在也沒有任何的其他雜念。
只不過憑藉他自身二流境界的武功修爲,想要在霸刀這個絕頂高手的手底下逃脫,這其中的困難實在是難以形容。
倘若是不以性命相搏的話,俞蓮庭根本就沒有分毫半點的希望成功。
好在白蓮教當中流傳下來的一門秘技,使得俞蓮庭心裡面成功的把握增加了幾成。
雖然這門秘技的副作用十分巨大,不過俞蓮庭眼下也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一切全部都以活着逃離此地最爲重要。
“狗官,你們膽敢阻撓我白蓮教傳播信仰,等着我教中的高手將你們除掉吧!”
冷眼死死地盯着周辰和霸刀等人,俞蓮庭破口大罵了一聲以後,他徑直便運轉起了白蓮教裡面所流傳的搏命秘法。
“淤泥源自混沌啓,白蓮涌現心頭開!”
畢竟絕頂高手可是已經開始凝鍊先天真氣的存在,同一流境界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