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魔神鵰塑其實說起來,並不如何邪想象中的那麼強大,之前竄入魔神體內的死氣,似乎也只夠驅使它們笨拙地攻擊衆人,並不會讓它們產生怎樣的神異。
但和之前應彩虹那些中了屍毒的手下一樣,它們體型龐大,身體堅硬,也就是何邪內力深厚才能傷到它們,尋常人刀砍斧削,對它們一點傷害也造不成。
盜夢團隊集中火力打一個魔神鵰塑半天,腦瓜子都轟掉了半個,但對其行動沒造成一點影響,可見此物之難纏。
何邪倒是憑藉輕功,和一尊魔神打得有聲有色,在砍掉這魔神的頭顱之後,又集中力量連出數十劍攻擊其雙臂臂,使得其雙臂也化爲飛灰,成了只會往前衝的石柱。
如果何邪再斬斷其雙腿,這雕塑恐怕就會徹底化爲飛灰。
但這種笨辦法費時費力,要知道,廣場就這麼大一點,空間有限,此時滿場亂跑的人們被剩餘七個魔神鵰塑追得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傷亡開始速增。
何邪面對這些魔神鵰塑壓力不大,對於其他人來說,這時候的每分每秒可都是在刀尖上跳舞。
這些魔神鵰塑手中的古老武器看似蠢鈍破舊,但也不知蘊含了什麼詭異力量,往往人捱上一下子,非傷即死,絕無倖免。
如果何邪繼續按照這種笨辦法對付這些雕塑,等他毀了所有雕塑,這裡的人至少要死一半!
何邪絕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哪怕是應彩虹的人,也最好少死一點,要知道這纔是第一關,後面的關卡難道不需要探路的小白鼠嗎?
轟!
就在這時,廣場的北邊,盜夢團隊四人合力,先是用密集槍火在追擊他們的虎頭雕塑胸口轟出一個大洞,然後四人配合,找準時機把一顆手雷扔了進去。這雕塑頓時身軀崩潰,四分五裂,化爲飛灰!
巨大的響動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正苦思冥想研究魔神鵰塑弱點的何邪,突然神情一凜,眼中一亮!
他敏銳注意到,隨着這尊魔神鵰塑的崩潰,一團死氣呼嘯沒入距離它最近的羊頭人身的魔神鵰塑內!
隨即,這羊頭人身的魔神鵰塑身體內發出“咯嘣嘣”巨響,仰天咆哮。其身體出現一道道裂縫,彷彿是不堪重負的樣子。
下一刻,這羊頭雕塑揮舞着手中一把彎刀,狠狠向前砍下!
“Run!”
正拼命開槍的盜夢團隊四人立刻瘋狂成鳥獸散。
轟隆!
這一刀砍在地上,直接將廣場地面砍出一道丈餘長的裂縫來,碎石崩飛!
它的力量更強大了,速度也變快了!
之前虎頭魔神崩潰,操控它的死氣並沒有隨之消散,而是融入了羊頭雕塑的體內,增強了它的力量!
何邪腦海念頭飛轉,很快明悟了一切!
而更讓他精神一震的是,這次他更清晰地感應到了那股死氣聚集在雕塑體內的位置——腹部!
腹部會不會就是這些魔神鵰塑的弱點所在?
何邪來不及多想,渾身內力瘋狂運轉,眼看那失去雙臂和頭顱的魔神鵰塑步步緊逼向自己而來,他暴喝一聲,雙手握劍,狠狠向其腹部刺去!
哧!
灌注了何邪強大內力的長劍,毫無阻礙刺入了這雕塑的腹部,這魔神鵰塑瞬間僵住,且整個身軀開始劇烈抖動,生出密密麻麻的裂紋來!
何邪心中一喜,剛要拔劍後退,突然瞳孔猛地一縮,他看到手中長劍竟迅速開始變黑、點點風化,從劍尖處向劍柄處蔓延而來!
何邪心中大驚,想也不想立刻鬆手,腳尖一蹬,整個人如飛燕入林般飛退。
下一刻——
轟!
雕塑轟然炸開,碎石崩飛,但剛到半空就化爲飛灰!
隨之一起毀滅的,還有何邪那把長劍!
儘管何邪退得夠快,但還是被巨大沖擊掀飛出去,踉蹌好幾步才站穩身形。
呼!
身後惡風襲來,何邪一個旱地拔蔥斜斜飛起,轉身的同時拔出腰間手槍就射。
砰砰砰砰!
無限連發的手槍一連打出十餘發子彈,都是瞄準了這雕塑的腹部,這從背後攻擊何邪的雕塑也如之前那一尊一樣,身軀猛地僵住,然後開始顫抖,最後轟然炸開,化爲飛灰!
這次這雕塑身邊有三個應彩虹的手下,受到爆炸波及,都被掀飛出去,其中一個剛飛到半空,就被另一頭蛇頭人身魔神鵰塑手中的骨鞭一鞭子下去抽成了兩段,連哼都來不及。
另一個重重摔在地上,摔了個七葷八素,當場昏了過去。
最後一個直接滾入深淵裂縫中,淒厲的慘叫聲拖得很長,讓人聽了頭皮發麻。
呼!呼!呼!
被毀去的兩個雕塑體內的死氣在半空盤旋着,呼嘯着,再度鑽入離它們最近的雕塑體內。
“攻擊它們的肚子,那裡是弱點!”何邪大吼一聲,繼續舉槍向一個狗頭人身的魔神鵰塑腹部瘋狂射擊,打得它停下動作,看向何邪,而在他面前哭爹喊孃的馬克和幾個應彩虹的手下趁機連滾帶爬瘋狂逃竄!
轟!
這狗頭人也炸開,化爲飛灰!
另一邊,得了何邪提醒的盜夢團隊四人,舉槍齊齊射擊羊頭人身的魔神鵰塑腹部,只用了不到十秒,這雕塑就轟然炸開!
而除了盜夢團隊以外,另一邊的胡八一和雪莉楊二人,胡八一用繩索死死捆住一尊雕塑,雪莉楊舉起手中鋼傘,不斷奮力痛擊這雕塑的腹部,砸得雕塑碎石崩飛,怒吼連連。
某一刻,這雕塑突然僵住,身軀開始產生大量裂紋,胡八一面色大變,怒吼一聲:“小心!”
一個虎撲,頓時將雪莉楊撲倒在地,向一邊翻滾而去!
轟!
這雕塑也轟然炸開!
短短不到二十秒的時間,八尊雕塑,已經毀去了六個,只剩下最後兩尊!
“我靠,你特麼老攆我幹嘛?老子又不是大姑娘!”王凱旋揹着已經口吐白沫的大金牙從一個洞口竄出,一邊大呼小叫着一邊瘋狂逃竄,在其身後,一個雞頭人身的雕塑手持一把石叉,緊追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