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地一縷晨曦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的時候,艾倫皺着眉頭從實驗室出來。
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他一直沒有休息,這段時間都是在研究縫合怪,但是經過解剖和血液的研究,艾倫的收穫寥寥無幾。
除了旺盛的生命力外,這個怪物只有一身不俗的怪力,然後再也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這讓艾倫有點摸不找頭腦。
艾倫現在居住的地方死維肯家族的城堡,這是一座四百多年曆史的哥特式建築,不過現在這個城堡中僅僅只有維肯兄妹、希瑞、艾倫、範海辛等幾人居住。
這座城堡最初是一座軍事建築,城堡被厚實得到城牆和高聳的塔樓包圍,莊園,馬場磨坊,鐵匠鋪,完全可以做到自給自足。
城堡外圍是平民的居住區,他們會圍繞着城堡居住,久而久之,居住的人口漸漸增多,就會形成一個城鎮,這也是絕大多數歐洲城鎮的起源,作爲落後的東歐山區,這裡交通不便,許多地方還保留着中世紀的風格。
整座城堡位於險要之處,佔據着整個城鎮的高地,城堡中有專門開鑿的水渠,水是從遠處高山上引下來的活水。城堡周圍沒有任何樹木,所有的樹木都被砍倒,地面經過平整,視線開闊。
這是爲了防備吸血鬼或者狼人進攻,沒有任何阻礙視線的地方,一旦有狼人或者吸血鬼進攻很容易就會被發現。
艾倫取出杯子爲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喝了下去,然後閉目思考問題。突然一陣嘈雜的聲音將其吵醒。
微微皺了皺眉頭,艾倫睜開眼睛,來到房間中巨大的玻璃窗前。
城堡的門口,已經聚集了上千人之多,一陣陣喧囂聲傳來,其中夾雜了不少謾罵和污言穢語,而且遠處還有人正不斷的向城堡這邊匯聚。
“停下!這麼多人匯聚在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維肯帶着幾個守衛急匆匆的趕到城門處,站在城堡的大門下,臉色陰沉的面對人羣呵斥道。
安娜和範海辛希瑞緊隨其後跟了過去,看到維肯和安娜到來,喧鬧的人羣漸漸的安靜下來,人流終於不再向前涌動。
“都讓開,都讓開,讓領主大人看看。”
人羣分開,一名中年人走了出來,懷中抱着一個七八歲的女童。
“威爾,傑西怎麼了?”安娜看到來人連忙走了上去,對於威爾安娜很熟悉,傑西是他的小女兒,威爾是這個領地中手藝最好的鐵匠。
在這裡除了領主之外,地位最高的就是牧師,在家下來就是鐵匠了,這座偏遠地區城鎮,生產力並不發達,包括安娜和維肯他們的武器都是威爾提供的。所以雖然他們是領主,但是也必須給予威爾優待。
走進一看,安娜眼睛瞬間瞪得老大,她已經看到了,女童猶如象牙的脖子上有兩個清晰可見的血洞。
“還有其他人呢!”隨着治安官的話又是幾個人走了出來。
麪包店的老闆布萊德,獵人馬修,獸醫傑森,三人帶着自己的妻子走了出來,這些人作爲城鎮中比較有錢的人,他們的妻子現在都是雙目無神目光呆滯的樣子。脖子上同樣有着兩個清晰的血洞。
“是吸血鬼!它們昨天晚上襲擊了城鎮。”
“是的。”馬修點了點頭說道:“昨天我們睡的很死,根本沒有任何感覺,只是在半夜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很冷。”
“察覺到不對我立刻醒了過來,然後我就發現,我的妻子並不在我身邊,而是站在了窗前。”
“她的表情猙獰,並且發出男人的聲音說道:‘交出殺害吸血鬼的人類,不然的話你的妻子就會永遠成爲活死人!’”
“之後,就身體一軟癱倒在地上,目光呆滯,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如果不是還有心跳,我就以爲我親愛的妻子已經離我而去了。”
馬修一臉祈求的看着安娜。其他幾位受害者眼神直勾勾的看着。
“求求您了,大人。”威爾悲痛欲絕的說道:“傑西才只有八歲,領主大人,我願意幫您對付德古拉伯爵,但是傑西他只有八歲啊,求求您救救孩子。”
面對泣不成聲的威爾,安娜顯然也不好受,這個堅強的女孩此時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你們想怎麼做?”看到安娜不做聲,一旁的維肯開口道。
“維肯大人,這是吸血鬼的報復,只要按照他們說道,將那幾個外鄉人交出去就可以了。”
“對,這些外鄉人和那個所謂的巫師,他們襲擊殺死了吸血鬼,所以這些吸血鬼才會報復的,他們就是一羣災星。”
“我們死的人已經夠多了,現在連自己的妻子孩子也變成這種半死不活的樣子,將這羣惹怒吸血鬼的外鄉人交出去,換取我們城鎮的和平......”
“和平?你們所謂的和平就是每個月交出兩個人給吸血鬼吸食嗎?”範海辛譏諷的聲音傳了過來。
“閉嘴,你這個外鄉人災星,這裡沒有你說話的權利,都是你們這些外鄉人闖的禍,如果不是你們的到來,吸血鬼怎麼回來襲擊城鎮,你們應該去死!”
人羣中馬上有人挑撥起來,在他們的煽動下,這些人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到處都是謾罵和侮辱的話語,甚至有人推搡着要向城堡衝去。
“各位鄉親,你們冷靜冷靜!”安娜公主竭力想平息平民的憤怒,但效果不大,這羣人這段時間裡很多人都失去親人,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而且一直都有一個傳言,正是由於外鄉人得罪了吸血鬼,吸血鬼才會連同他們一起報復。
昨天晚上的襲擊,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第二天再次有人遭到了吸血鬼的毒手,並且還以此來要挾他們,積攢已久額怨氣憤怒在這一刻直接爆發,他們開始將自己所遭遇的一切不幸災難統統歸結道這羣外鄉人身上。
人羣中一些人不住的調撥,火上澆油,維肯和安娜已經變的焦頭爛額,他們也漸漸控制不住局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