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馬威。”
蕭奈何想到這個可能。
天道是想用自己的威壓來給蕭奈何一個下馬威，取代先機。若是蕭奈何精神被壓垮的話，立馬就要被天道掌控。
這手段可謂是通天無敵，不愧是天道本體存在。
這天道看起來，簡直就是一個老油條。
蕭奈何見識過這麼多敵人，兩世之中遇到的生死大敵也不少，但是除了白無機、夫蒙武、皇麟，還有那兩個神秘的異類存在，這天道已經是蕭奈何面對的聖道大敵了。
“如今的天道本體還不是巔峰時期，若是在巔峰時期，這天道該有多厲害。”
蕭奈何眉頭一挑，要成爲天道，起碼是本源合一的存在。
饒是當年的北南衣，踏入到本源合一，也不敢說能夠取代天道，挑戰天道的地位。
天道積累多年，從人間裡面搶奪過來的氣運不少，就算是離開了三千三百世界，隨意一個舉動，微微釋放一下自己的神威，都十分了不得。
“呵呵！”
蕭奈何想到這個關鍵，立馬是恢復神色，體內四股道力悄然運轉起來，在他的體內形成了一個個小循環。
呼呼！
忽然一聲脆響，虛空之中的天道威壓裂開了一道小口，而蕭奈何已經將天道這個局面給破解掉。
一瞬間，扭轉局勢。
“嗯？”
那個身體都是白光的人，也就是天道微微看了一下蕭奈何，雖然是輕聲了一下，但是臉上好像一點變化都沒有，似乎早有預料。
“聖子不敢當，我正是蕭奈何。”
蕭奈何拱了拱手，雖然以前他們在衍天閣之中發生了衝突，但是如今這兩個人各佔一個局面，誰鬥不願意一開始撕破臉。
只要誰打破這個局面，優勢立馬盡失。
他們二人都是聰明到極點的人物。
“不，聖子就是聖子，連太古聖當年都做不到四修大道，你去開創了這個先河，按照道理來說，你比太古聖還要出色。假以時日，有可能創道成功，打破六道平衡，給紀元天地帶來諸多無法預料的變化。”
天道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他這笑容就好像是打從心底裡面發出來的，只要不知道的人，看到天道這種笑容，只怕都會被這種燦爛的笑容給感染到。
但是蕭奈何不是一般人，就算天道說的多好聽，他都能夠從其中感覺到一種陰深深的針對。
表面上天道是在誇讚蕭奈何，但是蕭奈何知道，這天道其實就是在暗示蕭奈何。
自己若是創道成功，將來紀元天地肯定會發生大改變，有可能是好事，也有可能是壞事，比如體現召來天人五衰大劫。
天道饒是再厲害，如今也沒有什麼能耐能夠渡過天人五衰，天道永存。
“哈哈哈，我可比不上太古聖。‘聖’當年以三種大道踏入到本源合一，冠絕五界。而我現在還距離這個境界很遠很遠。”
蕭奈何微微一頓，目光動了一下，隨後用一種很平淡的語氣說道“可惜當年太古聖在創道的邊緣，遭受外力侵害，否則這天地間說不定就是七道並存本源。”
當年天道暗算太古聖，在太古聖創道的時候動了手腳，導致了太古聖沒有真正創道成功。
這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但是蕭奈何剛好是其中一個人。
天道一聽，立馬知道蕭奈何的意思。他是用太古聖的事蹟來提醒自己，絕對不會忘記這前車之鑑。
“太古聖乃是此紀元天地誕生以來的第一個歷史篇章人物。可惜生不逢時，天不容他，他若是證道成功，那麼就是大功一件。若是失敗，天地億億生命都要隨之陪葬，太過魯莽。”
“證道、創道，本身就是聖道之爭。修煉一事，就是逆天而行。好一個天不容他。”
蕭奈何冷冷一笑，天道同樣在暗示蕭奈何，如果自己學太古聖一樣，去創道。那麼將來太古聖的下場，就是他的下場了。
不過若是修道之人一個個都屈服於天道，不敢證道得聖，那麼如何去打破這個桎梏。
“這天地不是太古聖一個人的，芸芸衆生皆由我來掌控。”天道面無表情。
“這天地也不是天道的，天道掌控的乃是人道，虛空重聚之中，便是脫離天道掌控。就好像是修煉成先天之後，脫離冥界輪迴一樣。這人間芸芸衆生，並不是天道一個人的。”
蕭奈何漠然說道。
天道本身雖爲人間秩序的掌控者，不過一旦虛空重聚，成就至上境，那麼就是跳出天道掌控，不再看的天道臉色。
而現在天道混淆視聽，想要藉此來威脅蕭奈何，蕭奈何哪裡會給天道臉色看。
當年異界降臨，就敢偷襲天道。若是天道逼得太緊，現在的蕭奈何，就敢算計天道。
同樣的道理，由不得天道不明白。
“荒唐，若無天道，何來人間秩序。若是虛空重聚之後，可以脫離天道掌控，那四界豈不是讓你們予給予求，擾亂綱常。修者都是貪婪的，若是任由發展，到時候豈不是末日？”
天道喝了一聲。
“人都是貪婪，無論是不是虛空重聚，誰都不能跳出。天道也並非一開始就是天道。閣下敢說，你並不是從其他五界之中由來的？”
天道一聽，臉色一愣。
沒錯，天道本體的前身，也是五界之中的生命。
若是天道說所有生命都是貪婪的，那麼天道本身也在其中。
蕭奈何就是捉住這個破綻。
“我已成天道，非四界中人，蕭聖子莫要扯開話題。”
“但你也是修道生命，不能免俗。我修道，就是要跳出掌控，與天爭、與神爭！”
此時，蕭奈何的雙雅虎呢之中頓時爆發出了一陣精光，好像是明日一般，有一種難以言語的威嚴。
蕭奈何將四種的大道混合起來，又是模擬出了當年他晉升到本源合一的氣場，渾身穴竅隨之而開，力量涌動，大有一種爭天爭地的味道。
“蕭奈何，你莫要放肆。”
“此地乃是域外星空，非你掌控。我要作甚，與你何干。你若是和我討論這些，那就是聖道之爭。古往今來，聖道之爭都是流血的，就算是你天道都不能免俗。”
“若非我掌控人界芸芸衆生，這四界能發展到如今？”
“是嗎？你若是真的天道綱常，爲何要阻我追查巫族被滅真相，這就是你的道心、你的綱常理論？”
蕭奈何一字一字如同珠璣，鏗鏘有力，一發出來之後，四周的精芒變得是愈發的響亮，大有一種和天道爭輝，更是不輸給天道的味道。
天道搖搖頭，剛纔那種激動的神色已經是消失不見了，而是淡淡說道“巫族被滅，我自有分寸。你非巫族中人，強行追查，也就是搗亂天道秩序。”
“哦，這麼說，就算我是修煉御塵巫冊的人，也不可以了？”
“不可以！”
三個字之中蘊藏一股無上天威，一傳出來，四周氣流潰散，域外星空五百萬裡之中，居然形成了一種傳音。
這並非是真空傳音，而是一種神魂方面的響動。
蕭奈何臉色淡然，揮揮手，淡淡說道“既然如此，你我再無話可說，我有我的聖道，你有你的聖道，但是巫族被滅的真相我一定會查明清楚。就算是這片天，也攔不住我。”
“是嗎？”
蕭奈何話音一落，腳下生出祥雲來，運轉而上，就要離開。
但是此時，漫漫天瀧忽然是伸出手來，也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將蕭奈何一把攔住。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想要強行留住我嗎？”蕭奈何目光如同冰火。
“我們不談聖道，現在談談六道。你是‘御塵巫冊’的繼承人，如今巫族被滅，不足人間，你交出‘御塵巫冊’，讓我天道書繼承，成爲第三代六道本源奇書，平衡天地。”
“笑話，要我交出‘御塵巫冊’，那就是要我死。六道本源傳承必須要等原傳承之人身死道消之後，纔會重新選擇繼承人。你這種說法，那就是要我死了？”
“人必須有捨身取義的準備，你修佛道。莫非不知道？當年釋迦大佛割肉喂鷹，就是捨生取義。”
“哈哈哈，還捨身取義，那你天道爲什麼不捨生取義，把天道書收回來，不就完事了？你肯定知道異界生命還在，無法取代異族大道，就選到我身上來，難怪你天道當初在六界聖戰的時候，第一個被異界生命重創。看來你是看我蕭奈何好欺負了？”
“隨你怎麼說？天道行事，不向解釋，舍小身，成大意。”
蕭奈何冷冷一笑“廢話真多，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你想要留下天道書，讓天道書繼承第三代本源奇書。到時候你天道功德大成，恢復巔峰。天道書成就本源奇書，這天地就有雙重天道。可惜的是天道彤雖然也是你安排的，你甚至想要讓天道彤成爲第三個天道，最後她反而要超脫你的掌控！”
蕭奈何話音一落，四周響動，局面頓時變得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