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上神女有些後怕。
看上蒼穹中的神秘篇章，此刻內心卻是一陣冰冷，背後更是冒起了一股寒意，彷彿是被什麼洪荒猛獸給盯上了。
若不是剛纔蕭奈何出聲提醒自己，只怕冰上神女就直接沉淪到其中，捨棄身心，徹底坐化。
想到這裡，冰上神女連忙靠近蕭奈何，不敢大意，連頭都不敢去擡看天上那神秘篇章。
在她的眼中，這些神秘篇章不是什麼神通秘典，而是殺人的催命符。
“多謝蕭兄，若非公子提醒，只怕本宮早就沉淪其中，身心都要被攝去。”
“那也是妳的修爲實力高，若是其他人，只怕看那麼幾個呼吸，就永遠都無法恢復了。”
蕭奈何也是說實話。
從因果樹的繼承記憶裡面看來，這永恆篇章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看的。
這篇章並非簡單記載着什麼秘典功法之類，就算是聖尊強者，強行觀看永恆秘典，只怕也無法恢復心神，會自然的失去生命氣息，徹徹底底的消散。
“公子，這些篇章到底是什麼來歷？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我們起源秘境這上面有這種奇怪的篇章的。”
起源秘境出現多少年，有多少修者經歷了一個又一個時代，但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奇怪的現象在。
這些篇章出現的時間非常的古怪，連冰上神女也隱隱感覺到了一種極其可怕的力量在推動一般。
蕭奈何道：“這些篇章，如果不入無上境的話，就算是九宮成國，也頂不住其中的篇章之能，聖尊巔峰只怕是看一眼，心神就會徹底沉淪，再也無法恢復過來。”
“九宮成國也看不了這些篇章嗎？”
冰上神女倒吸了一口氣，不過她也不懷疑，她已經是九宮成國的級別了，看了一小會都差點被懾服，連心神都差點沉入其中，不能自拔。
更不用說其他級別的修者，只怕也無法承受這樣的篇章。
此時，蕭奈何目光一閃，微微望向蒼穹中的永恆篇章。
冰上神女臉色一變，連忙叫道：“蕭兄，你……”
“無妨，這些篇章對我無效，妳若是能夠凝聚出天命雛形，就相當於準無上了，即便不入無上，也可以承受永恆篇章。”
蕭奈何淡淡一笑。
他剛剛凝聚自我的天命雛形，還能借用因果樹的天命雛形，自然不怕永恆篇章。
再說這一套永恆篇章，只是殘文而已，如果是完整版的，蕭奈何估計就不能直觀了。
“永恆篇章？公子是說，這些篇章叫做永恆篇章嗎？”
“沒錯，永恆篇章並非來自起源秘境。”
“那永恆篇章是來自哪裡？又有什麼作用？是不是真的是什麼神功秘典？”
“那就要看妳怎麼定義了，永恆篇章的文字不屬於任何一個種族的。與其說永恆篇章是文字一類，不如說它表達出來的東西是人的內心產生出來的。妳只要覺得它是文字，它就是文字。”
正是如此，所以無論是人族、妖族還是其他位面的種族，在看永恆篇章的時候，會覺得其中的文字是他們自己種族和位面的，這就是永恆篇章的巧妙之處。
“那永恆篇章是從哪裡來的？”
蕭奈何微微沉默，隨後緩緩說道：“不知道，它或許是來自一個超越我們想象的世界，或許是在這片太宇之中，又或者是超越了太宇的任何位面。”
這一點蕭奈何確實不知道，因果樹傳承下來的記憶碎片還沒有記載着永恆篇章的來歷。
但蕭奈何可以確定的是，永恆篇章絕對不是無緣無故的出現在的起源秘境的上空中。
“這些篇章，我只是看了一眼，都絕對玄妙無比，遠比我修煉的任何道法都要強大，若是能夠參透篇章中的意思，說不定能夠踏入無上境？”冰上神女微微有些感嘆。
就在她話音剛剛一落，又有一道話音響起：
“踏入無上境？妳若是真的能夠參透這些篇章，別說踏入無上境了，哪怕是永恆不死，永存於無數太宇紀元，也不算什麼了。”
開口的人是漫漫天瀧，他的目光放在永恆篇章上，甚至連看冰上神女的興趣都沒有。
“永恆不死？難道踏入聖尊之後，不是永恆不死嗎？”冰上神女眉頭一皺。
“踏入聖尊，修成無源巔峰就能永恆不死？”此刻漫漫天瀧忽然大笑起來，就好像聽到了天地之間最好笑的笑話，不停的搖頭，語氣更是顯露出了三分不屑：“連無上境的修者都不敢說，自己能夠永恆不死，妳有什麼勇氣說聖尊就永恆不死了？”
一聽此話，冰上神女微微一愣，下意識看向蕭奈何。
蕭奈何也沒有反駁對方，他知道漫漫天瀧肯定知道些什麼。
“無上境是傳說中的境界，凝聚完整天命，晉升無上，成就傳說，難道在這個太宇之中，還有人比無上境的存在更爲強大嗎？”冰上神女有些不服氣。
蕭奈何搖搖頭，淡淡道：“無上境，肯定是最強的，這毫無疑問。雖然我未入無上，卻敢保證，太宇之中絕對不存在超越無上境的存在。”
“既然無上境是最強的，爲什麼說不能永恆不死……”
“那你可以問問爲什麼蕭奈何，他既然知道永恆篇章，他肯定我說的是對的。”漫漫天瀧打斷了冰上神女的話。
冰上神女只要望向蕭奈何。
看着冰上神女那充滿好奇的眼神，蕭奈何輕輕一嘆：“無上境確實非永恆不死，我們太宇經歷了一個又一個紀元世代，到了我們這一世代，修煉體系已經有些殘缺，否則也不會缺少無上境這個階段。”
“不愧是蕭奈何，看來你是從因果樹那裡知道這些東西吧，畢竟因果樹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你說的沒錯，我們這一世代，修道體系是殘缺的。在很多個世代之前，太宇之中存在着不少無上境強者，每個大型位面最起碼都有十來個無上境。可惜沒有人走到最後那一步，跨過那一步，最後消失在迷茫的太宇之中，湮滅於各大太宇紀元。”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