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家,三三兩兩的雲家子弟聚在一起,一起喝酒討論世家盟會大事。
其中一位身着灰衣的男子,狠狠咬了一口雞腿,道:“這一次盟會,你們看誰能獲得第一?”
“當然是我們雲家啦!”另外一位男子不假思索就回道。
“嗯?我們看事要客官,雖然我也相信雲家能贏,但是總有意外的嘛?”
“確實,王家宋家葉家三大世家雖然只有數百年的基業,但是這些年來發展極快,我們這一代弟子中已經是出了好幾個地靈境巔峰的高手。不說他們三家,還有江都、花城等地,各家,似乎也是不簡單,我們雲家處處受敵,太難了!”
一說,其他幾個弟子皆是搖頭,面色有些苦相。只是有個男子忽然是喝一口酒,笑道:“難道你們忘了我雲家有個天才人物,號稱京都第一天才。”
“雲蔚雪?”衆人異口同聲。
“當然是她,她在一年前就已經是地靈境巔峰,而且拜當今國師爲老師,出門歷練,只怕此時回來,實力已經是增加不少,說不定已經……”
那三人臉色慢慢變化,嚥了一口,仔細道來:“天靈境?”
“若真能成天靈境的話,還不到如今十七年華就能成就天靈境,我們天樞國內似乎不超過三個吧!”
“哈哈,有如此同伴,不贏纔怪,說不定還能將其他三家的產業一半贏來,到時候五十年時光,我們肯定能坐穩京都第一世家!”
衆人大笑,似乎是預見到了雲家的旗開得勝,皆是心情愉快。
另外一個白衣男子又是說道:“說起雲蔚雪,那個蕭奈何也參加了,據說還是賭上了仙竹玉牌。”
“那個廢物能贏?這塊玉牌本來就在他入贅我雲家之後成爲了雲家物,若是輸給了王家,我第一個不放過他!”說起蕭奈何,這個男子又是嫉妒又是恨。
幾個人嘰嘰喳喳聊天,忽然是感覺到了一陣涼風吹過,摸了摸手臂,擡頭一看,後面站着一個老頭。
“洪總管!”幾個人急忙是站起來,很是禮貌答了一聲。
“好,你們繼續聊天,我只是看一下。”後面那個人不是別人,竟是雲家總管洪仁義!
洪仁義臉上堆起笑容,拍了拍旁邊一位男子的肩膀,問道:“其他人呢?”
“大多數在莊內巡視,還有一些到商行幫忙,總管有事?”
“沒事,你們繼續聊天吧。”
洪仁義乾笑了一聲,背手離開。
灰衣男子呼了一口氣,臉上竟然留下了汗水,慢慢道:“沒想到總管現在的氣息如此強盛,只怕不比三叔差吧!”
“洪總管跟着家主已經多年了,以前就已經是天靈境初期的高手,我們不過玄靈境,自然感覺得他氣息強盛,心神難平。”
外面的世家子弟在聊天討論,而洪仁義走了一會兒,轉個彎進入到了一間小房間,裡面雲森正在看信件,一見到洪仁義進來,並不奇怪,而是問道:“外面怎樣?”
“很平常,大多在莊內,不過有一部分去了商會。”
“等一下讓他們回來,計劃實施的時候務必趕盡殺絕,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雲森收信件,緩緩道:“你這張臉是從那個老傢伙臉上扒下來的吧,他的屍體內。”
“早就喂狗了,一點痕跡都沒有。你手上是國師大人的信件吧。”
“嗯!大人的意思是,讓我們等斬殺令傳到再啓動大陣,在此之前不要輕舉妄動。”雲森將信件一丟,不知怎麼了瞬間燒了起來,一會兒就化成了灰燼。
“把着金雕拿去,一定要給它上好的肉吃。”雲森將桌子上的金雕推到對方面前。
這種金雕是北方非常罕見的鳥類,原本是極其難馴服的,非常兇猛,而且速度極快。他們是將金雕作爲傳信工具,原本皇城到京都半天的時間,在金雕的速度之下縮短成一個多時辰,在軍中也是非常珍貴的傳信鳥。
雲森站了起來,語氣變得冰冷:“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既然我背叛了雲家,那麼他們一個人都不能活。就算在外地的雲家子弟,我也要斬殺殆盡,不能留下任何威脅。”
…………
巳時中,盟會考覈開始,第一關,文考。
蕭奈何聽得雲蔚雪的意思,是要蕭奈何盡力考過關,雖然是爲了幫助他,但實際意思也是爲了幫助雲家。
雲蔚雪並不在意仙竹玉牌會落入誰的手中,但蕭奈何有云家上門女婿的虛名,和雲家是一體俱榮。雲蔚雪是雲家的人,她也想要雲家贏。
“若此次盟會上不出事兒,我幫妳贏得雲家勝利,也算是還了‘蕭奈何’的執念,還了妳的恩德。”蕭奈何心中喃喃。
第一關考覈已經開始了,是文考方面,對於文考,蕭奈何倒也有把把握,不管是北南衣還是前世的蕭奈何,兩生的記憶都在他的腦海中。
“不知這會是什麼考題呢?”蕭奈何從來沒有試過文考,無論前世今生都沒有,此時倒是覺得有些樂趣。
周圍的人已經是開始拿筆寫起來了,蕭奈何並不受周圍的影響。
他將桌子上面的試卷拿了起來,隨便看了一眼。
“何爲禮,何爲君臣,何爲天下社稷?”
蕭奈何微微一笑,居然是考禮!
古今以來,對於世家官臣,平民百姓,最重要就是禮字。
天樞國國典裡面第一張就是是記敘了禮的重要性。國家成立,是以武建國的,但是禮是治國根本。
對此,此時考覈的試題是禮也非常平常。
蕭奈何點點頭,都沒有任何難題,對於他來說,前世的文書讀的夠多,無論是蕭奈何還是北南衣。
前身蕭奈何雖未修爲低下,但是熟讀文書歷史,對於國家根本非常熟悉。
而北南衣的身份更是複雜。
“當年我也是皇家子弟,對於禮、文二字的演練,記錄更是熟悉,禮考並不難,君臣、天下、社稷更是信手拈來。”
想到此。蕭奈何忽然是冷笑一聲,似乎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