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戰峰的主大堂此時人並不多,只是站着幾個人而已。
薛烈這個時候坐在了主座上面,在他的背後是範景引和新收的弟子徐謙。胡幾千戰戰兢兢的站在薛烈後面。
依稀可以見到胡幾千臉色由一絲銀白,想必是被薛烈訓了一頓。
就算丹戰峰有多看不慣丹月峰的人,胡幾千居然在衆目睽睽之下將丹月峰的三個弟子拋下。這種事跡若是傳到了其他三峰峰主的耳中,別說呂詩月不會饒他,郭若晨肯定會有所不滿。
“師傅,丹月峰峰主呂師叔到了。”
就在胡幾千心神不寧的時候,一聽道自己師兄的話從外面傳來,心中更是一震,臉色變得有些訕然和窘迫。
薛烈冷冷一哼,只是看了胡幾千一眼,這胡幾千便是感覺到渾身透心涼,連連低下頭去。
呂詩月帶着蕭奈何和宮婉清進來之後,一眼就見到了坐在主座上面的薛烈,還有一臉煞白的胡幾千。
不過蕭奈何的目光倒是先掃向在薛烈後面的兩個年輕人,徐謙因爲玉飛啓玉飛燕的事情結了仇。當日驛站傳遍蕭奈何跟郝麗的誤會,只怕就是徐謙的傑作。若非這件事,蕭奈何也不會無緣無故和郝麗幹了一架。
這因爲這些事情,蕭奈何也已經和徐謙是對上了。至於範景引這個天才弟子,蕭奈何沒有遇到過,不過聽說他似乎和呂詩月之間算計的事情,蕭奈何也沒有多少好感。
丹戰峰薛烈一站起來,看都沒看呂詩月背後的宮婉清和蕭奈何。確實,在一個鬼仙的眼中,只要不到鬼仙,任何武者在他得眼中都不過是路人存在而已。
“呂師妹,我就知道妳一定會過來的。今日因爲一些瑣事沒有來得及去迎接師妹妳不會介意吧。”
“用不着這麼多廢話,薛師兄,師妹這一次上來不過因爲一件事情而已。相信師兄你肯定知道我想要說什麼。”呂詩月的目光射向胡幾千,這個化仙弟子一感受到呂詩月的目光,驟然是覺得渾身一顫,更是不敢和呂詩月對眼,
薛烈呵呵一笑:“師妹可真是的,妳好像是這二十年來第一次上我們丹戰峰,說這些事情幹嘛,倒不如讓我盡一下地主之宜,好好招待招待。”
說完薛烈似乎就要叫人過來,只是呂詩月的聲音忽然變得冰冷起來:“師兄,我話只說一次,我不知道你是真知道還是假明白,龍鳳盤因爲你的弟子而不見的,這件事的責任你丹戰峰是推脫不了。”
薛烈淡淡笑道:“沒錯,我是知道。不過師妹,冤有頭債有主,這龍鳳盤既然是我這位弟子弄不見的,理應是他負責的。不過他不過一個小小的化仙,龍鳳盤這樣的五品寶物他也是賠不起,難道妳想要和後輩小子動怒不成?”
蕭奈何前世見到的無恥之人何其多,不過像是對付同門之間還這麼無恥的人,蕭奈何還是第一次見。這個薛烈居然以這種心性還能夠修成鬼仙,實在是太過好運了。
薛烈將所有事情都推脫到胡幾千身上,就是算定呂詩月不會和一個後輩小子糾纏。
胡幾千早就知道他這位師傅的想法,一咬牙,像是豁出去的樣子,道:“呂師叔,這事情是我的不對,當初也是心急想要救同門多位弟子,纔會一時衝動弄丟了龍鳳盤。我一個小小的化仙弟子,身上別說五品仙器,就算是四品仙器也沒有。如果師叔真的要怪罪我,弟子也只能以死來抵罪。”
看着胡幾千和薛烈二人的表情,呂詩月看得出這兩個人大有“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無賴相。
呂詩月早就看清了薛烈,但是沒想到他的弟子也是這麼無賴。真的是有什麼樣的師傅就有什麼樣的弟子。
龍鳳盤貴爲五品寶物,而且還是罕見的空間寶物,價值非常珍貴。呂詩月身上的仙器非常少,這龍鳳盤一丟了她也會心疼的。
薛烈雖然仙器也不多,可是還不至於只有一兩件五品仙器,想要拿出一間和龍鳳盤相當的寶物並不難,可他就是不想給。
呂詩月臉色難看,她還真的不能向胡幾千動手,以長輩來欺壓後輩。宮婉清看了呂詩月一眼,冰冷的容顏上面有一絲焦急閃過。
薛烈嘿嘿一笑,不過臉上還是流露出那種很是心痛很同情的神色。
蕭奈何從頭到尾一言不發,他的心神一動,呂詩月雖然沒有說,可他這個時候已經可以想到呂詩月到底想做什麼。
還不待呂詩月說話,蕭奈何忽然道:“既然這位師兄覺得難以消心,想要已死謝罪,倒不如讓我幫師兄了結算了。”
“啊?”薛烈和胡幾千兩個人的神色都是有些變化,就連身前的呂詩月和宮婉清的眼中也閃過了一絲異色。
薛烈喝了一聲:“你一個小小的晚輩知道什麼?你師尊說話哪裡輪得到你插嘴。”
蕭奈何非但沒有因爲薛烈的話而懼怕,反而是正然道:“回師伯,弟子當時還真的在場中,胡師兄當時弄丟了龍鳳盤的事情我也看到了。”
當下蕭奈何將他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只不過他的筆墨重點是渲染胡幾千鼓動了其他兩峰的弟子一起離開,並沒有等上週音、朱瓊和蕭奈何三人。
薛烈這樣的人精哪裡還聽不出蕭奈何的意思,他和呂詩月本來是圍着龍鳳盤一事的,不過蕭奈何現在將目光轉向了胡幾千拋棄丹月峰的人。
拋棄同門,這種大忌一旦落在有心人眼中,就算是薛烈也保不住胡幾千。
“壞了,沒想到呂詩月居然還有這麼一招。”薛烈以爲蕭奈何是因爲呂詩月的吩咐而說出來的,真要開口反駁。
呂詩月忽然是冰冷冷開口:“師兄你這位弟子難道不知道我們宗門第一大宗旨,任何拋棄同門的弟子都要給予重罰。既然師兄心疼不肯懲罰,那就讓師妹來代你出手。奈何,此罪人讓你來處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