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立即調查清楚這股勢力的來歷……竟然敢劫掠我們五行宮的礦區,還肆無忌憚的擄掠我們五行宮的修士,本座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是誰,如此狗膽包天!”
“無論這股神秘勢力的掌控者是誰,就算翻遍整個北域,也得將他給我揪出來……”
“豈有此理,即便是十三大寇,沒有如此肆無忌憚,連人帶源一起劫掠,老夫要幕後之人活不過一個月!”
“沒有什麼可說的,對於這種狂徒,只有徹底滅殺,挫骨揚灰,才能洗刷恥辱……”
五行宮,萬劫教,幻滅宮,冰雪宮,北域四大教的高層反應十分激烈,一場巨大風暴,席捲北域。
四大教大量修士,紛紛出動,追查寧缺等人的來歷,並尋找寧缺他們的蹤跡。
四大教,都是僅次於聖地的勢力,四大教同時發力,即便是聖地都要忌憚三分。
四大教傳承久遠,即便其中歷史最短的冰雪宮,傳承也超過萬載。
這四大教在北域的勢力,可謂根深葉茂,觸角遍佈北域每一個角落,滲透北域每一個角落,幾乎北域之中的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難以躲過他們的耳目。
因此,在四大教同時發力的情況下,北域最近發生的無數大小事件的情報,都如百川歸流般,匯聚到四大教手中。
青霞門等五個門派,被一個名爲“魔主”的神秘青年收服的事情,也瞞不過四大教。
其後,四大教一些老古董,親自前往被劫掠的礦區,堪稱交手留下的痕跡。
當即發現了,其中有青霞門、離火教、玄月洞等五個門派的秘術的痕跡。
如此一來,四大教當即認定,這一次劫掠他們礦區的操縱者,很可能就是收服青霞門等五個門派的“魔主”所爲,至少關係不淺。
對於四大教而言,他們無須確鑿證據證明“魔主”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他們只需要懷疑就可以動手了。
“哼,竟然有人自稱爲魔主,簡直不知天高地厚……不過,無論他尊號是什麼,竟然得罪我們四大教,他就註定是一個死人!”
四大教這一次決心所謂的“魔主”,不但各自出動了幾位半步大能,與大量精銳修士。
並且,還在整個北域,對“魔主”進行高額懸賞。
無論是誰,只要提供“魔主”的蹤跡與線索,都可以獲得一萬斤源。
生擒或者滅殺“魔主”,更可以獲得百萬斤源。
“嘶!這是哪一號猛人,竟然敢以‘魔主’爲尊號?不過,這號猛人,也確實夠猛,不但劫掠了四大教的礦區,還連坐鎮礦區四大教修士也統統打包帶走了……簡直開創了一種全新的劫掠方式。”
“四大教好久沒有這樣大舉行動了,竟然每一教都出動了幾位半步大能,看來四大教這一次是真正動怒了。”
“四大教這一次是下血本了,懸賞竟然這麼豐厚……我們北域一向混亂,不但聚集了東荒最多的惡徒,還有來自中州的流浪強者,還有來自西漠的叛僧,也有來自南嶺的大妖,以及來自北原的強者……這些人基本都是無法無天之輩,現在看到四大教如此高額的懸賞,肯定會有人心動。”
四大教的行動與高額懸賞,讓整個北域都沸騰起來。
北域雖然混亂,但也好久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大事件”了。
“魔主”之名,更是響徹整個北域。
北域無數修士,都很想知道,這突然冒出的“魔主”,究竟是何方神聖。
同樣,也有無法無天之輩,得知四大教的高額懸賞之後,很是心動,將“魔主”當成香餑餑。
頓時間,整個北域暗流涌動。
……
“殺!”
李小曼身穿蓮花戰衣,手執鳳凰戈,一馬當先,衝進一個礦區之中。
“噗!”
銀光繚繞的鳳凰戈,從一個四極一重天的道人身上一衝而過,直接將道人斬首。
隨即,一條黑色的鎖鏈,破空而至,纏繞在道人的屍體之上,很快道人的屍體,就化作飛灰了。
李小曼嬌軀一震,垂落的黑髮無風而動,清冷的眼眸之中,隱隱迸射出兩寸深邃的烏光。
“道宮五重天了!”
她自語着,身影一轉,有衝向一個怒氣衝衝剛來的老嫗,與其廝殺在一起。
她後方,“北域聯盟”的兩千多修士,如同一股洪流般衝進了礦區之中,與礦區中坐鎮的修士大戰在一起。
隨着“自願加入”寧缺麾下的修士越來越多,而且來歷不同,爲了方便管理,他乾脆撤銷了青霞門等門派,成立了“北域聯盟”。
天空中,兩道彷彿融入虛空的身影,懸浮在洪流上空,緊隨洪流一起移動。
每當洪流遇到阻力的時候,這兩道身影就會出手解決,每一次出手,都有一種勢不可擋的威勢,沒有一合之敵。
這兩個人,竟然是兩位半步大能。
寧缺也盤坐在不遠處的一座荒山山頂上,悠閒的彈奏着古琴,幽幽琴音傳開,帶有一種寧靜安逸的意境,與那正在慘烈廝殺的戰場搭配在一起,卻是顯得有些詭異古怪。
他需要大量的源,因此,劫掠了四大教的礦區之後,他並沒有就此收手,而帶着麾下不斷壯大的人馬,橫掃了附近一個又一個礦區。
這個礦區,似乎是屬於一個名爲赤月門的北域中等門派的礦區。
不過,寧缺根本不在意這是屬於什麼勢力的,他只需要確定這裡是否有源就可以了。
於他而言,有源,就是有“緣”!緣分來了,他從不會抗拒,只會將其抓在手中!
南宮正臉色平靜的站在寧缺身後,看着寧缺全神貫注彈琴的身影,似乎對即將到來的北域四大教報復絲毫不放在眼中,心中對寧缺的淡定也不由有一絲絲佩服。
即便他是絕頂大能,得罪了北域四大教這樣的強大的勢力後,估計也難以淡定。
畢竟,北域四大教這樣僅次於聖地的勢力,究竟擁有多少大能強者,誰也說不清,但絕對不在少數。
甚至,說不準還有一些即將邁入斬道王者境界的活化石的存在。
他身爲絕頂大能,也即是聖主級強者,大致能同時對付兩三個普通大能強者。
但若是面對三個以上的大能級強者圍攻,又或者面對兩個聖主級強者圍攻,他也得退走,否則便有隕落的危險。
因此,若他與寧缺易地而處,他估計會立即隱匿起來,避開四大教的鋒芒。
哪裡敢像寧缺這樣繼續讓麾下的修士繼續劫掠一座又一座礦區,而自己更是在悠閒的彈琴?
“少主,劫掠了四大教的五六個礦區之後,我們又劫掠了十幾個北域勢力的礦區了……繼續這樣下去,我們只怕會得罪整個北域所有勢力。”
南宮正想到寧缺這幾天肆無忌憚的橫掃了一座又一座礦區,心中也有一些驚悚,不由開口提醒道。
“南宮前輩這是怕了嗎?”寧缺輕笑着看了南宮正一眼,繼續雙手撫琴,道:“即便將所有北域勢力都得罪了又如何?在這個聖人不現,王者不出的時代,沒有任何勢力能奈何得了我們。
北域這片大地之下,隱藏着數之不清的源,這將是我們成長的最好資糧。”
“難道少主準備以後要對聖地級勢力的礦區進行劫掠?”南宮正突然悚然而驚。
“北域十三大寇都敢做的事,我自然也不會畏懼……事實上,如果可以,我更想將整個北域的礦區都佔據,而不僅僅只是劫掠。”
寧缺臉色平靜說着,彷彿只是說一件很普通的事。
南宮正徹底被嚇着了,他沒想到寧缺的野心居然如此可怕,竟然真的準備對聖地級勢力的礦區動手。
“少主,其實以你的天資,完全沒必要這麼着急……你只要按部就班修煉着,遲早會成爲天下間的巔峰強者!何必得罪那些聖地級勢力?那是與全天下爲敵啊,太危險了!”
南宮正勸說道。
“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我等不了那麼久!修士雖然壽元漫長,但實則並非如此,修煉越到越難晉級,耗時越久,若不能壽元耗盡之前,晉升至更高境界,終究只能化爲飛灰。因此,必須爭分奪秒,步步必爭。
昔年,狠人大帝爲修煉吞天魔功,吞噬諸多體質,不惜與全天下爲敵,最終成帝。
帝者之路,本就是一條舉世皆敵,踏着無盡屍體登上神壇的路。
我欲成帝,何懼得諸多聖地。何懼與天下爲敵?”
寧缺平靜說着,臉上無波無瀾。
我欲成帝?
南宮正聽到寧缺的話後,愣了愣,他沒有想到寧缺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竟然要成帝。
當今之世,天下絕大部分頂尖強者,都卡在了仙台二重天境界,也即是大能境界。
連仙三斬道的王者之境,都很久沒有人達到了。
因此,仙三斬道成王,這已經無數修士的畢生追求了,野心再大一點的,也只是追求成爲遠古聖人罷了。
成帝,這樣的追求太遙遠了。
許多修士連想都不敢想。
“他的天資,不弱於中州曾經的‘中皇’向宇飛,還有蓋九幽……說不準,他真有成帝的機會。”
南宮正心中一動,就沒有再勸說寧缺了,畢竟,寧缺若想成帝的話,舉世皆敵,這是必經的過程。
“轟隆隆!”
“北域聯盟”的修士,終於劫掠結束,如同一股洪流,離開了礦區,帶着剛剛收穫的大量的源,還有近百個被封印了力量的修士,來到了寧缺所在的山下。
“魔主,這是這一次收穫的源,還有抓捕的修士。”
一個枯瘦的黃髮老者,將十數萬斤源,還有上百個被禁錮了力量的修士帶了上來。
這個黃髮老者,名爲黃元極,正是寧缺不久前擄掠的萬劫教的一位半步大能。
另外一位半步大能,則是李長河,其身份是幻滅宮的宿老。
當然,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現在這兩位,“得遇明主”,已經加入寧缺的麾下,成爲了“北域聯盟”的元老。
“很好!”寧缺平靜的點了點頭,大袖一揮,就將十數萬斤源連帶上百爲被禁錮了修爲的修士,統統收進了衆魔塔中。
“嗯?”
寧缺目光一念,望向右側的虛空,只見一道漆黑的瘦小身影,突然從虛空之中浮現而出,握着一把碧光繚繞的蛇形匕首,以流光逝影的速度向寧缺刺殺而來。
那瘦小身影的速度太快了,幾乎拉成了一條黑線。
“……魔主小心,他是北域最頂尖的三大刺客之一‘陰影怪客’。”
黃元極怒吼一聲,催動九顆碗口大小的霹靂流火神珠向瘦小身影轟殺過去。
滾滾雷電與鋪天蓋地的火焰從九顆神珠之上爆發而出,將半邊天空都變成了雷火之域。
不過,就在九顆神珠即將轟中瘦小身影的時候,那瘦小身影突然消失了,再出現時,已在寧缺眼前。
“爲什麼總有人要找死呢!”
寧缺輕輕一嘆氣,兩指虛空一夾,硬生生的就將向自己眉心次來的蛇形匕首夾住了。
即便蛇形匕首之中涌動着的一股澎湃神能,也被兩根手指硬生生壓制了下來。
“桀桀桀……竟然夾住了老夫的碧蛇毒刃,果然有幾分本事。不過,老夫的碧蛇毒刃,卻蘊含這連大能都能重創的巨毒,乖乖的化爲毒水吧……”
瘦小身影看到寧缺竟然用兩根手指夾住他的匕首後,當即大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又桀桀怪笑起來。
“跟我玩毒?你還不夠格!”寧缺啞然失笑,九首蛇身的相柳法相,突然從他身後浮現而出,其中一隻蛇頭,瞬息向瘦小身影噴出了一股綠色的毒霧。
那瘦小老者還沒反應過來,就直接化作了一灘膿水,只剩下一把蛇形匕首掉落在地上。
“轟!”
又在此時,一尊巨大的漆黑魔佛,突然從山下升了起來,那魔佛腦後懸浮着一個又一個黑色的光輪,浩蕩的能量,如同海嘯一般,席捲九天,淹沒山河。
寧缺所在的荒山,直接化爲了齏粉。
黃元極也被那魔佛那恐怖的氣息,震得吐血倒飛。
黃元極很是震驚的望着那一尊從山下升起的巨大魔佛,那一尊魔佛奇大無比,佛像的頭部就比山嶽還要巨大,整個魔佛升起的時候,佛像頭部已進入雲霄之中。
不過,這一尊魔佛,與正常的佛像完全不同,正常的佛像透發着金色的神聖之光。
但這一尊魔佛,卻迸射着漫天烏光,還有滾滾烏雲在魔佛頭頂浮現。
邪惡無比!
“這是一尊大能級強者在出手。”
黃元極感受到魔佛之中散發出驚濤拍岸般的狂暴氣息,頓時吸了一口冷氣。
這樣的邪惡佛修,即便他在北域這麼多年,也沒有聽說過。
不過,北域是一片血腥亂地,許多來自天下各域的大凶都隱藏在這裡,平常也很少現身,甚至數百年上千年都不出現,有些大凶他不認識也正常。
“嗯?竟然有大能級強者出手。”
寧缺身後的南宮正,臉色一凝,就要出手。
“南宮前輩,你先帶我們的人離開。我來對付他。這段時間都沒有怎麼出手,我也有些手癢了……”
寧缺微微一笑,攔住了南宮正,然後雙手撫琴,使出了華雲飛記憶中的“鳳劫仙曲”,又名“九劫鳳曲”。
“叮!”
琴絃撥動,寧缺發動了攻勢,他英氣迫人,一掃方纔的平和,盤坐在虛空中,手撫古琴。
琴音如天籟,但卻隱含一縷懾人的殺機,一條條光束從琴絃上射出。
這是比劍氣還凌厲的鋒芒,可以輕易重創同級修士。
“噹噹噹……”
無數重如刀一般的光速,射殺在巨大無比的魔佛之上,傳出一陣陣金屬撞擊的聲音。
這魔佛竟然出乎意料的強大,那比劍氣還要鋒利的光束,竟然難以奈何他。
“轟砰!”
一隻厚重如山,遮天蔽日的佛掌覆蓋而下,虛空大崩塌,所有從古琴射出的光束都被湮滅了。
龐大的佛掌,如泰山壓頂般向寧缺鎮壓而下,恐怖的黑色佛力在虛空中轟鳴激盪。
方圓百里大地,都如潮水般起伏,一座又一座的山嶽崩塌。
南宮正已經將“北域聯盟”的人收入了大袖之中,否則剛纔的餘波,就將足以將“北域聯盟”的人覆滅大半。
現場,除了南宮正,也只有黃元極與李長河這兩位半步大能,有資格觀戰。
大能級強者的力量太強了,即便是餘波,也不是一般修士能承受的。
面對鎮壓而下的巨大佛掌,寧缺臉色不變,他手指輕靈,撥動琴絃時節奏忽然一變,音律完全不同了。
鳳鳴動九天!
在這一刻,琴音消失了,只剩下了鳳鳴之音,響徹天地,貫穿霄漢,可以清晰的見到九隻神鳳從古琴中衝了出來。
它們展翅翱翔,雖然無比的優美,但卻發出極度恐怖的氣息,像是真實的仙靈降生在人世間。
“這是失傳的九劫鳳曲,堪稱神音,直接殺人本源,摧毀一切生機,奧妙莫測。”
“真的是九劫鳳曲,竟然重現人世間了,消失最起碼有數萬年了,與道相合,威能無邊,磨滅一切敵手。”
黃元極與李長河臉色駭然之色。
九隻神鳳發出的波動,讓人忍不住顫慄,擁有極其強大的威能,給人以無法抗衡的感覺。
九隻神鳳法力滔天,衝入了巨大的佛像之中,鳴動九天,要摧毀隱藏在佛像內部的人。 щшш ★ttk an ★¢ ○
“吼——————”
巨大的魔佛咆哮,音波激盪,排山倒海,震塌虛空,撕裂雲霄,附近數十座山嶽,頃刻間爆發齏粉。
一輪又一輪懸浮在魔佛腦後的黑色神輪,猛然沉入了魔佛體內。
隱隱可見,那巨大的魔佛體內,有九隻神鳳,在與一個又一個黑色神輪大戰,恐怖的波動,不斷從魔佛體內傳出,掀起一陣陣海嘯般的能量風暴。
“阿彌陀佛……”
魔佛體內突然傳出一聲洪亮的佛號聲,隱隱可以看到一尊身披黑色袈裟的老和尚的虛影浮現。
那老和尚眉心處飛出一個巨大的黑色“卍”字符號,將九隻神鳳碾壓粉碎。
“這老和尚的實力……只怕已經快要達到聖主級了。”
南宮正凝視着魔佛體內的老和尚,暗暗感到詫異,這樣的佛修高手,按理說早已經名震天下,但他竟然也不知道。
“有些本事!”
寧缺輕輕一笑,連續撥動九下琴絃,擁有一股奇妙的偉力,天地如窗戶紙一樣被撕破了。
九劫鳳曲中的九劫真正出現,這是九個小世界之門,在蒼穹上打開,洶涌下滅世的氣機。
“神曲,演化天劫的神曲!”
九道天劫化成九隻鳳凰,勾動了九個小世界,貫通天地,降落下來,鎮壓魔佛。
九個小世界之門在劇烈搖動,像是有九尊神明要衝出來,滔天的恐怖波動鋪天蓋地而下。
“轟!”
像是萬重雷暴在響,九個小世界之門大崩碎,它們所汲取來的異空偉力,全面爆發了,一起洶涌了下來。
九劫鳳曲,爲無上神術,名震古今,可演化天劫,與修士大戰,先天立於不敗之地,沒有幾個人可以抗衡。
這是一門失傳的神術,雖然不能與大帝創造的禁忌之術相比,但也極度可怕。
這一刻,虛空在大崩潰,在無形的湮滅。
“咔嚓咔嚓……”
巨大無比的魔佛,在無邊無際的虛空之力涌動下,好像一尊瓷器一般浮現出無數密密麻麻的裂痕,最終徹底崩碎了。
一個口吐鮮血的老和尚,從佛像之中跌落而出。
這老和尚,披着黑色袈裟,但皮膚白嫩,肥肥胖胖,慈眉善目的,怎麼看都不像是使出剛纔那一尊邪氣森森的魔佛神通的人。
“老和尚,我們有仇嗎?你竟然要至我於死地。”寧缺身影一晃,出現在老和尚面前,淡笑着說道。
“貧僧十戒,見過施主。”
老和尚寶相莊嚴,雙手合十,微微向寧缺行禮:
“施主只怕是誤會了,貧僧乃是出家人,最忌殺生,又怎麼可能對施主下殺手。只不過,貧僧道行不夠,剛纔一不小心爲外魔入侵,這才造成了這樣一場誤會。給施主造成了這麼大的麻煩,貧僧心中有愧!”
“原來如此,那確實怪不得老和尚你,外魔入侵確實可怕……”
寧缺一臉“贊同”的表情,他“深有同感”的對名爲“十戒”的老和尚說道:
“說起外魔入侵,我也常常受困於這個苦惱……咦,不好,入侵我的心靈的外魔又要發作了,老和尚,你是出家人,快快想想該怎麼辦,不然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
寧缺突然拿着誅仙劍,橫在了老和尚的脖子之上,手掌不斷的顫抖着,一臉着急的樣子。
十戒老和尚本來聽到寧缺的前半段話後,還暗暗鬆了一口氣,但當他看到寧缺突然拿劍橫在他的脖子上時,他的臉色直接就僵住了。
尤其是,這口猩紅色的寶劍,也不知道是什麼恐怖邪惡的法寶,竟然讓他感受到了極度致命的危機。
他隱隱感到,只要這口劍輕輕一劃過他的脖子,就能讓他神魂俱滅。
這一刻,十戒老和尚哪裡還不知道,剛纔寧缺是耍他的,無論他說什麼,對方都不可能放過他的。
十戒老和尚臉色微微一苦,隨即大義凜然說道:“施主別緊張,替人破除外魔,乃是我們出家人的天職,貧僧這段時間會一直跟隨在施主身邊,直至施主破除掉施主你的外魔爲止!”
“那真是太感激你了……這樣,那就暫時委屈你跟隨在我身邊了。”
寧缺一臉“感動”說着,然後就這麼當着老和尚的面,將一條鴻蒙之蟲從老和尚眉心植了進去。
老和尚看着看到那一條鴻蒙之蟲時,身體微微一僵,很想避開。
不過,看到依然橫在脖子上的誅仙劍時,他最終選擇了不動如山,靜坐參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