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志偉特意打了招呼,徐浩繼續往家裡開去。
小區進口,野獸般強壯有力的引擎聲從轉角處傳來。
徐浩本想開着車直接進去,哪想到門口停着一輛黑色奧迪車,看到他的巴博斯開了過來,從車上下來一位西裝革履,頭上打着髮膠的的年輕男子。
“鐺鐺鐺!”
徐浩降下車窗,看着這位來歷不明的不速之客,一言不發,心裡想着,莫非搞鬼的人出現了?
“是徐浩徐先生吧!”
···
沒人言語。
“呵呵,徐先生真是年輕有爲。”
“做個自我介紹,鄙人汪泉,這次來是想邀請徐先生參加我們幾位朋友的聚會,時間地點都在這張紙上。”
男子說完將一張摺疊起來的小紙條扔到車裡,扭頭回到奧迪車上離開。
“老闆,這是什麼情況啊?”
徐浩打開紙條,寫着一個酒店的地址,東來酒店四樓雅香閣,時間是今天晚上八點。
隨手將紙條揉成一團扔出車窗,徐浩發動汽車回到自己的車庫。
一路上陸雨桐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對於今天的所見所聞,簡直好奇死了。
上樓的時候,面對陸雨桐的提問,徐浩並沒有做答,這種事怎麼說?說了一件就會扯出另一件事,徐浩可懶得回答好奇寶寶的一堆爲什麼。
時間剛過中午,徐浩還沒吃飯,陸雨桐在他的催促下跑到廚房忙活去了。
走幾步就回過頭來看徐浩一眼,然後噘噘嘴,白他一眼。
現在的陸雨桐也在慢慢轉變。
以前變着花樣做美食,哪怕普普通通的食材,也要做出好看的菜餚。
然後直播的時候表現出吃到絕世美味的樣子,把屏幕對面的觀衆饞的直流口水。
其實哪有那麼多好吃的又好看的菜啊,不過是這丫頭演技好,表現出來的而已。
所爲的,也不過是觀衆姥爺的打賞。
而自從來了徐浩家裡,做了幾期直播後,她都沒發現自己的直播方式悄然間發生了變化。
從一位吃播轉變成做飯的主播。
以前都是自己一個人把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做好,擺在桌子上,然後打開手機做直播。
現在呢,雖然人家徐浩不介意,不過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兩人關係再好,說到底她也是個領工資的。
所以她更多的直播內容是在廚房完成的,吃飯時匆匆就關掉直播了。
這次出去買菜,陸雨桐感覺徐浩可能是遇到事了。
雖然不知道明細,但結合今天在車裡看到的制服穿着的人去了商場,接着徐浩給王志偉打了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再然後樓下門口遇見的一個穿西裝的傢伙。
這一絲一縷聯繫起來,不得不讓人多想。
所以做飯時陸雨桐匆匆拿起手機發了個請假通知,罕見的沒有直播。
下午,徐浩打發眼巴巴看着他求解真相的陸雨桐去了樓下的健身館鍛鍊,自己一個人到陽臺練起了刀。
很多小說影視裡的人喜歡用劍,動起手來劍氣縱橫,動作飄逸,猶如謫仙。
不過徐浩知道自己是做不成那種翩翩俏公子,濁世謫劍仙了。
就像玩遊戲一樣,你給一個肉坦加攻速加移速,遠不如將大頭堆肉,剩下的加點攻擊。
況且刀也不差,凌厲霸氣,可以更好地將他力量的優勢發揮出來。
與劍相比,刀法大開大闔,變化較少而威力不減。
從書房拿出那把黑銀相間的屠龍刀,徐浩又來到了陽臺。
呼~
刀身在空氣中劈斬,發出一陣呼嘯聲。
“破空斬!”
嘴裡喊着自己取的招式名字,徐哈縱身躍起,雙手持刀,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在空氣中快速斬擊,刀刃從他的左邊肩膀處閃電般揮出。
所謂單刀看手,雙刀看走。
在刀法中非持刀手及步法極爲重要。
單刀對敵,徐浩可以左手使拳或掌。雙刀之時,徐浩的如影隨形腿法可比一些頂級身法,搭配沉重的刀勢,給人一種連綿不絕,不可力敵的壓迫感。
就破戒刀法而言,用最簡短直接的連接方式將最基本的用刀動作連貫起來,正適合徐浩的性格和攻擊風格。
不要花裡胡哨,也不需要什麼九九八十一路連環刀法。
直來直去,追着敵人砍就完了。
現在的他說到底還是凡人一個,所用的攻擊手段還是術的境界。
等將來突破了武功的範疇,那簡單的一刀斬擊或劈砍,都能使出刀氣,刀勢,刀意。
這就涉及到了道的境界,還太遙遠。
······
晚上,拒絕了陸雨桐湊熱鬧的請求。
徐浩穿了一身黑色運動衣出門,直奔五十公里外的東來酒店。
這時已經八點半了,距離對方約定的時間已經超過半個小時。
如果運氣好不堵車的話,估計九點半徐浩就能到達。
而在東來酒店四樓雅香閣中,五六個年齡在二十到三十的男子正圍坐在一張酒桌上抽着煙,如果不是每個人都身着價值不菲的衣服,帶着各款名錶,怎麼看都是一夥烏合之衆的樣子。
“汪泉,怎麼回事,不是說好八點的嗎?”
汪泉,也就是今天中午在小區門口等徐浩的年輕男子此刻也是着急萬分。
這姓徐的小子別不是不來吧,這事要辦砸了以後還怎麼搭上這幾位大哥家裡的關係賺錢啊。
看着其他幾人都面色不善地看着自己,汪泉耷拉着臉說道:“我也不知道啊,當時我就將咱們定好的地址和時間寫在一張紙條上了,親手交給那姓徐的,而且我之前也看過他的照片,確認是他本人。就是不知道爲啥這個點了他還不來。”
“你們說是不是這個叫徐浩的傢伙堵車了?”一個二十七八歲帶着棒球帽和墨鏡的男人插話道。
萬森搖搖頭,冷笑了一下,道:“你們啊,就是不多動腦子。你說八點在這約飯,人家同意了嗎?”
說完,萬森看着汪泉重複問道:“人家同意了嗎?”
“這個···好像是沒同意。”
“這不就結了嗎?人家就算要來也不需要掐着時間赴約啊?”
“這小子既然能賺得現在的身價,自然有點能力,等着吧。我想他回來的。”
萬森說完往後以靠,翹起二郎腿默默地抽着煙。
而作爲聚會發起者的李正,抱着膀子一言未發,看着衆人沉默着,不知道在想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