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清宗外門宗主的房間內,玄凌閉目盤膝在牀上修煉,房間內一黑影已在房間等候多時。
修煉結束後,玄凌睜目,問道:“找到他了?”
“嗯!”黑影中傳出了一個沒有感情波動的磁聲男子的聲音,回答完玄凌的問題後,接着黑影再次傳出聲音,“確爲雜役弟子。”
玄凌此刻已在桌邊喝起了茶,喝完一口,回道:“這點毋容置疑,苗老是不會說謊的。”
“目前暫時無法確定他是否被別人奪舍。還有,很多人都盯上了他!”
“沒關係,安排你,一來是監視,二來是保護,三來是絕殺!去吧。”
玄凌說完,黑影便消散不見。玄凌喝完手裡的茶,也憑空消失了。
這種情況不止發生在外門宗主的房間內。在外宗的某間封閉的丹室內,有一個留着長長白鬍子,乾瘦精練的老者正在煉丹。
只見他手掌的靈力催生着丹爐內的火焰,丹爐內則是各種藥草翻滾飛舞,逐個被火焰包裹,化爲各色藥液。各色藥液被火焰的烘烤下,不斷吞噬融合,慢慢凝聚成丹。
這個過程一直持續着,一切宛如藝術一般。但一瞬間,丹爐劇烈晃動,只見乾瘦老者面色一凝,雙手不斷結出各種法印,想要穩住丹爐,然而卻是無用之功,只聽“嘭”一聲,丹爐內的丹藥解體了!
只見乾瘦老者面色紅潤,雙目佈滿血絲,長長的白鬍子滿天飛舞,已然沒有形象可言,他氣憤的將面前桌子上掀翻在地,桌上的靈藥胡亂散在地上。
“啊!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又失敗了?這天地延壽丹到底還缺什麼?”乾瘦老者宛如瘋了一般咆哮着。
“報告太上長老,小人已經找到那個傢伙了。”一名身穿丹袍的中年人單膝下跪彙報道。
“把他帶回來!不管用什麼方法!只要活着就行!”
“是!”中年人轉身就走,不敢多停留半分。
“我不管你是傳承還是奪舍,我只想要我想要的!”乾瘦老者手裡還拿握着一個丹卷,仔細一看,他手裡的丹卷乃是一殘篇!
外門丹閣,一個華麗的房間中,有一個老者和一少女,仔細一看,這便是在外門議事堂出現的丹閣閣主和他身旁的少女。
丹閣閣主名爲柳元,藥理知識豐富,煉丹實力高深。雖貴爲玄清宗外門丹閣的一把手,但卻沒有盛氣凌人之勢,看上去像一個慈祥的鄰家爺爺。
柳元身旁的少女可是不得了,被譽爲玄清宗外門丹閣近百年來的天才,不管是藥理知識還是煉丹手法都勝過年輕時候的柳元,她也是柳元的曾孫女,名爲柳清竹。
看這柳清竹,年芳十六,膚如白雪,目似清水,顧盼之際,清雅高潔,讓人不敢褻瀆,漆黑長髮,自然披肩,身着潔白丹袍,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只可讓人遠觀!
“清竹,這件事情,你怎麼看?”柳元對着柳清竹問道。
“曾祖爺爺!以我的藥理知識,才闖到丹塔的四層五重。如果有人真以我這般年紀闖上了丹塔第五層,這也太打擊人了!並且還是雜役弟子,反正我不信!”柳清竹哼哼回答着。
柳元哈哈大笑,“是挺打擊人的!”
“曾祖爺爺!我不理你了!”柳清竹撒嬌說完後,就憤憤離開了房間,剛剛柳清竹的行爲惹得柳元又哈哈大笑了幾聲。
“來人!”柳元對外喊道。隨即來了一個丹閣長老,對着柳元拱手,“閣主!”柳元回了個“嗯。”算是打了招呼,吩咐道:“明天把那個小傢伙請到丹閣來吧,看看天賦怎樣?”那位丹閣長老回了個“是!”柳元便讓他退下了。
夜色融融,繁星綴滿了黝黑的天幕,此時已是半夜時分……
趙星翷翻來覆去怎麼也是睡不着,他還在想那個青年魂魄的話,“這並不是你這年紀可以有的成就!它會給你帶回麻煩!”
趙星翷心想:當時只管救人了,沒想這麼多,那現在怎麼辦?我哥說,我是沒有名字的,我在丹塔令牌上寫的是“趙星翷”,這應該沒問題吧?不行!得跑!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連丹塔裡的魂魄,都先懷疑我是被奪了舍,那麼肯定不少人也是那麼想的,那要是把我抓住了,當成小白鼠做實驗怎麼整?就算證明了我沒有被奪舍,他們若是想要那所謂傳承,我總不能把系統給供出來吧?對!連夜跑路!
說幹就幹,趙星翷起身,把一旁的趙星羽喊了起來。趙星羽一臉茫然,“怎麼了?弟弟。”趙星翷對着一臉茫然趙星羽說道:“哥,我們可能攤上大事了,我們連夜跑路吧!”
“爲什麼?”
“你想,你被楊銘打成重傷,你要是完好無損的回去,他肯定會找我們事的!”
趙星羽想了想也是,但是沒必要跑路吧?但看着趙星翷一看認真的表情。
“你認真的?”
“當然!”趙星翷激動的說道,並心想,現在真是越想越怕,我們兄弟兩人,一個淬體境二重,一個淬體境一重,隨便來個嘍囉就把我們倆給收拾了,趁着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當然要跑!
“哥,你的傷怎麼樣了?”趙星翷詢問道。
趙星羽活動了一下身體,回答道:“沒問題了。”經過復還丹和補氣丹的調養,趙星羽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看此情景,趙星翷對着趙星羽說道:“哥,那我們走吧!”
趙星羽問道:“那我們去哪?”
“先離開這裡再說!”
趙星翷和趙星羽兩人趁着夜色便潛入了叢林中,趙星羽心裡的還是有點不捨得,畢竟生活了六年的地方。趙星翷則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他現在一心的想法就是離開玄清宗。
不捨?我纔來這一天,我有什麼不捨得!
只是他們不知的是,黑暗中有好幾個身影趁着夜幕,跟他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