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谷之中,樹木蔥翠,百草豐茂,奇石林立,鳥語花香,終年雲煙霧繞,看起來如同人間仙境一般。徐徐清風吹過,遠處亭臺樓閣,小橋流水,青松古木,若隱若現,頗具一番情趣。
蜿蜒曲折的小路上,靜謐而幽深,兩個男子邁着碎步,信步而行,一個身着白衣,神色冷峻,眸子孤寂,眉宇之間透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桀驁與不馴,正是莫長風;另一個身着藍色長衫,手持摺扇,皮膚白皙細膩而有光澤,舉止端莊而從容,乍看之下,不知道的定然會誤以爲是個女子。
“哇!好美!”
藍衫青年看着這奇絕天下的美景,禁不住伸展雙臂,露出陶醉之色,一臉幸福且開心的樣子,甜甜一笑,讚歎道。
“你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莫長風眉頭一皺,露出思索之色,這青年男子到底是什麼來路,他不清楚,不過他總感覺這個人有點不平凡。
想他這麼一個文弱的書生,倘若沒有兩把刷子,他敢拋開家丁,獨闖龍潭虎穴般的藥王谷?
對於此事,莫長風想不通,也懶得再想,只要這藍衣男子對他沒有什麼敵意,他也懶得關心這麼多,畢竟他這次來藥王谷的目的是尋找萬聖靈丹,至於其他的事情,他都不感興趣。
“良辰美景,遊玩賞花,本是人間一大樂事,豈能不喜?”藍衣似乎興致頗高,時不時湊到路邊盛開的花朵間聞一聞花香,然後興致盎然的做出一些評價,甚至出口吟詩。
“你該不會是個女扮男裝的假小子吧?”莫長風沉凝的眸子一緊,露出一抹疑惑之色,細細打量着那藍衣男子,問道。
不是他性格多疑,而是這藍衣男子的行爲舉止實在是怪異之極,根本不像個男人的行爲做派,倒是像個女人。
藍衣男子微微一怔,白皙的臉蛋上驚現一抹潮紅之色,顯得有些羞澀,轉而羞澀化怒,摺扇猛地一合,指向莫長風,嗔怒道:“兄臺,不帶你這麼侮辱人的!”
“好吧,算我錯了!”莫長風隨意的答了一聲,便轉過身,繼續向前走去,似乎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藍衣男子再次一愣,他本來已經被莫長風氣的不成樣子,正打算與這貨舌戰三百回合,沒想到這貨直接甩下一句“算我錯了”,然後扭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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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什麼態度?
輕視?不是。蔑視?也不是,因爲人家連看都懶得看上一眼,似乎一點都不感興趣一樣。不對,不是似乎,瞧他那樣子,根本就是!
這是一種無視,而且是**裸的無視!
“喂!什麼叫算你錯了,明明就是你錯了!首先,你無視錦繡河山、自然風光,白白浪費天公作美,實在是敗壞風雅,此其錯一;其次,一路上你對我言語不冷不淡,我說什麼你都是敷衍了事,枉費我一番結交之心,此其錯二;再次,你錯將我一個大好男兒當做女兒身,窺看不停,簡直是無禮之極,此其錯三!還有·······”
藍衣男子口齒伶俐,圍着莫長風,面露憤憤不平之色,氣勢洶洶,滔滔不絕的講了一大堆道理,一張口就指出了莫長風的一大堆錯處。
莫長風被這藍衣男子一陣訓斥,只感覺頭皮發麻,心裡煩躁不已,正要發火,突然見到天空之中烏雲密佈,遮天蔽日,聽得一道驚雷乍響,隨後風雨急來,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他孃的,怎麼說下就下!”
莫長風憤憤的罵了一聲,腳步一踏,速度極快,如同離弦之箭,轉眼間奔走幾十丈,眼睛時時注意四周,尋找着一切可以躲避風雨的居所。
“喂!我還沒說完呢!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沉醉其中滔滔不絕的藍衣男子看到莫長風突然離去,以爲他是被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嚇跑了,忍不住嘻嘻一笑,得意起來。
但是她來沒來得及得意太久,就感到有些不對勁,微微擡頭看向天空,見到那風雨急來之勢,頓時面色大變,三步跨作兩步般,向着莫長風前去的方向,緊追而去,口中大喊道:“喂!兄臺,等等我!”
莫長風向來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而且剛剛這藍衣男子嘮叨的也實在太煩,此時雖然聽見,可是哪裡肯理會她。
看到前面不遠處有一個山洞,洞口一人多高,想來裡面倒也寬敞,躲避一下風雨應該沒有壓力,於是一轉身便走了進去。
不多時,那藍衫男子咧咧切切的走了進來,一身藍衣盡數沾溼,如同落湯雞的一般,直往下流着雨水,一進來就憤憤的指着莫長風,一副義憤填膺的說道:“兄臺,你這是無情無義,見死不救!見死不救,無情無義!”
莫長風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那人身邊,擡手間泛起白茫茫的水汽,向其身上一把拍去,一拍之下將其身上雨水拍去,然後將身上的靈力用一種奇異的方式化爲淡淡的暖氣,轉眼間便將他的衣服烘乾。
“哼!你以爲你這樣就能彌補你犯下的過錯了嗎?不能!絕對不能!”此時的藍衫男子再也沒有了在客棧之時的那種儒雅的氣質,反而像一個撒嬌的少女一樣,撅着小嘴,喋喋不休的埋怨個不停。
“小妹妹,你還是梳理一下頭髮吧,髮型亂了!”莫長風隨意的說了一句,然後轉身走向山洞深處,他要檢查一下這山洞裡有沒有危險的東西,畢竟今天說不好就要在這裡過夜了,他可不想半夜睡着的時候被什麼東西給吃掉。
“什麼小妹妹?都告訴過你了,我是男人!男人!男人!”藍衣男子似乎很生氣,大聲的辯解道。
“還裝什麼裝!剛剛一場雨已經把你的面具淋糟了,難道你沒有發現嗎?”莫長風頗爲無奈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笑了笑,說道。
其實,他早在客棧的時候就感覺這個藍衣男子有古怪,十有八九是個假小子,但他卻沒有點破,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至於別人怎麼活,他不想關心,更懶得關心。
藍衣男子聽聞,忙伸手摸了摸臉頰,一摸之下皮膜的面具層層脫落,露出裡面飛紅的俏臉,細條的柳眉,櫻紅的小嘴,一副羞答答的模樣,儼然一個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
她皺了皺鼻子,撅了撅小嘴,氣呼呼的看着莫長風的背影,氣哼哼的說道:“該死的!竟然被他發現了。”
既然被發現了,她索性也就不再隱藏,將臉上的皮膜面具殘片全部揭了下來,擡起白玉般的手臂,理了理墨玉般的青絲,看向莫長風削瘦的背影,目中露出一股奇異之芒。
許久,她銀牙一咬,彷彿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微微擡頭,張合着櫻桃小嘴,問道:“喂!你叫什麼名字?我叫花見羞。”
“仇風”
莫長風冷峻的聲音出來,聲音中帶着一股不耐煩的意味,似乎女子的話打擾到了他,讓他很不喜歡一樣。
“你在忙什麼?”女子秀眉微微一凝,對於這貨的態度顯然有些意外,感興趣的走了過來,看向莫長風身前的一堵石壁。
“恩,這裡有古怪!”
莫長風看着眼前的石壁,石壁上刻畫着一些符文,那符文隱隱散出幽幽的藍光,似乎蘊含了某些奇異的變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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