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溫和的陽光透過紙糊的窗戶渲泄而入,若有若無的遊蕩在紫月庭勝的乾淨華貴的房間內,使得原本有些昏暗的角落也隨之亮堂起來。
偌大的牀上,紫月庭勝正面無表情的盤腿坐定,眉頭緊緊鎖住,泛白的嘴脣不停的顫動,好似再作什麼痛苦不堪的掙扎。
額頭上的冷汗直流而下,揮灑自如。而紫月庭勝只能眼睜睜的任它流逝,卻無可奈何。但是他仍然沒有放棄自己的掙扎,試圖想解脫於它的禁錮。
可惜的是,沒有任何效果。
隨着豆大的汗珠越聚越多,紫月庭勝的體力也越來越虛弱,在他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時,他發現他的想法是多麼的愚蠢可笑。
他喃喃自語的問道:“難道我修煉的功法就這樣不翼而飛了嗎?”
他絕不甘心,也絕不會相信。
他咬緊牙關,堅持着最後一次衝破功法道門的第一道防線。可是,帶給他的卻只有殘酷的現實,一下一下地撕扯着他痛苦的神經。
“砰”的一聲巨響,他運起的功法忽然在空曠的屋子裡炸響,由於禁受不住功法強烈的反噬,生生被擊在身後的牆上,最後滑落倒地,吐出一口鮮紅的血液,遺留在嘴角的旁邊,漸漸瀰漫嘴脣周圍。
紫月庭勝疼的呲牙咧嘴,手不覺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出口破罵道:“他奶奶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向溫潤如玉,老實巴交的紫月庭勝忍不住對此張口破罵,一張稚嫩未脫的小臉也因此被氣的漲紅了臉,一雙清澈見底的雙眸在此刻也慢慢變成了怒火中燒。
客廳內,紫月君臨和段志龍正在坐着位子上商議着什麼,沒有過多注意站在一旁輕言談笑的即將第二場比賽的選手。因爲第二場的比賽關乎着整場比賽的結果,所以今天大家都起了個大早。
這時,他們只聽見一道爆破聲自內傳自客廳,衆人的身子都不由得一震。
片刻之後,紫月君臨和段志龍才從無比的驚訝之中緩過神來,徑直向響聲的方向走去。
逍遙芸萱停下自己與別人的無暇交談,與衆人對視一眼,健步如飛地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芸萱,你要幹嘛去?”柳雅蝶上前阻住了她前行的方向,抓住她雪白的皓腕,勸說道:“這是別人的家事,還是不要多管閒事。”
比賽的選手到目前爲止餘下五人,除了武功出衆的逍遙芸萱和足智多謀的蕭謄,還有一個便是和逍遙芸萱同齡的唯一的一個女孩柳雅蝶。
這個柳雅蝶雖說武功平平,但是容貌卻是稱得上沉魚落雁的小美人了,想必長大後必定會迷倒上千萬男。儘管她和逍遙芸萱的年齡相仿,但是二人的面貌卻是大有不同。
逍遙芸萱是屬於那種冰冷清柔,“清水出芙蓉”般驚心動魄的美麗,而柳雅蝶卻屬於溫柔可人,嬌豔欲滴的震撼人心的美麗。
“沒事的,我只是去看看裡面發生了什麼事而已。放心吧!”逍遙芸萱不顧柳雅蝶的勸告抽出自己粉嫩小手,向着裡面的方向行去。其他三名比賽的男選手見罷,也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看着不聽自己勸解的逍遙芸萱離去的背影,她微微低下了頭。半晌,她才緩緩擡起了自己的頭,向着裡面走了去。
紫月庭勝房間裡已經陸陸續續站了很多人,僕人丫鬟婆子侍衛將整個房間圍的水泄不通。
華麗的牀上正躺着傷勢大重的紫月庭勝。
“庭勝,你沒事吧?”紫月君臨擔憂地看着自己仙骨被剔無法修煉的兒子,眉宇中透着一股惆悵。
“爹,我沒事。”紫月庭勝佯裝堅強的安慰着自己的父親,其實倒不如說,他是在安慰自己。因爲這突如其來的打擊着實不小,換作是誰也會承受不了的。
更何況還是一個那麼小的孩子。
他強忍着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緊緊咬着脣齒,嘴角扯開一絲微笑。
紫月君臨又豈會不知道他心中的失落和難過,然而自己卻只能無助可援,任由這一切可悲的災難發生到自己的兒子身上。
究竟是怎麼回事?天災還是人禍?這件事情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必須還我兒子的一個說法。
“哼”紫月君臨暗自冷冷哼了一聲,表面卻是溫和至極的探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紫月庭勝用着虛弱的口氣退下了房間裡的丫鬟婆子,讓她們順手把門帶上。這才把目光轉向自己的父親,答道:“昨天夜裡,我一直在房間裡修煉坐定,直到今天早上,我運起功法,卻發現自己體內的功法蕩然無存,沒有任何氣法存在。當時我也嚇了一跳,於是就再次運氣功法,結果依舊。我不相信,便強行運功,卻不想傷了自己。”
站在一旁的段志龍也是眉頭皺起,不禁好奇道:“你昨天有沒有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沒?”
“應該沒有吧!”他略微思索,半晌,才答道。
“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紫月君臨像是說給他們聽,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的道。
二人也是搖頭不知。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逍遙芸萱率先闖進屋內,問道。
隨後緊跟着的便是其他四位比賽選手,紛紛闖了進來。
紫月君臨三人面面相覷,互相對視一眼。紫月庭勝急忙開口解釋道:“剛纔練功的時候不小心砸了一些東西。”
“是嗎?”蕭謄走上前來,勾脣半信半疑問道。
“哈哈……你們多慮了,還是先去準備準備下一場比賽吧!”段志龍笑着答道,不假思索地轉移了話題。
“那我們先下去準備了。”蕭謄也不打算多疑,先行一步離開道。
逍遙芸萱疑惑的看了一眼他們,這才選擇離去。
柳雅蝶微笑着道歉道:“不好意思啊!我們魯莽了。”
“沒事的。”紫月君臨說道。
“那我也下去了。”說罷,便跟了上去。
其他兩人也不多說,向着他們微微施禮後,便不由分說的退了下去。
看着他們消失的背影,他們這才鬆了口氣。
“你好好休息,先別多想。”紫月君臨握了握他的手,把棉質的被子又緊了緊,安慰道。
“嗯,我知道了。”紫月庭勝吸了吸鼻子,說道。
段志龍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兒,眼中盡是無奈,哀嘆了一聲,邁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其實,自己侄兒的這般悲催命運,他也表示深深地同情。
紫月君臨隨後跟了上去。
一瞬間,整個寬敞的房間裡就剩下他自己一個人了,顯得那麼孤獨寂寞。
深林裡……
“這次我們考驗的是膽量和探索的能力,我之所以把這個比賽場地選在這個地方,就是爲了大家能夠更好地表現自己的聰明才智和勇氣。”紫月君臨眼睛微微眯起,一臉嚴肅的說道。
“如果你們能夠在這裡待上一天一夜都平安無事的話,那麼就算你們成功過關。”段志龍負手而立,用着威嚴十足的語氣說道。看了一眼衆人的反應,繼而又說道:“當然,這裡也會有殘暴的野獸和有毒的花草,甚至成精的妖獸。所以,你們一定要萬分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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