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是所謂的虛空邪惡意志？”
楚誠意志看着腦海中那無數流光構建的網絡中被困住的那一道道意志，怎麼看也不像有多可怕的樣子。
這邪惡意志剛降臨的時候那威勢的確很可怕的樣子，但進入他識海氣勢洶洶直撲他靈魂之際，腦海中的光球炸開形成一個光之網絡牢籠。
這一個個強大的意志穿過網絡牢籠之間的縫隙進來後，氣息瞬間一落千丈，像是被什麼完全壓制了一樣，且隨着時間推移不斷虛弱，像是被什麼力量消磨一樣。
一個個強大的虛空意志降臨，又一個個被困住無法脫身。
楚誠一開始極爲好奇，慢慢的變得麻木。
再慢慢隨着最初進入的意志被慢慢消磨消失，只剩一點殘留的本質，他意識落在殘留本質上時的驚喜。
能將自己的意識投射於虛空中到處遊蕩的最少都是傳奇以上存在，其中不乏半神乃至魔神級存在，其一點本質雖不多，但質量超高，蘊含着不可思議的力量。
這些意志被消磨一空，殘餘本質對其他意志來說是無上美味，被剩下意志瘋狂爭奪，吞噬。
但不管是被哪個吞噬，也無法脫離這囚籠。
反而隨着這些意志相互撕殺消磨，最終完全合一爲一份本質，慢慢融入他的靈魂之中。
靈魂本質的壯大，在莫寒與埃林大法師眼中，便是看到楚誠的靈魂氣息肉眼可見的壯大，質變。
“竟然能解決這些虛空意志？”
兩位法師都有些不可思議。
“他這是什麼天賦？”
“或許，我可以再收一位弟子。”
“他沒時間呆在這裡。”
“嗡！”
無形波動以楚誠爲中心炸開，偌大的虛空法陣周圍空間猛的膨脹，又迅速恢復原狀，但有一股肉眼不可見的無形波動沖天而起，虛空漫天星辰紛紛崩碎，倒灌的星光也隨之消散。
大陣關閉，觀星臺上方慢慢恢復平靜。
當最後一絲虛空源力融入體內，楚誠眉心有精光閃爍，緩緩凝成一個不斷變化的符號，緩緩變淡消失。
“虛空印記！”
虛空印記（混亂）：虛空邪物留下的印記，蘊含神奇的力量。
屬性/被動：攻擊附帶智力*1的暗影傷害。
負面狀態：正義之敵，邪惡眷屬。
正義之敵：你在正義陣營之中總是那麼的不可信，正義陣營初始聲望爲冷淡。
邪惡眷屬：你獲得上位邪惡存在眷顧，更容易獲得邪惡陣營的信賴，邪惡陣營初始聲望爲友善，邪惡生物效忠檢定值降低50%。
不需要解釋，楚誠自然而然知曉這是什麼。
來自這些虛空意志的殘留，在被他困住消磨鍊化後留下的殘餘痕跡，也是一個標記，或者說座標。
理論課上有講過，混沌界域內許多強大存在意識投射至虛空中游蕩，當遇到感興趣的目標或界域會投射其中留下一個標記，然後以這個標記爲座標，源源不斷的投射力量降臨。
或蠱惑，或誘騙其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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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的魔鬼誘騙凡人簽下靈魂契約，當凡人死去，靈魂就會墮入地獄落入魔鬼手中。
楚誠剛纔碰到的情況就是類似情況，只不過看上他的虛空意志數量有點多，而且下場都不怎麼好。
他身上這個虛空印記也不是哪個魔鬼留下的印記，而是所有虛空意志殘餘力量的集合體。
好消息是這些虛空存在的意志已經全部磨滅，以後不會有哪個虛空存在會通過這個印記投射力量來引誘他。
壞消息是畢竟印記還在，會不斷吸引各種邪惡生物向他靠近。
這個靠近倒不是說對他怎麼樣，而是有可能會被這些邪惡生物認爲是同類，相應，也有可能會被真神教會的騎士牧師等善良陣營認定是邪惡生物。
在虛空印記的影響下，他會慢慢的偏向邪惡陣營，最終墮落爲邪惡一員。
“得找個時間淨化掉這個印記！”
楚誠倒沒有多驚慌，這印記是可以淨化的，找個傳奇牧師就能輕鬆解決。
如果他只是個土著，可能有些麻煩，但對降臨者來說問題不大。
學校肯定有找到傳奇牧師的渠道，實在不行花大價錢購買一張傳奇大淨化術卷軸也一樣。
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了，現在一個問題擺在他面前，兩位法師正目光灼灼盯着楚誠，上下打量觀察。
少許莫寒開口問道：
“你感覺如何？自身有什麼變化嗎？”
另一位埃林大法師更是非常直接問道：
“我能感應到有非常多的虛空意志降臨於你體內，你是怎麼容納這麼多意志的？”
楚誠從法陣中站了起來，扭了扭身上關節，輕吐一口氣，沉聲說道：
“這是我的秘密，請恕我不能告知。”
這不需要解釋，他又不是他的弟子，也不求他們什麼，這虛空法陣源力灌頂是他用崇拜聲望賺來的，又不是他們賜下的，根本不需要向他們解釋。
兩位也知道這回事，並沒有追問，反倒是埃林大法師目光灼灼看着他，用誘惑的語氣說道：
“你的精神與智力非常強大，可願成爲我的弟子？”
“你的天賦非常強大，很快就能超越我，等將來你晉升超凡，這個法師塔就是你的了。”
楚誠眉毛一挑，搖了搖頭：
“不了。”
“爲什麼？成爲一名高貴的法師不好嗎？”
“沒爲什麼，我不想成爲法師。”
楚誠斬釘截鐵的拒絕了大法師的邀請，轉身對莫寒說道：
“還請老師送我出去。”
莫寒點了點頭，對臉色有些難看，眼神有些閃爍的埃林大法師說道：
“他不願意，不許強求！”
說完大袖一甩，空間一晃，楚誠感覺一陣天翻地覆，再次視物已經離開了法師塔，出現在一間裝飾看起來非常豪華的房間。
這裡應該是莫寒的住處，他在主位坐下，一臉笑容打量楚誠，說道：
“非常不錯。”
“能和我說說這次源力灌頂，總共增加多少屬性嗎？”
楚誠立即回答：
“有21點。”
莫寒臉上笑容更甚：
“不錯，非常不錯，看來你有能力爭奪本次聯考第一名。”
楚誠下意識謙虛說道：
“第一名不敢想，拿個前十就.....”
“不，你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