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在這個海鮮市場裡做工快一個月了,卻從沒有在自己面前說一句辛苦之類的。
怎能不辛苦?看這老闆的狠毒就知道了。
甚至,這老闆根本不想給工資。
辛辛苦苦的血汗錢,黑心老闆都不想支付。
她真的很憤怒、很心痛。
“好了,靜兒,回頭我給阿姨找一份好工作!”李民浩安慰林靜。
同時,李民浩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中年男人:“阿姨是不是破命我不知道,但你的嘴很賤,還有,阿姨做工多久,該支付多少工資,你最好一分不少的給我拿出來,否則的話,我保證,後果非常嚴重!”
李名浩在悅來大酒店做兼職的時候,就碰到過這種一毛不拔的黑心老闆,而現在那個楊躍進因販賣假酒,情節嚴重,已經被法院判了十五年的有期徒刑,資產遭到查封,身敗名裂,現在還在看守所吃牢飯呢。
“大丈夫行事,有所爲,有所不爲。我覺得正確的事情,就會做。”從那以後,李民浩就將這句話當作了自己的座右銘。
任何一個人進入社會,都或多或少要發生一些改變。有的棱角被磨光,有的理想被打沉,有的丟失了信仰,有的拋棄了善良,生活這個狗#娘養的總是喜歡幹些逼良爲娼的惡作劇。
“小子,你說什麼?”中年男人眼神一頓,盯着李民浩,臉上已經有了怒火。
“我說,你嘴很賤!”李民浩上前一步,和中年男人緊貼着,沒有絲毫的畏懼。
“該死!小雜碎,你找死!”中年男人的臉色陰沉了起來,一把抓住了李民浩的衣服領,瞪大了眼睛:“有種你再說一次?”
“我說,你的嘴很賤!”李民浩依舊淡淡的笑着,對於中年男人的威脅完全無視,說一次?呵呵……就是說十次又如何?
並且,李民浩也抓住了對方那隻拽住自己衣領的手腕,他輕輕地,一絲絲的力氣好像都沒有用。
但,如同被扣住了命門,中年男人的臉色已經開始快速的轉爲驚恐和疼痛。
“啊啊啊……小子,鬆……鬆手!”他痛苦的大聲的吼叫:“你他媽的鬆手啊!”
“你的嘴賤嗎?”李民浩認真的問道。
“小……小雜碎,我要殺了你,來人啊!給我打!”中年男人嘶吼的更加用力了,痛的臉色漲紅漲紅的猙獰。
“噠噠噠……”與此同時,從周圍已經衝上來一些人。
這些人手裡都拿着鐵鍬,正是那些剛纔正在剷車子上的海魚的工人。
“給我打,朝死裡打!”十多個工人將李民浩包圍起來,中年男子強忍着那劇烈的痛苦,囂張嚎叫起來:“小子,老子今日一定要你後悔,一定!還不他媽的鬆手?”
李民浩冷冷一笑,不但沒有鬆手,反而更加用力。
他抓住對方的胳膊,就像是一隻巨型的螃蟹的鉗子一樣,力道實在是大的恐怖。
“草草草……疼!”中年男人感覺自己的胳膊都要碎裂了,他的嘶吼越發痛苦:“打啊!都……都打啊!還想不想要工……工資了?”
一聽到工資兩個字,那十多個拿着鐵鍬的人眼神大變,之前的猶豫頓時變成了堅定。
“放開我們老闆……”其中好幾個年輕一點的漢子,呼哧一下擡起鐵鍬,帶着一股魚腥味的勁風,朝着李民浩就衝來,鐵鍬對準了李民浩的頭顱。
“哼!”李民浩卻一絲絲的慌張都沒有,好似朝着自己砸來的不是鐵鍬,而是氣球。
轉瞬。
眼看三四隻鐵鍬就要落在李民浩的頭上了,突兀的,李民浩動了。
身形快速的扭動、側轉,好似機械舞蹈一樣,十分的飄逸、輕易。
而且!
萬分震撼的是……
李民浩這樣的輕鬆的躲避中,那些鐵鍬竟沒有一個落在他的頭上,反而巧之又巧的從他身旁擦肩而過。
更可怕的是,在李民浩刻意的躲避拉拽下,落下的鐵鍬竟全都砸在了中年男人的腳上。
即使中年男人腳上穿着皮鞋,可也架不住鐵鍬的摧殘啊!
他疼痛到了難以形容的地步,臉色無比無比的扭曲。
如果不是李民浩還依舊抓住他的胳膊,他恨不得抱住自己的腳狠狠的在地上翻滾。
一邊,那十多個舉着鐵鍬的工人,眼神閃爍,堅定之色一下子衝散,變爲了驚懼和害怕。
他們舉着鐵鍬的手,都在顫抖,時不時的後退。
竟然……竟然打錯了?打到了老闆,這……這該怎麼辦啊?
“你嘴賤嗎?”下一秒,李民浩慢慢的蹲下,和中年男人那猙獰的連面對面,不鹹不淡的問道。
“我……”中年男子憋出一個字都和生孩子一樣的艱難:“我嘴……嘴……嘴賤!”
“早承認不就好了?”李民浩鬆開了他的胳膊,聳聳肩,然後站了起來:“楊阿姨一共做了二十六天工作,按照你們之前約定好多少工資,趕緊拿出來,不要讓我動手。”
中年男人顫抖着手,從自己的懷裡掏出錢包,直接拿出一疊錢,估計有三四千,遞給李民浩:“給……給……”
李民浩拿過錢,開始清點,一共三十六張一百元的鈔票。
“啪!”
李民浩拿了其中的十幾張,剩下的二十多張,被他一下子砸在了中年男人的臉上。
“工資是多少,就是多少,你不用多給錢,呵呵……”李民浩的聲音冷冷的,滿是不屑。
而中年男人則是捂住自己的臉,李民浩的勁太大,使勁的這麼砸在他的臉上,疼,十分十分的疼。
“你……你……你叫什麼名字……”幾個呼吸後,中年男人嘶啞着聲音擡起頭,眼神深處全是怨恨,眼睛都紅了。
“李民浩!怎麼?還想要報仇?歡迎你去報仇。”
“對了,我不僅名爲李民浩,還是青州大學的大一學生,不要找錯人了!”
李民浩道,囂張的無以復加。
報仇這玩意,李民浩也喜歡玩。
不過,他一般都是當場就報了。
中年男人不吭聲,默默地把李民浩這個名字記在了心底。
他已經下了決心,只要自己的傷勢好了,就是花一個月廠裡的收益額,也要找人報復李民浩。
一千倍、一萬倍的報復回來。
他要弄死這個雜種,不,不是弄死,是弄得李民浩生不如死。
“靜兒,我們走吧!”而後,李民浩看向林靜,道。
“恩呢!”林靜十分的乖巧,一直站在一邊。
雖然她害怕大哥哥的暴力,但她更知道,如果沒有大哥哥的暴力,可能自己和母親現在的下場很悲慘。
以前,她一直覺得,暴力是不對的。
但是現在的話,她莫名的覺得,暴力依舊不對,但大哥哥的一切都是對的,對付惡人就要以暴制暴,有時候用拳頭比溝通更能解決問題。
林靜看着也覺得解氣,對待這種黑心老闆,就是不能和他們客氣。打的越狠越痛,他們才怕你不敢輕易招惹你。
“我……我一定會報仇的,一定!”中年男人死死地盯着李民浩的背影,怨恨到了骨子裡。
“陳老闆,從今日開始,貴海鮮市場與楚家的合作,到此爲止!”
就在就在中年男人盯着李民浩的時候,突兀的,一道聲音從他的背後傳來。
中年男人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入眼處,是一個雙鬢斑白的中年人,比他還要大上幾歲,西裝革履,氣度非凡。
一看便知他平日接觸的人物,非富即貴,在耳濡目染之下,自然而然的生出一種非同常人的氣質。
“白老闆,您……您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會這樣?”中年男人甚至忘了疼痛,一下子懵了。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