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夏遠的藏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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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濱江區,顧餘笑的別墅。

顧餘笑、許明瑤一同坐在沙發上,他們面前正坐着小徐哥,小徐哥正在吃着茶几上的杏仁,看都不看顧餘笑一眼。

顧餘笑微笑着道:“你這是什麼態度啊?”

小徐哥頭也沒擡,道:“氣憤!”

顧餘笑道:“是不是我哪裡惹到你了?”

小徐哥道:“不是你,還能是誰!”

顧餘笑道:“我一直呆在杭州,什麼地方惹到小徐哥你了?”

小徐哥冷笑道:“一直呆在杭州?你當你是神仙啊,上週還是靈魂出竅飛到上海的啊?”

顧餘笑無奈道:“我以爲半天時間跑到上海,不會有人知道。誰想到這麼快就家喻戶曉了呢?”

小徐哥道:“看看,最後你還是招了吧。你還一直騙我說你不知道夏遠在哪,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顧餘笑無奈道:“你也知道我一直不喜歡騙人的事,可這次我夾在你和夏遠這兩個最要好的朋友之間,而且這一次夏遠已傾其所有個人資產出手了,關係非常重大,我也只能騙你一回了。”

許明瑤也道:“是啊,小徐哥,顧餘笑在家也常說這次他很爲難,你好歹也是堂堂一家大公司總裁,你就原諒顧餘笑了吧。”

小徐哥笑道:“怎麼,顧餘笑你無地自容了,還把老婆都搬出來了啊?哈哈哈,我好怕哦。”

顧餘笑和許明瑤無奈地“相視一笑”,誰讓金融街上這麼多總裁裡,偏偏出了我們這麼一個獨一無二的小徐哥呢?

小徐哥向辦公椅裡一仰,點起一支菸,道:“說吧。”

顧餘笑道:“徐總說什麼?”

小徐哥笑道:“這個稱呼我愛聽,不過你就算叫得再好聽也打發不走我,夏遠在哪?我要找他。”

顧餘笑道:“夏遠也想見你,你今天自然會見到他的。”

小徐哥一愣,猛然醒悟道:“我明白了,今天也是夏遠佈局,他故意放出那份被他帶走的資料,結果蔣先生就自然來找我麻煩了,逼得我來找你。本來夏遠和紅嶺、第一投資之間的事就與我們寧波基金無關,夏遠實在太無賴了,剛玩失蹤時故意給我打個電話,現在又玩這招,硬生生地把我也拖下水。”

顧餘笑道:“那你猜得到夏遠爲什麼拉長了戰線,把你們寧波基金也拉進來嗎?”

小徐哥道:“當然是有求於我們了。”

顧餘笑笑着道:“小徐哥真是太聰明瞭,什麼事都瞞不過你的慧眼。你也知道,夏遠個人資產也就幾個億,無論他再怎麼能幹,也是沒法和紅嶺玩的。而加上寧波基金的幫助,就有辦法繼續玩下去了。”

小徐哥道:“誰都知道紅嶺集團拉來了幾個實力最雄厚的外資大股東,資金實力是我們這樣的基金公司的數十倍,我們寧波基金加入戰局又有什麼用?我們的錢能買得起幾塊新城區的地?”

顧餘笑道:“這點你就不用擔心了,這次支持夏遠這麼玩的人,背景實力是超出你想像的。這塊遊戲看起來從頭到尾紅嶺是最強的參與者,只有到了遊戲結束,纔會知道,原來這場遊戲的勝負,從一開始就已經確定了。”

小徐哥道:“照你的意思,夏遠背後還有誰?難道是金融街首富郭鴻毅?他雖然個人資產上是首富,不過他的公司實力和紅嶺這樣大財團還是差一個數量級的。而且聽說郭鴻毅也沒參加新城區的投資。”

顧餘笑道:“當然不是郭鴻毅,郭鴻毅今年以來都在籌劃着他的集團到香港上市,而且他們集團正在外地開發幾個大樓盤,沒資金參與新城區。夏遠背後的支持者,背景實力是郭鴻毅也不能比的,具體是誰,我也不敢說。說了以後是會被人‘穿小鞋’的。”

小徐哥沉吟一下,道:“夏遠這次究竟想怎麼玩?紅嶺成功收購第一投資手中的新城區資產已經成爲必然的事了,夏遠還能怎麼樣?”

顧餘笑道:“你也瞭解夏遠,夏遠最擅長玩的就是誘敵深入了。夏遠就是要等紅嶺收購完新城區資產,纔可以真正動手。我也不知道夏遠接下去會怎麼做,也不知道夏遠爲什麼要參加兩天後的拍賣會,更不知道他想要那批地幹什麼用。當我從他口中得知他背後的實力派是誰時,我才知道他這次爲什麼會傾其全部個人資產參與這局豪賭。因爲有些賭局,是不用管過程就知道結果的。”

小徐哥道:“你這麼說,更吊起了我的胃口,想知道他背後到底是誰。你快帶我去找夏遠。”

顧餘笑微笑道:“不要急,帶你去之前,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小徐哥道:“什麼條件,說。”

顧餘笑道:“小徐哥,大家都是朋友,夏遠這次設計拉你入局本身並沒惡意,你見了他,千萬不能動手打他。”

小徐哥深深吸了口氣,道:“好,我答應你,看在大家這麼幾年老朋友了,夏遠這小畜生我就不揍他了。”

顧餘笑和許明瑤都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75)

夏遠住的地方,是個讓人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地方,那會是在哪裡呢?

小徐哥跟着顧餘笑一同走進了納蘭大酒店。夏遠就呆在納蘭大酒店裡,那爲什麼紅嶺會找不到夏遠?小徐哥和顧餘笑並沒有走進任何一間客房,而是走到了納蘭大酒店的頂樓的一間房間前。房間門口寫着“總經理”辦公室,夏遠就在裡面!

夏遠住在納蘭大酒店,這似乎確實讓人意料之中;夏遠沒有住客房,而是住在顧餘笑的辦公室裡,這確實讓人意料之外!

顧餘笑拿出鑰匙,打開了門。顧餘笑的辦公桌後面坐了一個人,辦公桌前放着一輛餐車,裡面是吃剩下的菜,從這些吃剩下的菜裡也看得出,這人吃頓午飯的要求也很挑剔。辦公桌後的這個人正仰着身體,點着一支菸,一臉的微笑看着小徐哥和顧餘笑,這個人不是夏遠,還能是誰?

顧餘笑隨手關上了門,上了鎖。小徐哥看了看餐車,又看了看夏遠,道:“你這小畜生,躲起來還吃得這麼好,我在金融街上,大部分時間還都吃盒飯呢。”

夏遠笑着道:“當總裁當然事情多,哪有時間吃飯啊,我現在又不是總裁了,事情少了這麼多,飯吃得好點也還說得過去吧。”

顧餘笑笑着道:“吃得好點,還不用花錢,這纔是重點吧?”

夏遠、小徐哥都笑了起來。

小徐哥打量了一下房間道:“這辦公室你怎麼睡?”

夏遠道:“這辦公室當然沒法睡了,你注意那扇門了沒有?”夏遠手指着辦公室旁邊的一扇門,道,“這裡面纔是睡覺的地方。這裡面是顧餘笑以前睡覺的房間,顧餘笑有時酒店事情多,就不回家,直接住辦公室了,所以這裡面的房間,完全按照家裡環境的裝修配備,絕對可不比樓下的客房差。”

小徐哥道:“那你吃飯呢?”

夏遠道:“一日三餐有人會按時把餐車放到門外然後離開的,等人走後,我再把餐車推進來吃,吃完了再推出去,門會一直鎖好的。由於顧餘笑每天也會來酒店看看,所以就算工作人員,也只當一日三餐是他們老闆吃的,根本不會想到原來總經理辦公室裡還住了其他人。”

小徐哥嘆了口氣,道:“難怪紅嶺動用這麼多人力、物力,翻遍了整個杭州城,也不知道你在哪裡。”

夏遠微笑道:“這就是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紅嶺就算懷疑我就住在顧餘笑的酒店裡,也想不到我竟然不是住客房,而是在顧餘笑的辦公室裡住了兩個多月。這可苦了顧餘笑,不但每天要來酒店轉轉,因爲我佔了他的辦公桌,他處理酒店的日常文件,還得回家去辦公。”

顧餘笑道:“既然把我說得這麼委屈,你一日三餐就該吃得省點,怎麼說你也是有上億資產的人,平日好東西也吃得不少了,何必鮑魚、魚翅一連就吃兩個月呢?”

夏遠笑着道:“朋友間談這麼俗的話題,多傷感情啊。能交到你這麼個開酒店的朋友也不容易,緣分吶。”

小徐哥指着夏遠道:“看看,就這麼個嘴臉,顧餘笑,你還當他是朋友啊!”

顧餘笑嘆口氣道:“可是除了夏遠外,你也是個大主顧啊。”

小徐哥忙拍拍顧餘笑的肩,道:“朋友間談這麼俗的話題,多傷感情吶,我們還是聊點別的吧,畢竟工作第一嘛。”

顧餘笑和夏遠都笑了起來。夏遠對小徐哥道:“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事要問我,你開始問吧?”

小徐哥坐了下來,道:“好,那我從頭開始問你。你爲什麼要玩失蹤。”

夏遠道:“我失蹤是爲了設計一場遊戲,而爲了設計這場遊戲,我就不得不失蹤。你知道,資本遊戲裡,表面上是鬥智力,但在遊戲外,每個參與者的命就只有一條。你也知道金融街表面繁榮,背後卻藏着許許多多黑暗和血腥,金融街上只有像洛聞那一類有權有勢,而且根深蒂固的人才不用擔心遊戲外的東西。你可以想象得到,憑藉紅嶺在遊戲外的手段,我如果不自己主動失蹤,那這兩個月裡,我可能就已經真的失蹤,而且還是再也回不來的失蹤。此外,我失蹤了,就阻礙了紅嶺許多的視線,讓他們時刻提防着我是否在做什麼動作。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偷偷地做着我的事情了。”

小徐哥道:“你失蹤爲什麼又要打我電話,把我拖下水?又拿走了第一投資的那份資料,而且現在又公開出來,不但把我再次拖下水,還讓你自己成了第一投資和紅嶺集團現在共同的敵人?”

夏遠道:“把你拖下水是因爲,一方面,你可以吸引紅嶺的視野,適當擾亂他們的判斷;另一方面,把你拖入戰局是因爲我可能需要你們寧波基金的幫助,以防萬無一失。現在我確實需要你的幫助了,所以才公開那份資料,把你完全拖進戰局。至於我拿走那份資料,現在又公開出來,使我自己成爲第一投資和紅嶺集團的共同的敵人,其實並非如此,我只不過是紅嶺的敵人,第一投資最後會感謝我爲他們賺了這麼多錢,並且會送我一大筆獎金。”

小徐哥驚訝道:“原來你和你們董事會早已聯手好,那憑陳笑雲的消息面,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夏遠搖搖頭道:“這局遊戲是我個人設計,並沒有和董事會聯手,董事會現在也是把我當成出賣集團核心資料的敵人,但最後他們會發現這是我送給第一投資的一份大禮。”

小徐哥道:“那你讓我幫紅嶺拿到老張的投資記錄,讓杜小園當上第一投資新總裁,又是爲了什麼?”

夏遠道:“其實我一直以來都是在幫助紅嶺,讓他們順利收購完第一投資手中的新城區資產。你可能也想不到,當洛聞手裡有杜小園背景資料時,第二天是我花了大價錢凍結了那份資料。我要確保杜小園的身份沒人懷疑,才能讓他順利當上第一投資新總裁,方便他們紅嶺的資產收購。不光如此,讓你去拿老張的失敗投資記錄,目的也是確保杜小園的總裁位子不動搖。我爲什麼要幫着紅嶺收購新城區資產呢?因爲爬得高處才摔得痛,紅嶺落下來,大家纔有錢賺。其實讓紅嶺落下來也並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的後面那個人的意思。陳笑雲和我幾年前也有一些交情,我沒理由這麼做。不過我後面那個人堅持要讓紅嶺落下來,我只能照辦了。”

小徐哥道:“你後面的支持者到底是誰?”

夏遠道:“這個現在還不到我們可以說的時候,否則一不小心會惹來大麻煩的,等新城區這局遊戲結束後,我私底下可以偷偷地告訴你。”

小徐哥道:“那我再問你,這兩個月顧餘笑騙我說不知道你在哪裡,卻又反覆給我許多的猜測、暗示和線索,這又是爲了什麼?”

夏遠道:“一方面顧餘笑是在演戲,不但演給你看,也演給其他的人看。如果他過早地告訴你我在這兒,那你可能會直接來找我。即使你剋制住不來找我,但是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在這裡,你就很難裝得像不知道我在哪裡。對於小徐哥你的演技,我坦白地說,一點信心也沒有。如果被紅嶺知道我在這裡,那麼這局遊戲也就沒辦法繼續玩下去了。另外一個方面,顧餘笑不斷給你許多猜測、暗示和線索,也能讓你不斷深入瞭解整個遊戲。而且顧餘笑從洛聞那知道了杜小園背景,讓我也猜到了陳笑雲想通過讓杜小園當新總裁的方式來收購新城區資產。顧餘笑幫我向洛聞買了紅嶺資金來源的資料,對接下來的遊戲非常有用。此外,你在洛聞和顧餘笑之間來回,能轉移紅嶺更多的注意力。”

小徐哥道:“那你就呆在這裡,又怎麼能隨時知道紅嶺在幹什麼呢?”

夏遠道:“因爲有你、顧餘笑、老張能不斷傳遞給我消息,你和各方接觸的動態消息,都告訴了顧餘笑,顧餘笑再告訴了我,讓我知道紅嶺現在資產收購的進入如何了。此外,不要忘了,還有個能用錢從他那裡買到消息的洛大老闆。”

小徐哥突然怒道:“這麼說來,你把我們這些朋友,全部當成你的棋子一樣用咯!”

夏遠連忙嚴肅地道:“絕對沒有!你和顧餘笑都是我認識這麼些年的好朋友了,這次騙了你這麼久,實在是沒有辦法,因爲這次遊戲事關重大,我後面的人要求我打落紅嶺。等遊戲結束後,我告訴你我後面的人是誰,你就會明白我不得不按要求,設計了這麼一出龐大的遊戲來對付紅嶺了。”

小徐哥突然笑了起來,道:“夏遠啊夏遠,你好歹也是堂堂第一投資的前總裁,哥哥嚇你一句,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夏遠笑了起來,道:“我就知道,小徐哥是個最不容易生氣的人了。”

小徐哥道:“不用拍哥哥馬屁。你擔心哥哥今天不會幫你?你先把今天找我來的事說清楚,我再考慮考慮要不要幫你。”

夏遠微笑着點點頭,道:“你知不知道我對兩天後的二級公益性土地拍賣會很感興趣?”

小徐哥道:“從你讓顧餘笑買了那家有拍地資格的地產公司股權,和你上星期賣掉股票籌集現金的兩個動作,也看得出你是衝着兩天後的拍賣會去的。”

夏遠道:“兩天後的拍賣會,我不但感興趣,而且對那十六塊二級公益性土地,志在必得。因爲這十六塊地是這場遊戲決勝的關鍵。”

小徐哥道:“你拿這些一點商業價值也沒有的公益性土地幹什麼用?”

夏遠道:“這點你過幾天就會知道了,到時候你就會覺得我的計劃充滿了天才性。”

小徐哥斜着眼睛看着夏遠,充滿了不屑。

夏遠又接着道:“可是從昨天開始,我的個人帳戶就被紅嶺用手段凍結了。而這次土地拍賣交易,由於金額小,要求開發商一次性付清款項。這批土地價格大概在三個億左右,現在我沒辦法拍地,所以我想把我所有股票抵押給你們寧波基金,你們用‘夏遠置業’的名義,先幫我拍到這些地。”

小徐哥道:“既然有你股票抵押,那幫你拍個地純粹是舉手之勞嘛。”

夏遠道:“可是如果最後價格拍到六個億,而我個人資產只有三個億,你們能不能夠幫我先拿下地?”

小徐哥道:“就那十六塊公益性的地怎麼可能拍到六個億?公益性地利潤少,投資回報期長,很少有會地產公司對那十六塊感興趣。我看過那些地的資料,那些公益性地又不能建商業或者住宅,就算全部拿去建回報率最高的醫院,那片地最多隻值三億兩千萬,超過這個價,註定是要虧本開發了。我看,兩天後的拍賣會能拍到三億就很不錯了。”

夏遠道:“這十六塊地,雖然其他開發商未必有興趣拿,不過紅嶺就難說了,他們知道我要拿這些地,雖然他們不知道我要這些地幹什麼,但陳笑雲現在身邊來了個很智慧的助手陸錦豐,他們不知道我拿這些地的用途,但爲了防止我玩什麼花樣,說不定虧本也要和我搶這些地。陸錦豐這人非常聰明,陳笑云爲人又非常謹慎,他們爲了他們的新城區大計,很可能不在乎這幾億的成本防止我搞破壞。”

小徐哥道:“你的資產只有三億,卻要我們最多用六億資金去拍地,真的讓我很爲難了。”

夏遠道:“如果遊戲我輸了,那麼我個人的三個多億的資產也全部是你們的,你們其實也只是用了三個億的資金買下了那些地,並不會賠錢。寧波基金出資金,在‘夏遠置業’的產權名下拍下這些地,我以全部個人資產作抵押,合同我已經擬好了,你就幫個忙,簽了吧?”

小徐哥皺着眉道:“話是說的不錯,我們寧波基金無論如何,至少都不會虧錢。可是如果遊戲最後你失敗了,我們就得接手開發這塊沒什麼利潤的公益性土地,這事我該這麼向老闆請示呢?”

夏遠道:“你們老闆金先生和我也有些交情,而你更是和金先生一起打天下,創出寧波基金的,他一向最器重你,只要小徐哥肯說句話,這件事必然就這麼成了。”

小徐哥皺眉道:“幾個億的投資是件大事,我要好好考慮考慮。”

夏遠笑着又從抽屜裡拿出另一份合同,道:“‘夏遠置業’的十分之一的股份我送給你,算是作爲這兩個月欺騙朋友的精神損失費。不瞞小徐哥說吧,這次遊戲我個人收益將在十個億以上,送你十分之一的股份,你也能拿到上億的收益,這是對好朋友的補償嘛。只要你答應我,幫我這一次,簽了我與你們寧波基金合作的合同。那麼我手裡這份股權轉送合同也立即生效。小徐哥,你不動心嗎?”

小徐哥拿起合同看了看,皺着眉道:“我一向是個很有職業素養的資產管理人,你這麼做定性上應該算商業賄賂了吧?”他口中話雖這麼說着,手卻早已拿起了筆,簽好了字,道,“不過出於朋友考慮,朋友間談這麼俗的話題就見外了。”

夏遠和顧餘笑都笑了起來,小徐哥把合同簽好後,又道:“對了,還有個問題沒有問你,姚琴失蹤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遠道:“姚琴失蹤和整個遊戲並沒直接關係,不過我是受姚琴失蹤的影響,啓發了我也玩失蹤的想法,並花了我兩天的時間設計出這局對付紅嶺的完美棋局。我跟在姚琴後面失蹤,各方都以爲是紅嶺讓姚琴失蹤了,給我威脅和暗示,害得我也主動失蹤了,掃清了紅嶺收購新城區資產的路障。紅嶺也摸不清到底姚琴是怎麼失蹤了,還以爲有另一大利益集團在幫他們。”

小徐哥驚訝道:“這麼說,你也不知道姚琴怎麼失蹤了?”

夏遠道:“我當然不知道。”

小徐哥道:“那當初是誰向顧餘笑買了‘夏遠到底愛不愛姚琴的消息’?”

顧餘笑道:“那只有洛大老闆知道了。”

小徐哥看着夏遠道:“你這個做老公的,怎麼一點也不擔心呢?”

夏遠道:“我擔心有什麼用?我擔心還是同樣找不到姚琴。反正姚琴不會有事就對了。”

小徐哥道:“你怎麼這麼肯定,說不定她真的就是被紅嶺綁架了呢?”

夏遠道:“你不知道,姚琴比我有錢,而且也沒人敢綁架她。”

小徐哥好奇道:“你好歹也是第一投資總裁,年薪是千萬計算的,姚琴怎麼會比你有錢?”

夏遠道:“姚琴又沒有工作,以前她當操盤手積下來的錢怎麼夠她平時購物消費呢,而且她從來沒問我要過錢,因爲她擁有金融街首富郭鴻毅的鴻毅集團百分之三的股份。鴻毅集團規模上百億,她只有百分之三的股權錢也比我多了。你可能不知道,姚琴是郭鴻毅的遠方表妹。郭鴻毅年輕時創業,姚琴父母曾拿出一萬塊錢,二十年前的一萬多大!所以郭鴻毅的公司做大後,姚琴一直擁有百分之三的股份,而且郭鴻毅一直感激姚琴父母當年的投資,對她這個遠方表妹一向格外照顧。像郭鴻毅這樣在圈子裡根深蒂固、上能通天的人,沒人敢惹。姚琴失蹤時我去找過郭鴻毅,他對外放話‘誰敢動姚琴,一定整死’。不過我看他表情似乎在偷笑。於是我就猜到了,姚琴也是自己玩失蹤的。她爲什麼跟我玩失蹤,那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小徐哥臉上似乎是一臉的無奈,遇到這一對各自玩失蹤的夫妻,誰都會無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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