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霖和易宣兩人臉上滿是笑意,他們自然知道南鋒不是乞討,出門能帶着小斯的南鋒,怎麼說都不至於乞討,就算是乞討,那也是下人幹,輪不到南鋒親自來。
“南公子好雅興,能再來一曲麼?”易宣看着南鋒問道,她真得很有興致,因爲南鋒的曲調和其他樂師的風格完全是兩回事,意境很深。
“不是不行,喏……”南鋒指了指身前的吉他盒子,準確的說是吉他盒子裡的金幣。
“啊……你不是說了,不是賣藝麼?”易宣被南鋒的動作弄得有點蒙。
“這是兩回事,剛纔我是自己抒發情感,自娛自樂,現在是你要聽,不是我要唱。”南鋒用手拂了一下吉他弦說道。
易霖大笑了一聲,替着易宣直接丟了一個錢袋,他覺得南鋒怪異,但怪異的在理,話語沒毛病。
“來!來!在下南鋒初來貴地,很是不容易,有人的捧個人場,有錢的捧個錢場。”南鋒抱着吉他做了一個羅圈揖。
啪啦!啪啦!銀幣、金幣都朝着南鋒的吉他盒子裡邊飛。
“哈哈!各位還挺認真的,就是一個玩笑話而已,來見者有份。”南鋒抓着吉他盒子裡的一把銀幣,丟給了身邊不遠的一個真正的乞討者。
呼氣、吸氣,平復了一下情緒,一首濤聲依舊,南鋒自彈自唱起來。
“好了,散場!明天……咱們明天再來玩,我這也做點善事。”南鋒將吉他盒子裡的金幣,一部分放進了橋頭不遠的有着軍士看守的木箱,那是築路修橋的功德箱。
隨後南鋒將易霖的錢袋丟還了過去,“請我喝頓酒,完事了。”
易霖接了錢袋後笑了笑,他覺得這纔是南鋒,跟當初在渡船上一個風格。
易霖和易宣帶着南鋒走了,人羣也散了,此時一男一女站在小河的對面。男子一身黑色的戰袍,臉上帶着肅殺氣息,女子穿着淡藍色的白邊長裙,臉上戴着面紗“這小子是個怪才。”穿着一身羅裙的女子開口說道。
“和頤你的眼光很毒辣,他不只是有才華,性格也很不錯。”男子笑笑說道。這是在市井街頭,沒人認出他來,如果說出名字,紫荊王國至少有大部分人知道,他是南陽侯,這次是來鐵山郡拜訪鐵山公,順便見一下朋友和頤。
“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來了這麼個異類,不過他的音律造詣很深,境界也有,明天走麼?不走再來聽聽?”女子開口問道,雖然看不見面容,但話語中帶着笑意。
“原本是要走的,不過這麼有意思的事情不能錯過,必須要來聽聽,不過再聽,就得打賞了,今天都白聽了一曲。”南陽侯笑着說道。
跟易霖和易宣吃了一頓飯,回到客棧內,南鋒數了數得到的錢幣,銀幣有一百多,金幣也有二十幾個,要知道住一晚客棧,也纔是十幾個銀幣,一個金幣是兌換是十個銀幣。
“公子,咱們的金幣都在我這裡,你手裡就幾個,這麼多是哪裡來的?”回來的木木看見南鋒數金幣,很是詫異。
“哈哈!唱了一首歌而已,還不錯,你跑這一圈,有合適目標麼?”南鋒開口說道。
“看了一些,就是太貴,我還得給公子留一些金幣。”木木開口說道。
“你都拿着,不夠我再想辦法。”南鋒將金幣都給了木木。
“那就夠了,公子別爲難自己。”木木將金幣都拿出來數了一下說道。
聽說金幣夠了,南鋒心裡踏實了一點,接着就開始了鍛鍊身軀,這世界目前就木木對他好,他希望木木能有好的生活。
鍛鍊了一天,吃了點東西,南鋒揹着吉他盒子,順着燈紅酒綠的街道,來到了昨天唱歌的地方。
此時這個橋頭跟別的小橋不同,安靜,原本旁邊熱鬧的店鋪都很安靜。橋頭有一個空白區域,其他的地方滿滿的都是人,小橋的那一頭都站着人。
看到昨天他坐着的位置有着一個小凳,南鋒笑了笑,“謝謝好心人,好心有好報!”
坐下之後,南鋒將吉他盒子打開,背好吉他,然後試了一下音,“各位,今天先說好,有人的捧個人場,有錢的捧個錢場,但銀幣就不要了。”
“你這少年,胃口很大,還銀幣不要?”與和頤站在一起的南陽侯開口了,原本他很喜歡南鋒,但聽了南鋒這句話,他很不滿。
“不是胃口大,使用銀幣的人,都不容易,所以留着自己過日子就好,這個錢我不賺,能用金幣的人呢是有錢人,那麼就多多益善。”南鋒看着南陽候解釋了一句。
“哈哈,好!這纔是好脾性,就憑這話,大賞!”南陽候直接將錢袋子,丟進了南鋒的吉他盒子。
“豪氣,那今天咱們就來一首豪氣點的。”南鋒笑着說道。
“來,看看你的豪氣。”南陽候後退了幾步。
伸手試了幾下音,南鋒開始了,“傲氣傲笑萬重浪,熱血熱勝紅日光,膽似鐵打,骨似精鋼,胸襟百千丈,眼光萬里長,誓奮發自強,做個好漢子每天要自強……”
南鋒拿出了一首男兒當自強,開始忽悠人,當然了也不是忽悠,他唱得確實不錯,也夠豪氣。
啪!啪!啪!
南鋒唱完,街道邊滿是掌聲,那金幣嘩嘩的朝着南鋒的吉他盒子裡飛。
“豪氣,本侯佩服。”南陽侯對着南鋒豎起了拇指。
“每天要自強……可你這沒有自強的樣子,男人當揚刀、當血戰疆場,你這算什麼,混跡市井?”戴着面紗的和頤開口說道。
“呃……不是你想得那樣,我是遠道而來,要進鐵山郡武院,只是這武院沒到收學員的時間,所以要等等。我這也沒有跟你解釋的必要吧?你怎麼可能懂我的胸懷。”南鋒起身將吉他盒子內的金幣朝着功德箱內倒了一半,然後將南陽侯的錢袋別到了腰間。
和頤沒有說話,她就是鐵山武院的首席導師,南鋒要去,她也不想說什麼,要收拾不需要現在。
“嘿!昨天那小子的錢袋子,你不要,今天就要我的?”南陽侯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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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那傢伙有一面之緣,不好意思黑他,跟你不熟……走了!鄉親們,咱們明天見,揮揮手,我不願你走……”唱了一句歌詞,南鋒走了。
“不走了,本侯要看着這怪鳥怎麼進你們鐵山武院。”南陽候大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