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保衛室,餘強已經在那裡坐着等了半天了,餘強旁邊站着一位女警,看來是做筆錄的警察,沈傑、欣晴及凌夢也都在站在那等着,伊絢意識到自己與蕭羽遲到了。餘強哼了一聲後“好了,該來的人都來了,開始吧”衆人把目光都轉向伊絢,伊絢明白了大家的用意。
“昨晚我大概9點40回到寢室,隨後我做了一些自己的事情,10點半時,寢室已經熄燈了,可吉小顏還是沒回來,我感到有些不安,於是便與欣晴還有凌夢出去找她。我們不知道她在哪,所以我們就先去了藝術社大樓那邊”餘強一邊聽伊絢說着,一邊時不時的看看凌夢和欣晴,欣晴與凌夢沒有說話,表示認同伊絢所說的。隨後蕭羽說道“我昨晚因爲要打印一些資料所以就很晚纔回宿舍,我路過藝術社大樓時看見她們三個站在那裡,我就去問她們在做什麼,她們說吉小顏還沒回去,我於是就跟她們幾個一起去找,我們幾乎把所有地方都找過了都沒找到吉小顏,唯一還沒找過的地方就只有舊樓及小樹林,舊樓這個地方本來就沒多少人知道,況且已經廢棄停用,就算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去靠近,所以我便打算與伊絢直接去小樹林找,我讓欣晴與凌夢先回去,畢竟大晚上人太多在校內走動不太好,隨後我與伊絢在小樹林裡也沒找到吉小顏,然後欣晴就打電話來了。”欣晴此刻表情有些嚴肅,語氣低弱的說道“快12點時,大廳的電話響了,我就去接電話,我一聽是吉小顏的聲音,我能從她顫抖的聲音裡聽出她當時很害怕,她斷斷續續的告訴我她在舊樓5號教室,還喊我救她,隨後電話就掛了,然後我就馬上打了伊絢電話。”蕭羽接着說道“或許是欣晴當時有些緊張,所以和伊絢說的不太清楚,所以我就拿過伊絢電話我讓欣晴別緊張慢慢說,我聽欣晴說完後我大概知道了吉小顏的位置,我就帶着伊絢去了舊樓。”
餘強端着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接着說吧”旁邊的女警也在匆忙的記錄着。
伊絢說道“我和蕭羽進了舊樓後我就跟着他一直往上走,那裡面燈壞了,很黑,我們只能靠着手電筒微弱的光慢慢地走着,走到4樓時......”伊絢表情變得有些怪異,停了下來...餘強疑惑的看着伊絢“怎麼了?接着說啊?”伊絢依然沒有說話,只是臉上的表情低沉而恐懼。隨後餘強又望向蕭羽,蕭羽此時的表情也彷彿有些怪異,“餘隊..接下來說的你可能不信...我們走到4樓時聽到了一陣恐怖的歌聲....從5樓傳來的...”“歌聲?怎麼回事?”“就是說我們走到4樓時聽到5樓有人在唱歌,那旋律簡直可以讓人窒息的感覺,我還從未聽過那麼恐怖的歌...”“5樓就一間教室,能在那時唱歌的也就只有吉小顏了吧?”蕭羽看了一眼餘強,“沒錯!然後我和伊絢走上去後我們去了後門那裡,我和伊絢先後推了幾次門後門被推開了我們就看到了吉小顏一動不動在那坐着。”“餘強簡直不敢相信有如此奇特的案件,簡直和三個月前那個案子一樣離奇,看來又要讓他忙碌一番了,三個月前餘強已經被那件靈異事件給弄煩了,到最後什麼也沒查出來,現在又來了一件,而且是在同一地方,如果兩件案子有什麼聯繫的話那豈是一日兩日就可以解決?餘強已經心煩意亂,後面的事他也知道,就是蕭羽打電話叫了沈傑來,然後沈傑讓李興通知了他,“好了,差不多就這樣吧,我先回去了,沈傑,你再多加點人手做好學校的保衛工作,”沈傑見餘強要走了,便叫道“餘隊,等一下,如果沒大礙的話你不妨告訴我們吉小顏的死因吧!”餘強轉過身,看着衆人期待的表情“法醫鑑定說是窒息死亡,還說死亡前受到了極度的驚嚇,”這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驚訝不止....當然餘強自己說出這句話時自己也不相信,可事實就是這樣。
從保衛室出來後,欣晴與凌夢去上課去了,蕭羽將沈傑叫到一旁,伊絢見蕭羽和沈傑在那裡,便也湊過去看他們在說什麼,“沈傑,你不覺得這也太離奇了麼?”“的確,太離譜了...”“你們說什麼離譜?”伊絢話雖是這樣問,其實她自己也猜到了幾分答案,只不過她想確定一下自己與他們想法是否一樣。“如果那時吉小顏在唱歌,唱着唱着就窒息死亡了,這能解釋麼,還有,她死亡前受到極度驚嚇她還能唱得出歌?”“她爲什麼去舊樓?她爲什麼要在那裡唱歌?她看到了什麼?她明明已經打電話向欣晴求救瞭如果那時她還沒事她爲什麼還不逃跑,卻還要呆在那裡,還唱歌,然後唱着唱着就窒息死亡,這些問題如何解釋?”蕭羽的思維已經開始凝亂,這些事情實在離奇的太過,沈傑在一旁鴉雀無聲。此刻的伊絢心裡早已下定了決心,沒錯,她要將這件事弄個水落石出,無論是三個月前的案件,還是吉小顏的離奇死亡,她都打算全部追查到底,她清楚吉小顏離奇的死亡與三個月前的事件絕對有些分不開的聯繫,她也不知道她爲什麼會有如此的勇氣,儘管之前她很害怕,但現在這勇氣已經淹沒了她的恐懼,她打算從各種方面弄清楚這些事,之前在保衛室她沒有將昨晚她看到兩次類似幽靈的白影的事告訴餘強,她不想讓本來就離奇的案件懸上加懸,她悄悄地從蕭羽與沈傑身邊離開,她打算去那裡,沒錯,只有得到那裡的幫助,才能讓她能進一步接近真相,也正是因爲她的執着,她的這個決心,才導致不久後她與她的朋友將踏入死亡的圈子,出其不意的恐怖咄咄逼人,將讓她在生死邊緣無力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