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戲魔

這一句喊叫實在是太過突兀,太過滑稽,便像是在戲耍夜魔向天橫一般,只把個向天橫肺都快氣炸了,也顧不得在殿外羣聚的衆人,一扭身又回到了巫神殿中。殿內殿外衆人無不驚愕萬分,卻誰也沒想到還有人敢跟這老魔頭開玩笑。

卻見向天橫轟然一拳打向那語聲來處,只聽嘭的一聲巨響,巫冥宮數十名弟子頓時被搗得血肉橫飛,大殿一角轟然坍塌,向天橫怒目圓睜,其餘衆人無不膽寒,目光全部瞧向那攤殘碎的人肉肢體,心中猶自暗罵道:究竟是哪個失心病狂,竟惹得這老魔大怒,卻不知道會不會殃及自己了。

向天橫打出這一拳後,餘怒未消的問巫神道說:“方纔是誰在放屁?”巫神道驚魂未定,伸手指了指那一堆爛肉道:“便是在這其中,已經被魔主擊斃了。”

向天橫瞥眼向厲刃山望去,厲刃山神色如常,木訥中似乎透出一絲悲哀,卻絕沒有驚慌之色。向天橫雖然殘暴,卻也覺得自己這一出手便打死數十名魔教弟子有些不大妥當,若想服衆單靠武力只怕是難以收得人心,只恨這說話的小子把事情搞砸了。向天橫對殿上衆人道:“你們也出來吧,也不必叫你們出手,今天就叫你們看看老夫的手段!好叫你們知道值不值得跟我!”

就在此時,卻突然聽見殿外又有人悠悠說道:“方纔老子聽見嘭的一聲,以爲是你個老東西放屁,卻不料你竟然賊喊捉賊,自己放了卻不敢承認,實在不是英雄好漢!”

向天橫頓時氣絕,他早料到今日自然會有衆多人等來與他作對,卻沒想到對方竟然耍起了無賴。存心戲弄與他。若是真刀真槍的打一場他又有何懼?向天橫深吸一口氣,慢慢走了出去。昂然道:“是哪個龜兒子在說話?有種的就站出來!魔教弟子中豈容這等縮頭縮尾的腌臢貨!”

只聽殿外右邊山峰上一人笑道:“老子卻沒有躲,只是你個老東西老眼昏花,看不清老子罷了!憑你這德性也想做魔君?我看不如回家養老放屁玩去吧!”只見那人一身破破爛爛的黑衣在山風中飄動,他自己也是一派老態龍鍾,身子佝僂的像個大蝦米,卻口口聲聲說向天橫是老東西。

歧山七長老失聲道:“陳左使來了!”這糟老頭子不是天魔左使陳天仇又是何人。

向天橫劈手就是一掌削了過去,卻不料這陳天仇記性不好,腦子卻也不笨。他話一說完,便立即飛伸向外逃去。卻不與夜魔交鋒。只聽轟然一陣巨響,那山峰竟被向天橫斜切下一塊。巨石滾滾,向山下流去。

向天橫身子一閃便躥出四十餘丈,連閃幾下,便要追上陳天仇了。歧山七老立即大喝道:“大家還不出手嗎?”頓時無數魔教法寶和魔元打向向天橫身前,將他前去之勢稍微阻擋了一下。便是這麼一下,陳天仇又自逃開了。

向天橫又欲再追。卻聽見身後又有人喊道:“方纔那屁果然是這老屁眼兒放地,你瞧他這一屁就能嘣出去多遠啊,喂,再放一個給我們瞧瞧!”聽這聲音卻竟是方纔在大殿上說話那人。原來此人並沒被打死。向天橫只覺得腦子裡一陣煙霧騰騰,卻是被這人給氣的,恨不能將這人一點一點給碾碎了。而此時陳天仇已經逃得遠了,卻依舊筆直向西飛去,人已經在天際處成了一個小黑點。

夜魔心中氣惱不已,若是去追陳天仇倒也未必追之不上,只是身後這還有個爛攤子需要收拾。不由得咬牙暗罵道:怎的這千年後的人都這般無賴,不打光罵,一打就跑,實在是可惡至極!

而巫神道一衆人卻袖手旁觀,個個仰着臉。露出一臉的崇敬,等着瞧向天橫如何大展神威,將這些異己一舉清剿完畢。但現在情景卻似乎成了出來看向天橫的笑話,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反正你魔主說了他們不必出手,卻不是他們不幫。這天上一片混亂。又有一隻蟲子模樣的符咒悄然從亂石中爬進了巫冥宮弟子的人羣中。巫冥宮衆弟子只顧着擡頭看熱鬧,卻哪裡注意這足下之事。

而地上數百名不從向天橫的魔教教衆則分成三隊,一隊是薛如河率領的血魔殿衆人。一隊是餘蠍心率領的萬毒門,還有一隊則是歧山七長老帶領的百餘個魔教閒散人等。三隊人馬各自結成法陣,分成三個方向,向着空中的夜魔不斷髮招,一道道黑芒刺破晦暗的天空,打在向天橫身周。

向天橫再不理會那兩個搗亂的傢伙。冒着地上衆多法寶的攻擊飄然回返,一團黑氣纏繞在他身周,那些法寶和魔元打在黑氣上,只見黑氣表面一陣陣波動,將所有攻擊一一消解。向天橫落在薛如河等三個法陣之間,向天橫揮手就是一拳,向着餘蠍心一夥打去。只見三十六名萬毒門弟子飛花一般圍繞着餘蠍心旋轉起來,一朵旋轉着的巨大黑花自陣中飛了出來,迎向向天橫這一拳。而旁邊薛如河與歧山長老兩陣也同時發出兩道勁氣,三道勁氣旋轉而出,不斷地與夜魔這一拳互相撞擊,終於將這一拳地勁道扯偏了,引向西北方一座小山上。只聽轟隆一聲,那小山頓時被打得山體坍塌,轉瞬間化爲一堆亂石。

而三個法陣中,人人都覺的胸口一陣陣氣血翻涌,臉上潮紅一片,法陣微亂。以向天橫之能,若是混戰,別說是尋常魔教弟子,便是歧山長老會這樣的高手的生死也不過是在呼吸之間而已。衆人只有結成法陣與之抗衡,即便如此,向天橫也並未全力出手,倘若真是全力出手,這場上數百人便不知道最終能存活幾個了。只是那樣的話,魔教卻在他向天橫自己手上大傷實力,那他便是當上魔君只怕是也掃興之極。

向天橫冷笑道:“看你們還能接幾拳!”說話間一拳拳向着三個法陣不住打來。一道道宏大的黑氣宛如狂龍一般破體而出。薛如河等人全力驅動法陣,只見血魔殿衆人一起向天噴出一口鮮血,隨後只見薛如河雙掌一劃。一個血色屏障將血魔殿衆人罩在其中。而萬毒門羣女則是翩然起舞,隨着曼妙的舞姿,一陣陣無嗅無味的五彩氣息隨溫熱的身體散發出來,升上半空,餘蠍心引導着這團五彩氣息擋在法陣之上。

歧山七長老卻用的是魔教一個尋常法陣,反轉七星陣。七長老各踞一方,身後由數十名魔教弟子傳功,匯聚成七道強大地魔元,抵抗着滾滾而來的拳勢。

然而向天橫是何等人物,自《千魂萬魄聚魔心經》大成之後。他的修爲已經恢復至從前的水準,甚至猶有勝之。這三個法陣雖然威力不小。卻還沒放在他的眼裡,只見他一拳拳打出去,每一拳落在那三個法陣上都激起重重光焰,三個法陣顛簸不已,終於在向天橫打出二十一拳過後,三個法陣同時崩潰了。三個法陣同時一聲爆響。百餘名魔教教衆口噴鮮血,伏地不起。而薛如河臉色蒼白,雖不見受傷,卻也是元氣大損。餘蠍心則是花容憔悴,嘴角淌出一線血跡。那錦衣公子若非是躲在她身後,只怕此刻也已經是吐血倒地了。而歧山七長老則是個個口噴鮮血,萎頓在地。

向天橫傲然而立,冷冷地道:“我再問你們一次,究竟是從我不從?”

七長老率先搖頭道:“你既不是燕君的傳人,又不是魔王選定的種子。我們便是都死了,也不擁你爲魔君!”

向天橫冷笑道:“那燕西行的傳人在哪裡?可是那個魔隱?他若有膽子卻爲何不來?好一個燕君傳人!”

一直呆立在一旁的厲刃山卻道:“這魔隱也未必是燕君傳人,我等舊居燕君身側,卻從來不曾知道這號人物。”

向天橫道:“既然尚代魔君並未留下傳人,那老夫爲何做不得這魔君之位?”

薛如河深吸一口氣。臉色漸漸又紅潤起來,只聽他道:“魔君乃是統領人間魔界的君王,只憑武力卻只做得魔帥而已,若想做魔君需能服衆方可,否則便是殺光魔教弟子,也不過剩下你一個獨夫罷了!”此人當真是狂傲地緊,明知不敵,卻依舊敢出言頂撞。

卻聽遠遠有人笑道:“正是如此!你這薛紅臉總算說出句像樣地話來了,不像有些貪生怕死之徒。早就跪在人家面前當孫子了!”卻是陳天仇又飛了回來,遠遠的叫嚷起來。

向天橫眉毛一豎,右手在隱一團扭來扭去地黑氣之中,便想施展一記“千里追魂”,幹掉這個屢次上前搗亂的傢伙,卻見一條人影已經飛射出去,卻正是巫神道。只聽巫神道喊道:“魔主息怒,屬下去除了這個逆賊!”巫神道在空中朝厲刃山施了個眼色,卻見厲刃山只是盯着餘蠍心,不由得心中暗罵道:老都老了,還迷戀這妖精不成?當真是不成氣候的東西!一咬牙,獨自向着又往西飛跑的陳天仇追去了。

哪知道這邊罵陣之人剛走,東邊又遠遠傳來一個聲音罵道:“老不死地,你快把咱們這些不怕死的都殺了吧,留下了那些貪生怕死的纔好給咱魔教改個名字,就叫‘卑鄙無恥教’好了。你就做個‘卑鄙無恥君’,豈不快哉!”這人一說完便立即向着東邊飛奔而去,卻倒當真像是個不怕死的樣子。

向天橫自然是氣得半死不消說,便是魔教其餘人也是隻覺一陣古怪,卻又想不出這魔教之中,除了陳天仇還有誰是這般人物,這兩人三言兩語便將向天橫精心策劃的一場爭位好戲搞成一出鬧劇,滑稽之中又不能不佩服陳天仇和這神秘人物有膽識,夠無賴。

向天橫狂運魔元,向東方一指,一條黑龍般的魔元黑芒一閃,直追過去。只見那人在遠處雲層間猶如一隻沒頭蒼蠅一般繞來繞去,將那條靈動的黑氣帶得也跟着扭來扭去,那小黑點越轉越快,竟然不知如何帶得黑氣自己打了個結,隨後只見一點光焰從那小黑點手上爆開,天邊轟然一聲巨響,他竟然破了向天橫這一記千里追魂。此時。就連向天橫的心中也是一動,看此人實力竟然強過了那天魔左使陳天仇,難道魔教之中還有這等人物嗎?

向天橫瞥眼朝厲刃山望去,示意厲刃山前去將那人料理了,而厲刃山卻恍若不見,依舊穩穩站着。向天橫心中一陣氣惱,心道:你這便是拜我爲魔主的樣子嗎?卻見張顧騰身而起,道:“魔主,屬下前去料理了那張狂小子!”說罷飛身而去。

向天橫重新轉向薛如河等人道:“這麼說你們是寧死也不肯擁我做魔君的了?”

他話音未畢,卻聽見自巫冥宮人羣中一個聲音說道:“廢話!便是我們也不要你個老屁眼兒做魔君!”聽這語音。卻正是先前在巫冥殿中說話那人,至此竟然有三個人在這魔王壽筵上搗亂。

向天橫霍然轉身。還不等他發作,只見刀光一閃,一條符咒疊成地小蟲被一分兩半,卻是厲刃山出手了。夜魔向天橫自然一見便知是有人藉着這傳音符在說話,他本人卻藏在別處,叫人分不出是誰在說話。只聽向天橫暴喝一聲道:“給老子滾出來!”這一聲用上了魔教秘術“魔音破”。魔元化作音波,盪漾開去。

卻見東南角一座險峰上一個人晃晃悠悠從山石後面轉了出來,猶如喝醉酒一般搖搖欲墜。但見此人尖嘴猴腮,不是張富貴卻又是何人?

只見一道黑色閃電驟然向張富貴劈去,張富貴早已被那聲魔音破給震得氣血翻滾,暈頭暈腦了,此時渾然不知躲避,只在原地打轉兒。眼見得向天橫發出的那道黑色閃電便要將張富貴打得灰飛煙滅,卻驟然一道人影以肉身擋住了那道閃電。以肉身接擋夜魔這樣地絕頂高手發出的魔電法訣得需要多深的修爲?竟然還有這等厲害人物?

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中,只見那人轟的一聲迎上了那道魔電。更叫衆人吃驚的是此人竟然是天魔右使張顧,卻見着張顧被這道魔電炸飛了出去。一身焦黑的摔入亂石之中。縱然不死,只怕是一身魔功也所剩無幾了。

卻見一個少年,驟然出現在張富貴身旁,拉起張富貴身子一閃便躥出數十丈,速度之快絲毫不遜於夜魔向天橫。這少年正是前來搗亂的胡不歸。卻原來他與張富貴兩個尋到這巫冥宮之後就分頭埋伏起來。張富貴用從胡不歸那裡學來的搞怪符咒折法疊成小蟲兒,以傳音符傳音罵人,他自己卻躲在東南方一座險峰後面。而胡不歸則是以真元送音,大罵向天橫。罵完就學着陳天仇的法子向外飛去。待張顧爲了討好夜魔而追擊胡不歸時,才發現這搗亂的竟然是老相識了。他卻不知道胡不歸此時修爲大進,甚至連元嬰都修了出來,纔不過一個照面,便糊里糊塗地被胡不歸擒住了。眼見得張富貴有難,胡不歸隨手將張顧作了人肉盾牌擋住了那道魔電,卻叫張顧倒了個大黴。

卻聽胡不歸邊飛邊罵道:“向天歪,你個老不要臉的還是回你孃胎裡做魔君吧!”他這不但將夜魔的名字改了,更是一下子將昔年縱橫天下的夜魔塞回到孃胎裡去了。

至此,向天橫再也忍耐不住,騰身而起,朝着胡不歸直追過去,便是要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這小鬼碎屍萬斷!

向天橫這一追出去,魔教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聽歧山七長老道:“大家散了吧,難道在這裡等死嗎?回去各做準備,應付這老魔!”薛如河等人卻也並非傻子,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頓時反對向天橫做魔君的一干人呼啦一下走了個乾乾淨淨。

卻說夜魔向天橫在後面緊追不捨,胡不歸因爲手裡拖着驚魂未定的張富貴,原本是先行飛出,卻逐漸與夜魔拉近了距離,一點點地被夜魔追了上來。胡不歸深知這老魔頭的厲害,不由得暗自着急,思忖了片刻,伸手將小虎塞入張富貴懷中,道:“富貴,你拼盡全力向青城飛去,老胡好輕省些擺脫這老東西。”說罷真元狂涌,把張富貴炮彈一般的彈射出去,又隨手在張富貴背心處添了一道護身符咒,只見張富貴流星一般朝天際飛去。

夜魔依舊死死咬住胡不歸不放,卻揮手一道魔氣打向張富貴背心。那黑氣追出百餘丈,嘭的打在張富貴背心處。張富貴只覺得口中一甜,已經是受了些震傷。若不是胡不歸那道護身符咒化解了絕大多數魔氣,張富貴只怕是立時便身受重傷,跌下雲層去了。而這一擊卻叫張富貴奔行更快,轉眼就出了夜魔的攻擊範圍,消失在天邊了。

而胡不歸卻停了下來,站在半空中,雙掌翻飛,一道道粲然電光自他掌中疾射而出,卻是他將青城山最普通的掌心雷改造成大天雷掌。這兩種法訣看似相近,其實卻有極大的差別。青城掌心雷是將自身真元轉換成雷電。激發出去。而胡不歸這大天雷掌卻是發出真元吸引周邊先天靈氣中雷電的氣息,聚集成威力強大地雷電,向敵人攻擊。前者若是自身修爲高,則所發出的掌心雷威力就大。反之亦然。而後者則是藉助了天地之威,卻可發出比發招之人修爲更強地雷電來。

向天橫手中魔電也不斷疾射而出,雖然一道道魔電將胡不歸的大天雷掌打了個粉碎。向天橫心中仍是驚訝不已,瞧這小子不過十八九歲模樣,卻怎麼竟然修到了這等地步,難道是仙人轉世不成?他不由得喝道:“小娃娃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到這冥山來搗亂!”

胡不歸且戰且退,口中道:“老子是你青城派的道爺爺胡不歸,你記住了,回頭你家先人闆闆可莫寫錯了!”

“小畜牲找死!”向天橫右拳揮出,一道比之先前強大數倍的魔電劈向胡不歸。胡不歸此時再想跑卻已經是爲時過晚了,只得硬着頭皮狂運真元。他體內那個小小元嬰小手一抹,一道青色的屏障斜斜飛出,隨後只見胡不歸雙掌連抹,數十道青色屏障全部傾斜着迎向夜魔向天橫那道巨大的魔電。

只聽嗤嗤之聲不絕,那道巨大的魔電銳不可擋的撕開一道道傾斜地屏障。繼續向着胡不歸劈來。胡不歸那些傾斜的屏障還是略微消解了些魔電地威勢,只見胡不歸雙手捏在一處,一道刺眼地電光疾射而出,與那道魔電撞在一處。只聽轟然一聲巨響,胡不歸被炸得向地面上摔去。

胡不歸身子尚未落地,卻見向天橫已經自上而下。一掌劈了下來。這一掌便如開天巨斧一般。向着胡不歸直劈下來。此時胡不歸的生死也只在須彌之間,胡不歸心意電轉。身形突然一虛,突地橫向躥出,竟似乎突破了空間的束縛一般,在這生死關頭,他又是展出了梵天寶典中地功夫,這一次卻不是爲了傷人,而是在逃命。只聽地面上咔嚓一聲巨響,這一斧竟然裂開了大地,頓時亂石崩濺,餘威經久不絕。

向天橫一招落空,隨後又是一拳,狂龍一般的魔氣噴涌而出,打向身下的胡不歸。胡不歸再度施展梵天寶典中的天梵幻影,又像左邊穿了出去,然而夜魔這一拳打過之後便拳拳相連,朝着胡不歸前後左右打去。只聽轟的一聲,胡不歸竟然躲閃不開,右肩被向天橫擊中,嘭的摔向地面。

夜魔右手高舉,拳頭上顯現出黑色的火焰,這一拳下去,非把胡不歸打得肉身盡毀不可。而胡不歸此時卻已經受傷甚重,卻無力躲避,眼見得這一拳便要挨在胡不歸身上,卻突然人影一閃,一個人影憑空出現,嘭的就是一拳,竟然接過夜魔這威勢足以碎山裂地的一拳,還沒等夜魔瞧清楚那人身形長相,卻見那人與胡不歸一同消失在空中,半點影蹤都不見了。

夜魔心頭狂跳,眼見得胡不歸就要斃命於自己拳下,卻竟然橫出一人,將胡不歸救走,這也倒罷了。但是此人竟然隨手就接過了自己這一拳,更能帶着胡不歸從容在自己眼前消失,卻似乎實力並不在自己之下,不由得大驚失色,口中不住念道:此人是誰?此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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