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鶴聽夏倚天把話說完,忽然冷笑一聲,道:“你們未免把那林毅看得太高了。什麼任何人的噩夢?就憑他?一個小小的六階武王,也敢興風作浪?聖武大陸修煉界大得很,能收拾他的數不勝數。”
夏倚天頓時皺起眉頭,忽然間,她覺得她對林毅的推崇,似乎激起了父王的逆反心理。
你林毅不是很強嗎?我便要看看你究竟多強!
“可是,父皇……”
“好了,不要再說了!”
夏雨鶴冷斥一聲,凝視了夏倚天一眼,斥責道:“倚天,你真得好生令我失望,你身上的銳氣都去了哪裡?難道曾經敗給林毅過一次,就永遠走出不陰影了?”
他那冰寒的目光陡然一轉,望向夏綸巾。
“還有你!若不想成爲一個廢物,就跟本皇去領教一下那林毅的能耐。”
夏雨鶴寒聲道。
夏綸巾嚇得渾身直哆嗦,他趕緊點頭,道:“好的,父皇,兒臣謹遵父皇旨意。”
夏雨鶴突然發怒,令得夏倚天欲言又止。
最終,她咬了咬牙,跟在父兄身後,飄然而起,向着秦風山方向飛去。
與此同時。
東南天際之上,有一架古老的戰車,正碾壓着虛空,滾滾而來。
那古老戰車呈紫金色,非常巨大,上面刻滿符文,在晨光的映照下,所有符文都散發出絢麗的色彩,遠遠望去,猶如一艘色彩斑斕的雲際飛舟。
戰車之上,載着數十人,爲首一位中年男子,那男子身材瘦小,白面無鬚,鷹眼鉤鼻,眼窩深陷,一雙微微泛藍的眸子,放射出冰寒的目光。
此人穿一襲紫色長衫,瘦小的身軀看似並不能,撐起那襲長衫,看上去好似沐猴而冠,非常的滑稽。
但那瘦小男子往哪兒一站,便給人一種淵渟嶽峙的感覺,其身上所散發出的氣勢,甚至蓋過活着的時候的秦南圖,蓋過大夏國君夏雨鶴。
此人正是聞書聖地掌門人,一代武皇嶽寒山!
嶽寒山身後不遠處,是聞書聖女吳彩雲和聖子吳羽墨。
從兩人與嶽寒山之間的距離,可以看出兩人深得這位聞書聖地掌舵人的賞識。
此時,戰車之上,嶽寒山揹負雙手,正在傾聽信使的快報。
“什麼?一日之間,出現十一位武王?”
嶽寒山眉骨頓時皺了起來,微微泛藍的眼睛中,滿是難以置信。
那單膝跪在地上的信使,在嶽寒山的注視之下,渾身發抖,全身骨骼嘎吧吧作響,隨時都有爆體而亡的危險。
“卑職所言句句屬實,無數人親眼看到,雪毅門一日間,突破十一位武王,這是我們的密探,掩藏在秦風山附近,以最快的速度發回來的快報。”
那信使戰戰慄慄恭聲道。
吳彩雲和吳羽墨臉上,同樣滿是震驚之色。
兩人都曾和林毅交過手,都深知林毅的厲害,但若說林毅有超凡脫俗的神通,可在一日之間,造就十一位武王,便是打死兩人兩人都不相信。
吳彩雲心中暗道:“莫非那個混蛋,有什麼超凡脫俗的本領不成?”
自從,在黑巫城被林毅搶去彩雲光刃,還被林毅放了一把火,燒着了衣裙,害得吳彩雲狼狽而逃之後,吳彩雲便返回聞書聖地,奮發圖強,加倍修煉。
直至修煉至九階武侯巔峰,她纔出關,可出關後便聽到林毅突破武王的消息,鬱悶的她險些吐血。
隨後,她又閉關修煉,以期突破武王。
可修煉了一段時日,始終無法窺得突破的鍥機,今日跟隨師尊出來散心,突然聽聞林毅麾下一日之間,突破了十一位武王。
吳彩雲心中所遭受的打擊,根本無法用語言形容。
她原本將林毅,視作趕超的目標,卻不想林毅手下隨便幾個小卒子,都能突破武王,在修爲上碾壓與她。
一時之間,吳彩雲心神劇震,道心都開始變得不穩。
吳羽墨除了震驚的同時,到沒有太多想法。
畢竟,他曾經在死亡世界中,親眼見證林毅與那個世界的恐怖意識,對峙的場面。
也是沾了林毅的光,他能夠活着離開死亡世界,順便還帶出了一些靈泉之水。
忽聽聞林毅麾下,一日之間,平添十一位武王,吳羽墨心中震驚的同時,暗自苦笑道:“若說別人,能夠在一天時間,造就十一位武王我絕對不相信。但若是說林毅嗎?呵呵,老子絕對相信!林毅那個妖孽,什麼事情幹不出來?比這更逆天的事情,他又不是沒幹過。”
嶽寒山自然不知道,他身後兩個愛徒在想什麼,他望着遠方天際,沉思片刻後,自語道:“我倒要去看看,那林毅究竟有何過人之處。一日之間,造就十一個武王,究竟是確有其事,還是在故弄玄虛。”
說完,嶽寒山立即命令紫金戰車,向秦風山方向飛去。
如今,秦風山幾乎成了,整個聖武大陸修煉界的中心。
無數飛行坐騎,無數雲舟戰車,浩浩蕩蕩,遮天蔽日,向着秦風山飛去。
地面之上,無數異獸坐騎,載着一位位大能強者,同樣向秦風山奔馳而去。
而此時,林毅卻對身外之事,毫不關心,他在下棋,依然在和雪兒下棋。
雪兒擺脫了昨晚的煩躁,如今心境變得靜如止水,與林毅博弈之時,不急不躁,不緊不慢,不聲不響,兩人一起一落,一執黑子一執白子,非常默契,便好似一個人的左右手在相互博弈一般。
不知不覺間,一片濃郁如墨的烏雲,遮蔽了天穹,遮蔽了晨光,更遮蔽了山腳下無數修士的眼簾。
這時,林毅落下最有一顆棋子,雪兒擡頭,兩人相視一笑。
“等了一宿,終於等來了劫雲,但願宗主可成功渡過雷劫。”
林毅擡眼,望着那遮天蔽日的劫雲說道。
雪兒握緊了粉拳,與林毅相繼站起身,兩人出了草棚,並肩站在山頂之上。
望着天空中,那無邊無際洶涌翻滾的劫雲,雪兒無比堅信道:“宗主一定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