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心念一動,立即有一條以元氣凝作的青衫,覆蓋在自己身上。
而後,林毅打開蓮座空間,將武敗天、雷絕仙、鶴香玉、雪兒和猥瑣龍,帶了出來。
林毅和她們密謀一番,衆女紛紛散去,林毅獨自一人,直奔百花城而去。
沒過多久,便有消息傳來,說是有人在星空第一城太墟城,發現了大魔頭林毅的身影。
此消息一出,頓時引起軒然大波。
“什麼?林毅還真是不怕死,他居然真的敢出現?”
“星空第一城?被聶雷神宗半聖巨頭生擒的鶴毅夫,聽說就是太墟城的城主,聽說鶴毅夫的女兒便是林毅的追隨者,莫非林毅早先被鶴毅夫藏在了太墟城中?”
“不管如何,林毅此次休想再逃掉,快看!南城之上閃過一道雷光,一定是聶雷神宗那位半聖大能,親自前往太墟城去狙殺林毅去了。”
“這下有熱鬧看了,只怕林毅此次小命不保。”
百花城內,無數修士仰望四周虛空,熱鬧的交談着。
很快,北城門也有動靜。
南宮囚沖天而起,帶着十幾個南宮世家的精英,化作十幾道流光,消失在遠方天際。
與此同時,秦風宗半聖大能秦半陽,也帶着秦風宗衆精英,緊追過去,好似數十道滅世劍芒橫空,直奔浮陸邊緣方向射去。
而坐守西城門的,洛水神宗半聖巨頭水易寒,卻不動聲色的微微一笑,望着消失在遠方天際的流光劍芒,他不屑笑道:“聞風撲影,一羣白癡。”
他揹負雙手,立於城頭之上,水青色長袍無風自動,一股如海嘯般的恐怖聖威,席捲向整個百花城。
如今,另外三位半聖巨頭相繼離開,他便是這座古城第一巔峰高手,他便是可主宰整個百花城,數千萬生靈生殺予奪大權的神!
盤星城明珠宗宗主上官雲天,坐在城頭角落中的一張軟塌上,他是被水易寒脅迫而來的,一離開盤星城,他便被封鎖了經脈,已經變得沒有任何修爲,與尋常凡人無疑。
若不是水易寒不想和明珠宗撕破臉皮,只怕上官雲天早就變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刻。
全身籠罩在水易寒散發的恐怖聖威中,上官雲天身體顫慄,滿心絕望。
他有一種非常清晰的感覺,即便他沒有被封閉經脈,即便他全盛時期,在半聖巨頭水易寒面前,他都形如螻蟻。
這便是武皇與武聖之間的區別。
一旦邁過那道坎,便超凡脫俗,肉胎成聖,生命可延續數萬載,修爲戰力更將迎來質的飛躍。
至始至終,水易寒都沒正眼瞅上官雲天一眼。
如今,他的注意力全在林毅身上,更確切點兒來講,他更關注林毅的煉丹術。
尚是武皇修爲,便可煉製出半聖靈丹,只要假以時日,林毅的煉丹術甚至有可能煉製出,真正的圓滿聖丹!
這是水易寒迫切需要的。
自從三千年前,他突破武聖之後,才越發感覺到每往前邁出一小步,都無比艱難,艱難到令人絕望。
他將此次狙殺林毅,視爲自己突破更高境界的鍥機,他對林毅志在必得。
“太上長老,他們都去了太墟城,爲何我們不去星空第一城追殺林毅?”
水易寒身旁不遠處,一位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不解的問道。
水易寒揹負雙手,望着遠方高天上的流雲,微微一笑,道:“我有一種直覺,林毅便在這百花城中,他們都走了,正好便宜了我們,老夫對林毅那個小崽子志在必得。”
那中年男子點了點頭,他毫不懷疑水易寒的直覺。
不過,他指着面色蒼白的上官雲天,問道:“太上長老,他該如何處理?”
“喂他一顆我們洛水神宗的毒盅,讓他以後聽命與我們。”
水易寒面無表情道。
“是,太上長老,我立刻去做。”
一剎那間,上官雲天的臉色變得更爲蒼白,冷汗狂流,身體顫抖如風中的樹葉。
此時此刻,林毅的確在百花城中。
他悄無聲息進入百花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便來到城主府,來到凝香閣之中。
“林毅?!你……你怎麼來了?”
鳳來儀一回神,猛然看到一臉含笑的林毅,驚得膛目結舌。
她擡手自凝香閣中,佈下一道隔音法陣,目光焦急的望着林毅,急聲道:“你可知道?四位半聖巨頭正在到處蒐集你的音訊,他們全都想殺死你!”
林毅對她微微一笑,道:“我自然是知道的,於是我便來了,我想請城主開啓虛空戰場,放我進入戰場,我要在虛空戰場中,挑戰那些高高在上的半聖巨頭。”
“林毅!你……瘋了!!!”
鳳來儀難以置信的望着林毅。
這一刻,結合之前三位半聖相繼離開的消息,鳳來儀忽然明白了林毅的意思。
“你難道是要調虎離山,聲東擊西,各個擊破,先對付洛水神宗半聖巨頭水易寒?”
鳳來儀試探着問道。
林毅淡淡一笑,道:“不錯,我自知沒有一下子滅掉四位半聖的實力,所以我只有出此下策,只能一個一個把他們幹掉了。”
鳳來儀苦笑一聲,她覺得林毅簡直太瘋狂了。
整片星空下,無數勢力都想活捉或是擊殺林毅,可林毅竟敢公然跳出來挑戰其中一位半聖巨頭。
“林毅,你切不可魯莽行事,你要知道水易寒可是一位半聖!他在登天榜上都有排名,他的排名雖然只位於登天榜第四十八位,但是卻可碾殺所有巔峰武皇,甚至連尋常半聖都不是他的對手。”
鳳來儀很認真的對林毅說道:“以你的修煉天賦,只要再修煉三五十載,必然可證道成聖,到那時再找他們報仇不遲。”
面對鳳來儀的勸阻,林毅報以感激的爲之一笑,說道:“感謝城主關心,我意已決,今日我便要挑戰那位洛水神宗的半聖,既然有此想法,我便有萬全之策,還望城主成全。”
鳳來儀深深看了他一眼,眉頭皺得更深了。